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他,我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但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要睡觉。他曾经对我说:如果你去睡觉,就别想着我了!我问他原因,他说你梦到我,你会笑醒的。我说肯定不会,因为姐姐做梦,梦见的一般都是白的东西,像你这样的估计进我的梦买不到门票的!我得意地朝他笑了笑,他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下,然后给我以蔑视的眼神。还好眼神没啥战斗力,要不这么多年我早就驾鹤西去了!
他就是那种肤色能和煤球相媲美的人,这也让我多了嘲笑他的资本。
因为他的名字中有一个“炳”字,所以我常常叫他“大饼”。也没顾及他的感受,反正是一天到晚嚷嚷着我品位低,给他取了个这外号。
大饼这人他别逗,他的幽默能力是天生的,不需要背那些搞笑句子,也不用一天天的看那些喜剧台词。他是那种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能接下去,并把你逗得捧腹大笑的人。
大饼喜欢唱歌,他嗓音低,还有一点沙哑的感觉【听起来很man的样子】,所以他就专门挑类似“时间煮雨”“时间都去哪了”“烟火”之类的歌曲。我问他:“你听过安河桥吗?”他说:“谁唱的?”我鄙夷的看看他:“宋冬野。”他嘻嘻的搓着手说:“好像没有,但我听说过安桥。”
他不仅喜欢唱歌,还喜欢作歌。他会自己编歌词,然后按着自己的节奏唱出来,我听过,有着斑马的调子,有着CD的感情,总之,他的确有这方面的才华,也整天梦想着登上舞台的那天。记得有一次,我们班的冷杰拿着他的歌词看,这个时间是在上课的时候,他也没有偷偷的看,比光明正大还光明,恰巧历史老师巡逻全班,走到他旁边的时候,他也没有发觉,历史老师就问他手里的是什么,冷杰仰头呆呆的看着老师,毫不畏怯地说:“知识点。”老师点点头,然后继续巡逻。事后,大饼不停地埋怨冷杰,倒不是因为冷杰差点把他的歌词弄丢,而是因为冷杰当时没说实话。您也别认为他有多好,是个老实小孩,事实是这样的{以下均摘自原话}:如果当时冷杰告诉老师,这是歌词,老师再一问,是谁的。冷杰说出是大饼的,老师就会把这件事告诉老班,老班就会把大饼请到办公室喝茶,有梦想的教导为铺垫,老班兴许会让大饼唱唱他创作的歌,然后老班觉得好听,以后班里的艺术活动都找大饼,再在关键时候向音乐老师推荐一下,在以后全县乃至全市的比赛中大兵就会连连夺冠,然后他火了,走进国际,更火了。“哥哥,您老醒醒,这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不会发烧了吧!”我作势要去摸摸他额头,他一把打下了我的手。“冷杰毁掉了我的前程啊!”大饼撇撇嘴,一脸的悲伤。旁边冷杰大声喊道:“大饼啊,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复印几张纸,然后放在学校各个角落,最好让校长看见,你出名的几率更大了。”“好啊,你帮我,别让教导处的马爷爷知道就OK啦!”
大饼的生活比较坎坷,他的经历算得上奇葩。
县里要举行英语背诵比赛,先是学校里比赛。每个班出两人,我们班安排的是我和大饼。本来这个消息很久以前就说了,我以为这是自愿报名的,就没有再用心去背,大饼也这样想的。选定我们俩之后,只有一天的时间,这个时间都被课程排满了,跟没时间没啥区别,但伟大的鲁迅爷爷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就会有。事实证明,我挤了,只有那么易克牛的时间。好吧,有时间就是好的。于是我通宵熬夜熬到凌晨多,实在撑不住了,就去睡觉了。第二天再去背剩余的最后一篇课文。第二天早上来到教室,看见大饼正背着四五模块的,我问他还差几篇,他说就差四模块的了。我说我差六模块的。然后两人继续背,英语早读人家都学习新课,我和大饼就只能背课文,早读快结束的时候,英语老师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时间又提前了,由午休改为间操时间。我和大饼相视一哭。
第一节数学课,不管了,还是背会英语课文吧。我就用我最小的音量开启了英语课文背诵模式,过后,我仍记得我那个对英语不感兴趣且万年都不背英语课文的同桌的表情,他听着我背那篇课文两节课再带一个早读的时间,他都会背一小段了,唉,涉毒太深。然而,主角的我竟然没背下来一句话。苍天呐,不公啊!任由我的心里玻璃墙一块块粉碎,也难逃间操的厄运时间。和大饼到了指定位置,我问他,四模块背下来了吗。他说没有。然后他问我背下来第六模块的了吗。我摇摇头,继续相视一哭。
看见周围的人都拿着英语书背,我们俩只好任命的听从命运的安排。
