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醒来的时候,照旧还是不知道几点。
从窗缝里溜进的那一线光,此时已扩张到了床头柜。
擦亮了欧式台灯的金属底座,停在在浮雕的脸上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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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椰子正依偎在身旁。
呼吸均匀,表情安详。
枕着胳膊,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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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口的手掌,很暖。
温柔手指,之前一直划着写些什么。
渐渐地,笔画慢了下来,最后来的现在,已经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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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的时候,天还没亮。
椰子抱着枕头,在眼前,就这么站着。
晓文坐一早的火车去了会安。
说,算是为昨晚搅局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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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细想的当下,坐直了身子。
之后,就这么和椰子相互望着。
体察不出空气里,是否留存有尴尬或者羞怯的异样。
僵持着,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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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最后自己还是挪动了地方。
记得,椰子就这么暗暗地笑着过来。
镇定抑或是紧张,低着头钻下,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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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身旁的椰子,很安静。
一直没有什么调皮,不安分。
看她的时候,她也只是望着。
时而傻笑一下,也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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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里的空旷,就这么出现了别样的色调。
渐渐有了光,继而缓慢地开始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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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形的微尘,在空中摆弄着花样。
简约到复杂,随着细微的风一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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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又似昏沉的神智,让眼睛一直舍不得闭上。
抚椰子的头发,顺着波浪的舒缓走向。
轻轻地,不将她地甜梦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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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地,能分辨出底楼厅堂里的那只挂钟。
一分一秒地往前,又一分一秒地倒退着。
时间在墙上,自顾着读秒。
旁若无人的安宁,一直无人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