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想学我的剑法,你竟然不想学?”若风的眼神中已有不悦。
许小天虽知他不高兴了,但并没觉得害怕。他不想学若风的剑法,也不知若风为何要教他剑法。
······
前天许小天带若风去了他母亲的墓地,其实从心底来说,许小天并不想带他去。叶歆的墓碑刻的是许氏叶歆,若风看到这碑文,当即就挥剑将许氏二字划去,又将夫许洋立改成了夫若风立。许小天都没来得及阻止,若风便已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他跪在了叶歆的墓前,许小天也跪了下来。许小天不知道若风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的心里想的是:娘,小天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而且还带来了这个人,不知道你想不想见到他……
许小天又看了看旁边的一座墓,心中念道:爹,你可千万别生气啊,我也是被逼的……
若风一直从上午跪倒了黄昏,才起身。许小天,也不得不陪到了黄昏,差点没饿死。若风准备离开时,才留意到在叶歆的墓旁,还有一座墓,墓碑上刻着的‘许洋’二字,生生的映在若风的眼中。若风大怒,挥剑直接将墓碑劈成了两半,仍不解气,若风还欲毁墓,许小天立马冲到他面前,挡住了他,质问道:“你干什么?”
“让开!”若风呵斥道。
“你是不是人啊······你连死人都不放过!”
“让开!”若风重复了一遍。
许小天自知不是若风的对手,若凭武力他根本阻止不了若风。只得试图说服他道:“你若毁了它,叶歆前辈······泉下有知,会······自责的。她会怪你的。而且,······”
许小天见若风放下了剑,这才缓下心来,心中念道:爹,你先委屈下,过几天,我再为你重立碑文。其实,连许小天自己也没想到,这个被毁掉的碑文到是为他避免了一个麻烦。那碑文有一行小字写道:子许小天立。只是,若风当时还未来得及看,便毁了碑文。
若风与许小天在附近最近的镇上住了下来,许小天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若风才能放他走,没想到今天若风居然来对许小天说,要教他剑法。
······
其实,许小天对剑法是极为有兴趣的,但现今此人是若风,许小天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绊,便直接拒绝了。
“既然天下那么多人想学你的剑法,你去教他们就好。干嘛来教我。”
“你当真不学?”若风问道。
“不学。”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学还是不学?”若风的语气越来越凌厉。
“不学。”
“好。你别后悔。”若风起身就要走,许小天一时不知所措,连忙问道:“你要去哪?”
若风想也不想道:“心情不好。去把那里其他的墓都毁了。”
“你······”
无奈,许小天只得答应跟若风学习剑法。
若风的剑与剑法在江湖上都颇有名气,他的剑法起源于暗影组织,但却高于暗影组织,剑法快、准、狠,更变化无常。许小天虽原本并不想学他的剑法,但几天学下来,到真的越来越有兴趣,前几天心中还打着随便敷衍了事的小算盘,现在都抛到了脑后,每天除了休息,就是习剑,在若风不教他的时候,他也会自己去琢磨与练习。
若风虽早看出许小天对剑法的悟性极高,但当真见识到他对剑法的领悟能力之后,还是不由得心生赞赏。只半月,许小天已能全部领略到他剑法的奥妙,虽不能完全发挥,但只要稍加学习几年,便有他的七八分能力。若风只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许小天自与若风相处大半月,对他的敌意也逐渐消退了。
这日若风与许小天去了叶歆的墓前,若风望着叶歆的墓,神情越来越落寞。他对一旁的许小天说道:“小天,能否求你件事?”
许小天不解,若风的用词是求,能有什么事若风做不了,还要他来帮忙。迟疑后,问道:“什么事?”
若风道:“将我葬于她的身旁。”
许小天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他问道:“前辈······”可话还未问出,便见到若风一下子跪倒在地。许小天忙去扶,却见他的嘴角溢出血来。又一探他的脉象,极其微弱。
慌忙道:“前辈,前辈······”
“我···的经脉已断···命不久了···求你···将我···葬于···她身旁···”许小天不知何时,若风竟自断了经脉,他想虽叶歆一同而去。
许小天已说不出话来,只顾点头哭应着:“恩···恩···”
若风又拿起手中的剑说道:“这把剑···一直跟随我···而今···赠与你···”
许小天哭着接过剑,他道:“前辈···前辈···我···想告诉你···叶歆···她是我···母亲···”
若风本已暗淡的瞳孔,突然又有了光芒。他望着许小天,笑了笑,却只一瞬,他的眼神便没了神采,而后,彻底闭上了眼睛。
“前辈···前辈···”任凭许小天如何呼喊,若风都不能再睁开眼睛了。
许小天遵守了对若风的承诺,将他葬于了叶歆的墓旁,为其立了碑文,却只写着:‘若风之墓’,再无其他。他有一瞬,想着加上‘父’一字,却并没有这么做。他也为父亲许洋重新立了墓碑。
磕头行礼后,他方才拿起若风曾经的佩剑,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