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月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前方沐霖哥哥的身影若隐若现。悠月很是好奇,沐霖怎会出现在此处,便小心翼翼的跟在沐霖身后。
走了很久之后到了一片竹林,竹林无边无际,悠月很是疑惑,这大冬日的怎会有一片翠竹林呢?地上的竹笋正冒了出来,看着生机勃勃的样子。悠月在里面穿梭着,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出这片竹林,心里很是焦急。沐霖越走越快,悠月只见前方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悠月大呼着,可是沐霖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天突然暗了下来,茂密的林子里风呼呼的刮,叶子也随之颤动发出诡异的声响,悠月害怕的低下头捂住耳朵,不想听见这阴森的声响,片刻后,耳边的风声弱了下来,悠月试探着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时沐霖哥哥的身影却消失了。
悠月只好摸索着竹子前进,风虽然停了可是天依旧漆黑一片,不知是什么动物不断的发出吱吱的声音,悠月谨慎的迈开步子,腿不住的颤抖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滴滴的流着。
走了不知有多久,突然狂风大作,只觉得人都不能站稳,悠月赶紧抱住身旁的一棵竹子,砂石树叶在脸上划过针扎般的疼。悠月只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能支撑不下去了,抱着的竹子的根正在离开土壤,快要被连根拔起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人死死地了拽住悠月的衣服,悠月恐惧的大叫着,不知道拉着自己衣服的人究竟是谁,悠月陷入了未知的恐惧。可是如今那个人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悠月只好任由他拽着,心里不断的祈祷那人的手不要松开。
悠月感到那人拽着的自己的衣角快要被撕裂了,这就在这时身旁的风突然停止了,悠月缓缓的睁开眼,不料沐霖哥哥正站在自己面前,再环顾四周时,自己已经没有在竹林了。
悠月欢喜的看着沐霖叫道:“沐霖哥哥,刚才是你救了我吗?”沐霖只是怔怔的看着悠月,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变化。悠月激动的上前抱住沐霖抽泣的细声说道:“沐霖哥哥,刚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过还好有你。”
沐霖依旧征在那里一眼不发,悠月感到有些奇怪,放开抱住沐霖的手抬头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沐霖问道:“怎么了?”
沐霖侧过身去,悠月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悠月怔住了,自己竟站在悬崖旁,脚下的碎石随着两腿颤抖不断的往下掉,悠月赶紧抓住身旁沐霖的手臂,可是就在这时沐霖却用力的将悠月的手移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悠月难以置信,她死死的盯着沐霖,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沐霖哥哥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野兽。颤抖着双唇问道:“你要干什么?”眼前之人嘴角上扬,抓住悠月的手臂喊道:“下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就将悠月推了下去,悠月大叫一声。
“小姐,您怎么了?”
悠月睁开朦胧的双眼,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枕头上,悠月惊魂未定,大口的喘息着。
“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蓉儿关切的问道,说着又替悠月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悠月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断的回忆着方才的梦境,剩下的漫漫长夜,悠月无眠,她害怕自己闭上眼后方才的噩梦会重演。直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悠月才眯了一会儿。
靖宇一早便看见沐霖在院子里练剑,前些日子因为天气着实寒冷,加上年节下府里琐事较多,沐霖便将练剑的事耽搁了,如今天气逐渐转暖,沐霖又拿起剑练了起来。
靖宇站在一旁欣赏着,只见沐霖在空中腾转挪移,只见剑光闪闪却难以看见剑身的模样。靖宇看得有些呆了,在一旁啧啧称赞。沐霖立刻察觉到了靖宇的存在,便停了下来。
靖宇上前拍手道:“大哥的剑术真是精妙绝伦,小弟真是望尘莫及。”
沐霖笑着拍拍靖宇的肩膀:“你这可真是谬赞了,我许久不练这剑在手上都生疏了,你怎会看不出来。”
“即使生疏了,小弟依旧望尘莫及。”
沐霖很是奇怪的打量着靖宇,靖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大哥干嘛这样看我。”沐霖爽朗的大笑,随后说道:“我只觉得你最近变了,从哪里学得这样油嘴滑舌了。”
靖宇答道:“小弟不过是由衷的赞叹,不想却被大哥认为是油嘴滑舌。”说完便做出一副很冤枉的样子。随后二人都大笑起来。
正说笑着,一位小厮递上来一只信鸽,沐霖赶紧取下绑在信鸽脚上的纸条,这是龚亲王府养的鸽子,平日里用来传递私密的消息。
沐霖看完后脸色一变,靖宇赶紧问道:“可是有何要事?”
沐霖将纸条递给靖宇,靖宇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说道:“五阿哥这是什么意思?”沐霖深邃的眼睛盯着靖宇:“我也不知,信上只说速来,咱们先去醉香楼看看再说。”
说完二人就疾步向外走去。
醉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酒楼,平日里进出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沐霖与靖宇刚到便有小厮迎了上来,带着他们到了二楼最里边的雅间里。
五皇子正独自饮酒,见沐霖与靖宇进来了便招手让他们坐下,桌上的菜有些凉了却是一口未动。旁边摆了几个空酒杯,显然五皇子以及等候多时了。
五皇子拿起酒壶给沐霖斟酒,沐霖急忙站起身来阻止道:“不可,您是皇子,怎可为我斟酒。”五皇子按住沐霖的肩膀让他坐下大声道:“今日没有皇子世子,只有兄弟。”
五阿哥的声音里分明有着醉意,沐霖与靖宇面面相觑,心里很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阿哥急找他们前来。况五阿哥平日里最是沉稳,今日怎么跑到这醉香楼里买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