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时,晓文已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被子叠得规整。
窗台上种的不知名花草。
湿漉漉得,淋过了,看着鲜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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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旅馆,才知昨晚下过雪了。
较之昨天,又或者更早的前些日子,天气更加冷了不少。
不禁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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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太阳隔着尚未消散干净的雾气,在东边探出头来。
渐渐地,它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由近及远,视野里地一切才慢慢都真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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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得虽不是铺天盖地,也算见缝插针。
放眼望去,景致大多都被盖得严实。
近处得草丛,覆着的雪质地松软。
看得仔细些了,便胜似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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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干燥,惨白得有如被抽干了血液的尸首。
唯独龟裂的几处,尚显曾有过水的深迹。
路边也没什么亮色点缀。
灰,一直延伸去不远处的林子。
连同那结了冰的水塘,黯淡的晶体,隐没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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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还有几声零星的犬吠,很是响亮。
听着虽也分不出远近,却是破了死寂一般,包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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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伸个懒腰,想要振奋一回精神。
深呼了口气。
吸气时却小心翼翼,怕又冷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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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着水汽就这么沉甸甸的如粉尘般落于地上。
却是事与愿违。
消失地迅速,丝毫不留争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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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腾腾的一团在眼前散尽。
倒是不远处晓文的身影,清晰起来。
老远就举着提拎的早点,挥着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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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暖暖的,在已显得红润的脸庞洋溢。
解了围巾的脖颈雪白。
那条醒目的挂绳,格外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