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亲的家里借宿了一晚。
一早的晓文眼睛红肿,披麻戴孝。
之前邻居们都已张罗操办得妥当了。
晓文却还是忙里忙外,不肯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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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她就为招呼不周而道歉连连。
倒是被弄得窘迫起来。
安慰的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完全。
好在被晓文微笑即使化解。
焦躁不宁的心绪,这才被安抚了个彻底。
只留存一点点惆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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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说,村里打算给办个当地的葬礼。
姐弟俩在此虽没有亲戚,街坊邻居们却都相熟。
小伙子身前为人有口皆碑。
这一回也是矿上事故为搭救工友而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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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前出事到现在已有些时日,不能再多耽搁。
晓文本是不信教的。
难得乡亲们一片热情,便也答应了下来。
听闻,女人是不得送丧的。
便自告着代她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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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
说的时候,一时没能再望晓文眼睛。
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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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送葬的队伍前往墓地。
村道两边,站了好些一样悲伤的脸孔。
队伍里,有被救的工友,有一起的朋友,有相熟的邻居。
还有好些知名不知名前来帮忙的远近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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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村口,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看不见的门口,依稀还有她的身影。
隔着蜿蜒的路和飞扬起的尘土,不曾停歇地张望。
却是一样,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