几个评委老师到了,先是抽签,抽的是背诵顺序。一共二十一名学生,我抽的是七号,而大饼抽的是二十一号。抽完后,大饼激动的都说不上话了,一个劲的给我说,他今天肯定能通过,就凭这运气。可能是因为前面几个紧张或者是没抽着好文,都没能顺利背下来。到了我的时候,抽到了第二模块。值得高兴的是,我背了下来,且留给评委一个潇洒的背影。悲剧发生在后面,老天爱怜的大饼同志,身居二十一号,抽到了第四模块的课文,心里很是悲伤,看了一眼抽到的纸,弱弱的看了眼评委老师,双手往前一放,说了句:“老师,能换吗?”结果可想而知,事后,大饼对我说:“原谅幸运的我盛装出席只为垫底你的辉煌。”我用了句特别有内涵的话,来安慰他:“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遇见,有些事只是你生命的过客。”他说:“什么都是短暂的,只有失去和怀念才是漫长的。你还是好好准备你的下场比赛吧,加油呐!”我点头。
大饼的时间总会给游戏留个一席之地,他会玩的游戏很多,像王者荣耀或者恐怖游戏之类的,他也染指过。
大饼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觉得他脑洞开成这样,得怪我没喂他吃药。我把这个故事视为故事中的传胪:
从前有一个人,叫卷女。卷女从出生下来身边就没有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出来的。人肚子吗?那人呢?就当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的吧。这个女娃并没有因为没有人喂她奶、养着她就死去。反而神奇的是,她活了下来。活得好好的,还是个美人。没有人教她说话,她就不会说话;没有人与她玩耍,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不知道是么叫奇怪,为什么奇怪。她对于这个世界单纯的要命。正是因为她如此单纯,她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容纳之所--纯地,这是太古六地之首的地方,能够养人心灵、润人脾脏,可能搞不好,还会成仙。卷女在这儿一天天的长大,这里的灵气早已沾染了她的气息,变得不易让人亵渎,卷女活了七十五万个日夜后,终于得到了一样东西--语言。语言是表达意思、交流思想的工具,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但老天也没具体说明是中文还是英文,况且那中文还分五十六种语言呢!但卷女说出来了不是,首先,她说了一个字--啊。就这样从嗓音里蹦了出来,弄的嗓子痒痒的。刚才那是什么?卷女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这好大半天愣是吓着了。没关系,自古美女多灾祸。卷女自馁的坐在了地上,样子很是颓丧。卷女的模样没有什么词能形容,要用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太俗套了,若用倾国倾城,美若天仙,未免有些掉档,那就留下无数幻想去想想这个女子有多美吧!她过了一会儿,眉头松开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蜜汁微笑。这小丫头估计是有法子了。只见她想着刚才的动作,站在那儿,她记得是张开了嘴,那就张开嘴,还干嘛了呢?卷女努力的想,想得脑袋都疼了,就是重复不了刚才的声音,算了,不想了,还是去打王者荣耀吧!
他讲完了,我一把踹了他一下,人家的少女心刚刚被勾起,他一个王者荣耀瞬间打灭。
大饼的聪明智慧即使是最自由地释放,那也掩盖不住脑筋急转弯方面的他智商为零的事实。
我问大饼:“汽车在右转弯时,哪一个轮胎不转?”他答曰:“后左轮胎。”我问他原因,他得意地告诉我凭直觉,我说是备用轮胎啦。我又问大饼:“‘先天’是父母所遗传的体质,那‘后天’是什么?”他又答曰:“是孙子遗传的体质。”我说你快滚。他说:“滚之前,我要知道正确答案,否则我死不瞑目。”我说:“是明天的明天啦!”他说:“我走过最多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每次考试成绩过后,总要调位,调位前,大饼兴冲冲地说:“我从小到大就一次挨着女同桌,时间还是一个星期,真希望这次能安排一个女同桌。”如他所愿,调位后,他无语了,因为周围全是女生,无论前后左右还是东南西北东北西南,都是女生,同桌的同桌也是女生,他扶汗,没想到老天爷待他那么好,全班的男生都调侃他,班上的女生都聚集在他周围,他家是不是种桃树林了。
有次,放学路上,我俩肩并肩走着,他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请我吃饭,但是你喝醉了,我就帮你付的钱,你什么时候把钱还给我呀?”我说:“没事,今天做梦我把钱还给你不就得了。”
大饼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笑嘻嘻的,唯一有次严肃,他说:“别人都说时针追不上秒针,但它们重合的一瞬间,不是追上了吗?人怎么总爱撒谎,是不是这样才会与他们不堪入目的内心相匹配。我希望永远这个决定历尽沧桑不死,我希望倒入大海的沸水仍不变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