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长安街上与花千骨的碰撞,并不只是见一面那么简单,他在轻扶花千骨不经意间,把无色无味的粉末洒在了她的身上,这种粉末是一种咒术,谁的衣服粘上它后,会通过呼吸传入体内,由施粉的另一方可失咒进入人的梦境,控制思想。
这样悄无声息的进入花千骨的梦境,也是因为他太了解白子画的谨慎,他也太懂白子画对他的忌讳,白子画寸不不离的陪着花千骨,根本没有任何缝隙。
所以……他只能用这个办法,入梦,是白子画想不到的。他太思念骨头了,那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客栈内,花千骨娇娇滴滴问
“师父,小骨给您准备好热水洗个澡吧,您肯定也累了。“
毕竟师父为了她的伤,把床让给她睡,休息不好,有些不忍。
“好“白子画低头看着大义凜然的小骨,不禁失笑。
花千骨开始忙里忙外,一桶接一桶把热水倒入浴盆中,亲自伸手试好水温之后叫到
“师父,可以啦“
白子画放下手中的书卷,温柔的看向汗津津的她,嘴角微微一翘,点头示意答应。
看到师父走过来准备沐浴,小骨抬头对白子画说
“师父,我先出去一下“
刚要走,白子画一把拉住小骨,低头挑眉,用玉碎般的声音:“外边不安全,万一你又睡过去,为师已经在周围设了结界,你就在屋里等着吧,我没事。“
花千骨凌乱的愣在了那里,看着师父转身走向屏风后高大遥不可及的背影,内心开始慌乱,手足不知该放在哪里,感觉怎样的姿势都是多余的。
红木雕花画布屏风后,那纱纱层层的脱衣声,白皙微薄的屏风布透出师父若隐若现的影子,惊呆了那站在屏风外瞪大的双眼,瞬间胖嘟嘟的脸红透到脖子,顺着脖子不断的蔓延下去。不敢再继续补脑,艰难悲壮的默默转身,紧接着就是屏风内波起层层涟漪的水珠声,这一波接一波撩人的声音,让花千骨踉跄跌坐在身后的木椅上,就这样大脑空白了许久。
仿佛过了一个春夏秋冬,屏风后沙沙的穿衣声又传了过来,花千骨背对屏风坐在红木桌旁,双手紧紧握拳放于腿上,掌心满满的全是汗,肉肉的小脸憋的通红,大口的喘着粗气,大脑的万千思绪凝成了结,哆嗦的身体由热变成了冰冷,不知一会儿该怎样面对师父……,想了各种方式理由,最后没出息的扑在桌上装睡了过去……
白子画穿了身素色单衣出来,长及膝的漆黑云发华丽而隆重的倾泻了一身,透明白皙的玉颈有未干的水珠顺着流入微开的衣领里。凝起双眸,见她已趴在桌上睡着,微微无奈的翘起嘴角,走至她背后,小心抱起。
可是花千骨哪是真的睡
在白子画怀里,哆嗦越来越厉害,察觉不对劲的白子画,忙把徒弟轻放床上,伸手去触碰额头。
花千骨微睁双眼,看着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那样温柔如水一样师父的双眸,但那远远的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清冷,感觉能把任何人隔绝在尘世之外,圣洁的让人半点都不敢心生向往,半点都不敢亵渎。这样的人,堂堂长留上仙,竟是每天伴随左右只属于她一人的师父
白子画急切的在旁边佛着脉象,蹙眉看着徒儿这是怎么了,身上为何这样冰冷,哆嗦这样厉害,她的伤难道又恶化了,明明近几日多有好转。
察觉到花千骨幽长的睫毛上下微抖,双眸在眼皮下乱转,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眉头舒展,薄唇轻轻无奈一笑,那做妖神的胆子哪儿去了,俯身在她耳遍低喘,阴沉的轻说:“小骨,早些休息“。
像被电击一般,全身蔓延着麻酥的花千骨,心里不断懊恼,唉,没出息。
白子画默默的坐在床一旁的榻上,温柔如水的眼睛仍未从她身上离开。
他不在乎,对他而言,她不只是他的徒儿,更是他朝暮眷恋的执着。缓缓闭目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