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你为何守在这里?”清冷的声音。
幽若惊醒,慌忙站起身,擦了擦口水,行礼~
“回尊上,师父在洗澡,说有事边会叫幽若,所以便在这殿外守着。
“洗澡?”
白子画打量着幽若刚醒,还带着睡意的脸。
“小骨洗了多久了?”
幽若怔了怔,嘀咕着算了算,可是自己睡了过去,也不知多久,踌躇着,支支吾吾。
白子画见问不出话。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尊上。”
幽若刚想要离开,后头。
“尊上,今日师父身体有些不适,晚一些,幽若再做点好吃的给师父补补。”
白子画听着先蹙了眉……
“不舒服?好,我知道了。”便进了殿。
“小骨……?”
血腥气瞬时扑面而来。
白子画一震,忙走到屏风后,发觉那整桶的洗澡水早已被染的血红,而花千骨浸在里面,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
白子画立刻将花千骨打横抱起,简单一裹,放置床上,刚掀起被子,又紧接着发现了,床榻间的暗红,不由心疼,明白过来,默默责怪她,这样的日子竟也能忘。
也禁不住暗自懊悔,夜晚见花千骨熟睡,又想起同紫熏说的那番话,不知是否能刺激到她,恐入魔更深,便匆匆下殿了,如果夜里同在,必定会早日发觉。
耐心的处理了那带着血迹的衣物与被褥,给花千骨换上舒适的衣衫,可女子来葵水怎样处理,他确实不知,反复思索,殿中踱步半天,无奈只能将幽若喊来,这事方才解决。
幽若忍不住鼓囊。
“师父的脸色太过苍白,幽若这就去那点丹药,给师父补补气血。”
白子画点头,上前拿起花千骨的胳膊,附上脉搏,轻测着,太过虚弱,失血过多,是该补一下。
不过……
等一下,这是???
这根虚弱的脉搏不是花千骨的,可——那又是谁的?那道?
心里一晃:“幽若,速去把师弟叫来。”
幽若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着尊上凝重的表情,也心里抖了下。
“是,尊上。”匆匆告退。
不消一会儿,笙箫默懒散的,手里把玩着那玉笛,走了进来。
在途中,已经听了幽若的描述,早已知了大概,暗叹。
连女子来个葵水,师兄都这样大惊小怪,还将他搬来,真是……,想到这,嘲笑了番。
看到白子画,刚要调笑,表情突然严肃一闻。
“师兄,这绝情殿怎么这样大的血腥气?”
“师弟,你过来,给小骨看一下。”冰冷的声音中带着焦虑。
笙箫默也面带峻色,伸手凝神触着那微弱的脉搏,许久睁眼,果然。
“师兄,是神孕没错,可失了这么多血,有了滑胎迹象,可是,无缘无故怎会失血滑胎呢?”说完,颇有内涵的打量着白子画。
白子画仿佛没有看见般。
“那能否保住?”
笙箫默笑了笑……
“师兄,这可是神孕,哪那么简单,不过尚在初期,较为脆弱,生长缓慢,这新生第一年的三魂七魄是渡给母体本身,所以不易被人察觉,连你我都忽略了这点,真是险啊,一会儿我派人送点丹药过来,就可以了。”
白子画紧蹙的眉,终于有了些舒展,怜爱的缓缓坐在床边,轻缕着那有些凌乱的发丝。
笙箫默见白子画紧张的模样,忍不住调笑。
“师兄,恭喜,要初为人父了。”
寂静一片,没有回应。
笙箫默尴尬的走了出去,回首笑着,缓缓离开。
白子画紧紧握住花千骨的手,不知不觉中有了汗液,他不知,原来自己也可以紧张成这样,可是,他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呢?
天劫正在经历,要劫去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