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刚过，便要返回去。
孩子们还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
没有回去的这些，都是孤儿，抑或是父母在外。
父亲跟孩子们告别的时候，笑得满脸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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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晓文一起，远远地望着。
看父亲被簇拥。
光都映在了他和孩子们的脸上。
温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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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山沟，重又出现平坦的小路。
周遭开始变得空旷起来。
景致却较之之前不怎么丰富了。
还好，风很和缓，已不怎么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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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瘦的胡杨在土路两边列队。
大致保持着两条直线，伸去前面。
尽头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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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孩提时候在城市里骑车的情景。
还有好些跟随的伙伴。
一时高兴起来，便吹起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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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父亲叼着烟斗，在笑。
那是布拉格的地摊货，早年游历的收获。
一直用着，红漆都掉得差不多了，还在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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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轻轻的笑声而转过头去。
晓文看着，继续微笑着，旁若无人。
阳光就都铺展在她脸颊额头上，继而在眼睛里明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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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注意点路！”
“哦！”
父亲一旁头也不回地叮嘱了一声。
正兴头上，于是应得也很响亮。
扭头猛踩，车便颠簸着飞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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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也被轻缓的抓住。
风声也难掩的喜悦在身后持续着。
便更安心地往前，义无反顾似的。
不着调地山歌也越发唱得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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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仍就慢条斯理的父亲。
还有车轮扬起的阵阵飞尘。
都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