“时当家,这宝库中的东西不都是你我兄弟的吗?何必去偷呢?”大当家面色凶狠道。
时迁见计谋败露,面色不变道:“呸,你们做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甚至勾结官府,祸害百姓,非好汉所为。”
“哼哼,好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啊。”大当家冷笑一声道:“七常侍爱才,只要你说出宝库内宝藏的下落,未必不能留你一命,还希望时当家你不要自误啊。”大当家说话间向那七常侍看去。
七常侍黑袍无风自动,淡淡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表示。
大当家想起十常侍惯用的狠毒之法,此次宝物丢失,若是不能寻回,怕是有的好受了。一时间全身一个激灵,继而面色一狠道:“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了,来啊,先剁他一只手,我看他还怎么偷。”
武助站在那里,想着自己一锅端了山贼的宝库,知道肯定无法善了,面色一变,心中默念口诀,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此时,两个小喽啰上前架起时迁,大当家抽出一把尖刀,嘴中怒喝一声,刀刃带着呼呼的风声劈向时迁的手腕。
叮!!!
就在刀刃落在时迁臂膀的刹那,武助骤然发难,金刀灌注神力,周围寒气瞬间凝为实体,一刀断开了大当家的兵刃。
“哦,原来是他!”七常侍眼神一亮。
武助刀势一起,更不搭话,两道极光骤起,砍死架住时迁的两名小喽啰,对着时迁道:“你快跑。”
“呵,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七常侍尖细的声音响起,手臂瞬间暴长数倍,直接击向武助的金刀,骨骼噼啪作响,想来对自己的手极为有信心。
噹!!!
爪刀相交竟是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兀是这样,七常侍的攻势还未瓦解,他再次推送手臂,嘴中轻叱一声,武助的金刀立刻就弯曲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形,‘嗡’的一声脱手而出,眼看就要抓到了武助的喉咙。
时迁的反映也是不慢,眼看七常侍的手就欲抓破武助的喉咙,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细绳,上面隐隐反射着月色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此时,那根细绳经时迁轻轻一抛,宛若活蛇般立刻缠绕住了七常侍的手臂,使得他手臂前进的势头顿了一顿,瓦解了武助的危机。
七常侍攻势被阻有些恼怒,他变爪为拳,使劲一握,手臂肌肉忽地凸起,只听‘噗’的一声,细绳应声而断,寸寸碎裂,化为齑粉!
仅是片刻功夫,七常侍单凭一手,击飞,击退,击碎两人的进攻,实力之强横让人咂舌!
“哼,再强的刀决没有绝对实力的支撑,也是枉然。”一爪击飞武助的宝刀,七常侍极为自负的背手道。
“不过。”七常侍红色的眼睛光芒忽地大胜,看着武助道:“我倒是对这份刀决十分感兴趣,若你能交出刀决说不定我可以免你一死。”
“呸,死阉人,休想!”武助绝不能让杨前辈的刀决落入奸人之手,出口拒绝。
“不知死活!”七常侍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是阉人,闻言脸色瞬变,武助只觉眼前一黑,劲风抚面,胸口已然遭受一记重击。
咚!
武助的身躯被狠狠的击打了出去,这一下撞翻了山寨内好几根粗壮的大树才停止下来,显然七常侍也是愤怒至极。
七常侍杀心已起,再次身化流星闪电疾射武助落地之处。
轰隆!!!
武助被七常侍狠狠一脚踏中,身下的地面亦被这一脚踏出一个深坑,周围土地寸寸龟裂,触目惊心!
“咳咳咳…哇….”
武助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只感觉这一下也不知道肋骨碎了几根,深深的扎进肺里,就是连鼻子之中也有不少鲜血流出,若不是他的身体刚刚被杨业那一魄真元强化过,只怕这一下他已是五脏六肺尽碎而亡了。
“咳咳咳咳…”武助的口鼻之中满是鲜血,不断的剧烈咳嗽,手中已是没有一丝力气,这一次是他经历过最绝望的时刻,此时武助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倘若能活下去一定要尽快提升实力才是!
“小杂碎,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痛之恨。”七常侍咬牙切齿,脚下不断用力,欲活活踏扁武助。
“放开他!”一道带着哭腔的嘶喊声传来。
“是她!”武助听得出那是陆姑娘的声音。
“这娘们,还来送死。”武助心底喊道。
忽地,武助想起之前两人间的种种,再想说的话已然张不开嘴,不知何时,武助已感觉眼角传出一滴温热的水珠…
这颗水珠,可会是…
泪?
抑或是从眼角流出的血?
一滴血泪!!!!
“哦?还有同伙?”七常侍停止脚下用力,向陆姑娘看去。
待看清来人以后七常侍轻描淡写道:“大当家,亏你还厚着脸皮向大常侍乞求连弩车,我看你这山寨简直就是狗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大当家脸色登如猪肝一样,连忙上前叩头道:“七常侍,小的罪该万死啊。”
“你确实该死。”七常侍尖细声音道:“你让我很失望啊大当家。”
说着脚下继续用力,武助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放开他!”陆姑娘尖叫一声,随便抓起一把佩刀向七常侍砍去。
七常侍背对陆姑娘傲然道:“你未有资格让本爷出手,极其量,本常侍仅需出…“
“指!!!”
‘噗’的一声!陆姑娘的刀尖还未到达七常侍脖颈十寸之处,七常侍的一指却不知如何,已戳中她的肩膀,接着,奇事发生了!
七常侍的这一指似隐含一股冻彻肺腑的寒劲,寒劲迅速从其指内渗出,猛然袭向陆姑娘浑身各个部位,不消霎那,陆姑娘登时被七常侍一指冰封在一片厚厚的冰箔内,动弹不得!
武助见陆姑娘生死不明,心中一急,大喝一声,又欲发力。
此刻七常侍击退来犯,复又一脚踏住武助,且还一面悠悠道:“认命了吧,小杂种,星星之火,焉能与日月争辉,你何苦还做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