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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忆往昔(一)

自上次剑法考核后,许小天便一战成名了。众师叔也不再忽视他这个小孩子了,就连掌门也对他另眼相看。还首次派他离开天辰,去栖霞山执行任务,带他前去的便是陆小凡。

栖霞山是栖霞宫所落之处,栖霞宫中都是女子,这便引起了一些江湖恶徒的邪恶之念。常常会有一些歹徒出没在栖霞山附近,对往来的帮中女子实施恶行。

这两年来,这些淫贼竟在栖霞山脚建起了帮派,有组织有纪律的掳掠栖霞宫中女子,凡是被他们玩弄过的女子,都会在她们的颈部烙下一个叶子的图案,这是他们的帮派名字叶子。

栖霞宫与叶子帮前前后后对战过六七次,皆是落败而归。不得已,这才请求天辰出手相助。天辰也极为重视此事,让陆小凡携十六名弟子前去,这其中便有许小天。

自进入天辰派以后,许小天还是第一次离开这个地方,山下的风景,他几乎已经记不得了。不知为什么,离开天辰,他竟然不想再回去了。

陆小凡一行人走了三天三夜,才到达栖霞宫。他们没有选择叶子帮所在的山脚进入,而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栖霞宫,为得,就是不与他们直接起冲突。

陆小凡从栖霞宫的主人文蕴的口中才准确知道,栖霞宫已有三十四名女子遭了毒手。而这其中被放回来的有二十七人,回宫后不堪其辱自杀的有十三人,剩下的也是在众人日夜的鼓励下,才勉强活下来。

“这些人简直禽兽不如!“陆小凡愤言道。

“他们简直就是畜生!“文蕴的语气中满是仇意,恨不得将叶子帮的人挫骨扬灰。

“文前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那帮人一网打尽的。“陆小凡安慰道。

“劳烦你们天辰各弟子相助了,不知陆少侠有什么计策没有?“

“计策的话,暂时还没有。我想等明日会会那帮人,再从长计议。“陆小凡答道。

“也好,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好生歇着,一切等明天再说吧。“文蕴将陆小凡等人安排妥当后,便离开了。

次日天未亮,陆小凡便悄悄的离开了屋子,匆匆下山而去。这个时间,连公鸡都未打鸣,所有人都在睡梦中,最适合溜入叶子帮打探消息了。本来以为只有他一人有这想法,没想到在途中却碰到了许小天,许小天像是在山下等了很久的样子,见着陆小凡分外高兴。

到是陆小凡着实没料到许小天的出现,大惊道:“小天,你来这里做什么?“言语中也有些训斥之意。

许小天也察觉到了陆小凡的责备,垂下头来低声道:“我只是想来这叶子帮附近看看,并不会擅自行动的。“

陆小凡本想训斥一番,见他这般态度到没了脾气,反倒调侃了一番:“那你到是看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许小天声音更没了底气:“我还没来得及察探,师叔你就来了。”

“所以,你这还不如在屋里好好睡觉呐。”陆小凡拍了拍许小天的脑袋,继续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吧。”

陆小凡和许小天来到了叶子帮附近,这里离通往栖霞宫的主道不远。叶子帮占地不小,但建设却极为简陋,不过是一些木材建造的数十间屋子,四周用一些栅栏围了起来。栅栏附近到有不少的人在巡逻,以防被外人偷袭。从外面来看,这个帮派的人应该并不多,戒备也不算很森严,但却两年来都未被栖霞宫消灭掉,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据陆小凡所知,栖霞宫在一年前曾经放火烧过一次叶子帮,虽然将叶子帮的领地都毁了,但火势蔓延的也极快,栖霞山脚的大片的树木都被烧个精光,若不是火灭的及时,可能大半栖霞山都要葬身火海了。说来也可气,她们费了那么大的代价,也不过是让叶子帮消停了三四个月,三四个月后,他们竟又卷土重来了。

陆小凡是不清楚叶子帮和栖霞宫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何偏偏要在她们的领地作恶,这点恐怕连文蕴也都不知道,到今日也没人知道叶子帮头领的真正身份。

“师叔,不如我们溜进去看一看吧。”陆小凡和许小天已在附近观望了许久,许小天有些按捺不住了。

陆小凡思考了一会,同意了许小天的说法,“也好,你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师叔,让我去吧。万一有什么危险,你还能想办法。”许小天天生有些冲动,想要冒险。让他在这等着,岂不是要憋死他。陆小凡也觉得可以锻炼锻炼他,便同意了。

许小天沿着栅栏附近游走,待到一个没人看守的位置,便一跃而进,进了叶子帮。幸而周围有许多树木做遮掩,不容易被发现。许小天击晕了一个小帮众,换了那人的衣服,便有些安心了,不似方才那样东躲西避的了。他来到一间看似稍微豪华点的屋子后面,猜想这应该是头领的屋子,便靠近了屋子,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许小天刚将耳朵靠近木墙,还未来得及细听,便有一把剑刺穿木墙,挡在了许小天的眼前。只差一点,便可刺人许小天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的人手下留情了。

许小天一时心慌,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树端,左右穿梭间,便离开了叶子帮的领地,回到了陆小凡的身边。

陆小凡见许小天的额头渗出的汗,与因过度紧张而颤抖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许小天回头忘了一眼,见没人跟了过来,才将所遇之事告诉陆小凡。

“真是少有的高手。”陆小凡喃喃自语道:“难怪栖霞宫拿他们没有办法。”

许小天望着方才险些让自己丧命的地方,不禁自叹道:“那人什么来头,好生厉害!”

