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哪儿了?”
“刚过天水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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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晓文正靠在另一头的栏杆边。
扎好的头发略有散乱,跟张不开的眼睛倒是很配。
朝她笑笑,起身去洗手间冲了把脸。
回来时候,晓文也已经精神奕奕。
笑得很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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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聊到了天亮。
趁着上午透过窗户的暖阳,打了会儿盹。
省略了早餐固然饥肠辘辘,倒也睡了个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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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下对吗?”
刚攀上上铺的晓文又探出头来问。
“恩。你……还是到底,对吧?”
“……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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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都笑了,为方才的略显多余。
对面的大婶也跟着笑。
上看下看地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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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点什么了。”
朝拿着零食下来的晓文,似问非问的说了句。
“恩。”
端坐下来的晓文和了一句,一边将发捎往耳后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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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吃零嘴哪能填饱肚子。来,给,一人俩!”
说完,大婶掏出四个白煮蛋来,对半分了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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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之后,手捧鸡蛋,一时有点无措。
晓文倒是大方,“过去点。”
便跟着退去了窗边,侧身看着她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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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熟门熟路,蛋壳碎片落得不多,也都匀称。
没一会儿功夫,一冰清玉洁的白煮蛋便呈然纸上。
出水芙蓉一般,在光里透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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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免不了一阵夸赞。
晓文笑得很甜。
递过来之后,便要下手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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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便轻缓地阻止了她。
趁她们疑惑不解之际,将蛋的两头往桌上敲了几下。
顺利剥落碎屑,将两头的蛋白露了出来。
接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会表演:
手握空拳,对着鸡蛋的大头用力一吹。
破壳而出的白煮蛋便落入另一只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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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忍着,轻描淡写地递了过去。
停顿了几秒,回过神来的晓文激动不已。
盯着蛋,左顾右瞧。
满脸诧异,像个吃了惊喜地孩子。
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