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夜央坐在车上一句话也没说,但实际上罗夜央是认得这张牧之的。
张牧之,原四川第一军区副帅,少将军衔。他经历过大小战役无数,一把毛瑟手枪玩得出神入化,进行科技封锁和军资严控后,他就用起了长剑。不久前四川发生了一次军变,他便带了几只编队离了四川,据说现在在搞什么革命。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天黑时到了一栋高大的酒店,他们下了车就一起走了进去,张牧之带着罗夜央上了三楼,去了其中一个较为宽敞的房间。
张牧之进房后摘了礼帽,坐下来便说:“唐先生,坐吧。”罗夜央应声坐了下来,张牧之又挠了挠头接着说:“唐先生是聪明人,我就直说了。以前,唐留仙茶馆说书破了雄兵不计其数,那土匪半边天曾二请唐留仙任参谋,现在这兵荒马乱的,我张牧之也不是什么土匪,我是一名副帅,我想夺北京政府,定中原,复中华,还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罗夜央停了轻笑了两声说:“以前就听过你的名号,但是要我加入并不怎么可能。”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张牧之身后的一个男人拔了剑直指罗夜央的咽喉说:“这儿没有你选择的余地,你只能跟我们一起革命。”
罗夜央看到那剑上的寒芒也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反倒是又往那剑上靠了一靠激动地说:“当年唐留仙二拒半边天,我也该学学。就你们这没组织,没纪律,没思想的,还叫革命,你们这就是反叛。”
这提剑的那个男人听了更是生气,他又把剑一提就直直地向罗夜央刺了过去,罗夜央面无表情,毫无闪躲之意,他就任由那剑刺过来,也就在剑将要到达的时候,张牧之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臂说:“唐先生说的在理,不愿助我张某便罢了。”随后,张牧之带着罗夜央下了楼,张牧之向着罗夜央挥了挥手,差了辆车送罗夜央回了罗府。
罗夜央走时一袭青衫带一面清风,他步子迈得十分坚实,腰板也挺得硬朗,如果半边天看见这场景估计会笑着说:“让他走吧,第三次了。”确实,这罗夜央此时的背影,就像极了当年第一次唐安哲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第二次唐柯的背影,一袭青衫带一面清风,徐徐吹来。
罗夜央到了罗府便进了门,他一进门就马上倒在了床上,对罗夜央来说,本就一夜未眠的他,现在又折腾到现在还真是累极了。
他在床上马上就闭了眼睛,他没几分钟就到了梦里,在梦里他回到了多年以前,在异国的春天,那时候他甚至还没有穿过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