“走吧,回去商量对策吧。”

陆小凡与许小天回到栖霞宫时,天刚亮,众人才刚刚从睡梦中苏醒,准备迎接着新的一天。

二人来到前殿等候,没多久便等来了栖霞宫的主人文蕴。文蕴见他二人起的如此早,到有些诧异:“二位少侠,是夜里睡得不好吗?”

陆小凡看着姗姗来迟的文蕴,不禁在心底暗讽道:这终日不勤加练武,怎么可能是叶子帮的对手。但这话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可不敢说出来。只道:“那倒不是。我二人方才去了叶子帮查探,发现……”

“你们去过叶子帮了?”文蕴打断了陆小凡的话。

“没错。不过,我们也只是在附近看了看。”

“那你们可有见到其首领?”文蕴似乎很关心叶子帮的首领。

陆小凡摇摇头,应道:“未曾见到。”见文蕴有些沉默,便又补充道:“不过,小天和他有过短暂交手。”

“那人武功是什么路数?”文蕴立马望着小天,问道。

小天也摇摇头:“我不知道。”

“前辈你们和叶子帮交手那么多次,都没见过他们的首领吗?”见文蕴如此关注叶子帮首领的事,便不由的反问道。

文蕴不由的叹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栖霞宫虽与叶子帮交手多次,但是从未见过他们的首领出战。说来也惭愧,我们栖霞宫确实能力与他们相差悬殊。”

文蕴似乎对击退叶子帮很没有信心,总是说些丧气的话,陆小凡都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这时,一名栖霞宫的小弟子慌慌张张跑进前殿,那名弟子的脖子上围着一个丝巾,用于遮盖颈部的烙印,很明显她也是曾经被叶子帮侮辱过的人。

那名弟子喘着气说道:“萧琴师姐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文蕴的脸上转忧为喜,但很快又转喜为忧,慌忙问道:“她在哪?怎么还不来见我?”

“师姐去洗漱一番,很快便来见您。”

“她……她有没有……”文蕴似乎不敢再问下去。

那小弟子似乎领悟到文蕴想要问的话,答道:“师父放心,师姐她没有发生不幸之事。”

支退了那名小弟子,文蕴便在前殿等候着萧琴。

陆小凡从她们方才的对话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萧琴与云少卿之间的关系,作为兄弟的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他不知道萧琴就是萧萧。

想到上次去天辰请求他们相助的人不是使者萧琴,陆小凡便忍不住的问道:“难道说萧琴姑娘也被抓进了叶子帮?”

文蕴见陆小凡这样问,才恍然想起萧琴是通信天辰的使者,回道:“陆少侠误会了。萧琴不是被抓进叶子帮的,她是自己要混进叶子帮的。”

“什么?”陆小凡与许小天竟一起发出这样的惊叹。

文蕴尴尬一笑:“那孩子非要扮成浪荡公子,混到叶子帮替她的姐妹们报仇,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怎么不拦着师……”许小天差点开口说了‘师娘’,连忙改口说道:“不拦着萧琴姐姐。”

文蕴一时语噎。恰在此时萧琴来至了前殿。萧琴已换回了栖霞宫的服饰,她不知前殿中会有天辰派的故人,故而没有带面纱。

进至屋内看到陆小凡和许小天时,已为时尚晚。许小天到没事,他是见过自己的样子的,而且他之前根本不认识萧萧。但是陆小凡不同,五年前他见过萧萧,就是不知道如今能不能认出自己。

“萧琴拜见师父!”萧琴一边行礼,一边观察着陆小凡的反应。见他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安心下来。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萧琴这样安慰着自己。

萧琴女扮男装潜伏在叶子帮有两个多月了。作为曾经有名的江湖女贼的她,这种乔装潜伏之事她还是拿手的。

萧琴当初的目的是要混到叶子帮首领的身边,企图杀了他。但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都没有机会。不是她接近不了叶子帮的首领,而是她接近了也无法下手。所以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只是查明了叶子帮首领的来历。

“他叫若风。”萧琴向文蕴说道。这个名字还是她无意间看到他的一把旧剑上刻着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文蕴的眉头一皱,一时说不出话来。陆小凡也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就是十二年前消失的暗影组织的二当家。”经萧琴这么一说,陆小凡总算是想起了若风这号人物。

暗影组织是江湖上很厉害的一个暗杀组织,里面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他们为钱而卖命,凡是肯出钱之人,除皇宫外的任何地方,他们都会去杀人。这个组织已成立了五十多年,所杀之人不计其数。

暗影组织有三个管理者,大当家无名,二当家若风,三当家清水。但不知为何,十二年前二当家若风突然离开了暗影组织,从此下落不明。

“原来是他!”文蕴不禁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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