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出了机场。
坐定的时候,感觉到了户外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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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路上,断断续续的瞌睡,叫人忘了思量。
错过了回去的最佳路线。
于是叫司机调头,直接去Alen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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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晓文是否还流连在丽江。
一边敲无人应答的门,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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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
用楼下门房处的公用电话,拨了号码。
看着上面的窗户开了。
露出了脖子上挂着耳机的,Alen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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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挂上听筒。
心平气和地往上比划了一记中指。
一面跟不解的老伯,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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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
一室的小户型,被凌乱摆放的杂物堵得不甚宽敞。
刚开一半的窗,帘子坏了。
Alen重又戴上了耳机。
正端坐在只剩一个扶手的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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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没被听到。
便不多想,上去拔了耳机的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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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嘈杂,阻止了想说话且已张开的嘴巴。
Alen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
混乱的音乐,让桌边角上的水杯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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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墙上beachboys的海报。
Alen算是点拨了一下。
于是,分辨出好些知名的歌曲。
在同时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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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funfun》,《ayoungmanisgone》。
《doyouwannadance》,《pleaseletmewonder》。
《thiscarofmine》,《whenallissaidanddonw》。
《allthatIneed》,《California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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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书堆上,抽烟。
Alen喜欢的牌子,不讨厌。
没人说话时候,Alen自顾着点头打着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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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好些箱子,空的,满的。
没拆封的邮包,帐单,全在桌上。
还有些没见过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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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损的木质扶梯。
大片枯败枝节里爆出的新芽。
没有花朵的花坛边锈蚀的铁凳。
空旷的堆场。
横着错乱天线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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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出去逛了逛。”
Alen眯着被熏到的眼睛,吐最后一口烟。
然后掐灭了只烧了一半的香烟。
“下午帮忙装箱,晚上就走。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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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头,陆续看完。
Alen就在一旁,关上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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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安静了下来。
耳边似乎仍有些未平的涟漪在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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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阅罢的最后第二张。
原本布满爬山虎的斑驳墙璧,无数旧痕。
镜头边角的纤细臂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