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室的第一日……
花千骨静静的盘坐在那里,不停的念着静心咒,歇力控制那压抑不住的思念。
告诉自己,不可让师父失望,不可让师父失望,不可让师父失望………。
一阵熟悉的气息飘过,花千骨缓缓的睁开眼,透过门外人影,是师父!
师父来送药么?神经紧绷,心整个悬了起来,接着,只是一瞬,那个人影就不见了。
留下的,是花千骨无限的落空惆怅。张嘴闭合间,无声,但口型却是在默默的念着师父,师父……。
哀哀的叹着气,拖着无望的身体,轻轻推开塔室门,果然一碗药静静的摆在那里,左右环顾,左右期盼,什么人都没有,仿佛这绝情殿外所有桃花树上的花瓣,为了不搅她,都停止了飘动弥漫。
黯然的合上门,爬上榻,盘腿打坐,静心,静心,静心…….
塔室外,一尘不染的白衣缓缓的走出,满是深情的望着。
是啊,他怎么放心她独自闭关,最后的一循环了,神之力的猛然加倍增强,不知她还受不受得住。
如果让花千骨知道他的陪伴,恐怕闭关只是徒劳,现在就要看她自己的定力了。
塔室外……他就这样无声的站着……守着……心疼着……又期待着……看了黎明朝阳,看了黄昏日落,唯有送药时,才会略微浮动。
闭目,感受着塔室内的时而平稳,时而急促,时而挣扎,时而又恢复坦然的气息。
整整五日,他就犹如冰雕般的立在那里,心被未有丝毫松懈的揪着。
今夜,终于,花千骨,就可出关了,不知这神之力?这神之身?
………
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暗了…….黑了…….桃花瓣仿佛如有情般,洒落着,安慰着。
为何,花千骨还未出关?这么久?门纹丝不动。
难道,还是无法驾驭?
或者,反噬?
白子画的眉深深的蹙起,告诉自己再等等,可已经等了太久。
“师父?等我?”柔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子画一惊,转身~
“小骨?你?”竟然是意念隔空移动?
只是短短五日,修为竟这样深了么?
即便是上仙,这样的移动也是凭着内力,动了内力就会有气息,而气息就会被容易察觉。
而她,是神,上仙之上的神,他察觉不了,察觉不到。
果真是——神,这六界中唯一的神,无奈连他都掌控不了。
“小骨,看来此次闭关确实有助于你伤势的恢复。”白子画不动声色欣慰的说。
花千骨未答,早已忍不住的扑入白子画的怀里,用力的环抱住,脑袋深深的埋在那白皙的脖颈中,光滑的发丝里,什么也不顾的想要就此沉沦。
白子画也抬手拥住,安慰着怀中,那低落的小人,轻抚着那软软的发髻。
“小骨,明日,糖宝就可以恢复记忆了,等你的神之力稳定些,师父带你去异朽阁。”
花千骨不愿抬起头,更深的在白子画怀**了供……
“好想糖宝,现在终于可以恢复记忆了,对了,师父,林随意不是说,糖宝恢复记忆时,会直接修成人形吗?”
“嗯,是,天水滴在师弟那里,明日师父去拿来。”
“师父,幽若的比试结果如何?”
白子画不言,因为他一直在这儿……..
“小骨,让幽若亲自告诉你吧。”
花千骨未怀疑的笑着答应:“好,师父,过会儿,我们一起去问问。”
“嗯。”
“师父?”
“怎么了?”
“五个轮回已过,是不是不用再喝药了?”
“是。”
“我的伤算不算已经好了?”
“当然不是。”
“那么,师父,我们是不是可以要孩子了?”
……
“师父,为了我的伤,嘿嘿……。”
……
“幽若~幽若!幽若?咦?师父,幽若去哪儿了?”花千骨茫目的乱喊着。
“大概是下殿,与其他弟子一起吧。”白子画凝神并未感觉到幽若的气息。
“师父,那糖宝呢?”
“在落十一那儿。”
“哦。”
花千骨有些低落。
“师父,明天我们先去接糖宝,再去销魂殿拿回天水滴可好?”
“我已传音给落十一,明日他会把糖宝送来。”冷冷的声音飘过。
的确,放这眼整个六界,恐怕,没几个人敢有劳堂堂长留上仙亲自登门吧,岂不折寿折修为?
花千骨愣了下,有内涵的噗嗤一笑。
白子画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千骨。
“对啊,师父是谁?堂堂长留上仙啊?”花千骨调笑道。
白子画也饶有兴致淡淡的说。
“小骨,闭关静心对你的伤有好处,也可加深提高自控能力,往后…….。”
“师父,小骨去做晚饭。”
撒娇打断白子画那未说完的话。
白子画薄唇微翘,点了点头。
…….
静了……夜深了……
绝情殿中,好像没那么安稳。
“师父……。”
不安分的小人开始在白子画耳边轻唤着,或许早已不满足于那结实而又凉滑的玉脂,略过微薄内衫,摸索着向腰带而去,深情望着,双眸紧闭,眉头紧蹙的…
手如触电般缩回,唯恐亵渎了般,试探……
“师父?”
白子画感到那停顿迟疑的撩拨,缓缓的睁开深邃内敛的双眸,凉薄如冰的神情带了点涩。
花千骨摸不透师父此时此刻应是怎样的心思,她不懂为何师徒二人总是绕来绕去,回到原点,难道,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正当各种的疑问如海啸般充斥脑海时……..
“小骨,这个时辰了,没有困意?”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
这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题,让花千骨有些失落,嘟着嘴,想都没想的回到。
“不困,小骨还不想睡。”转念,惊喜~
“师父?往后会不会也如今天这般受控制的去睡觉,而不是那样无意识?
白子画思虑着:“可能要再等几天,看看是否稳定。”
花千骨愈加兴奋的蹭着白子画,娇娇的唸叨。
“师父………那么我们是不是?”
……
说着,不安分的手又向着那腰带游走,屏住呼吸小心的揪起,慢慢拉扯。
持守千年真身,早就自损尽消,孤独清高自负的性子,现要空虚到,夜夜需被占有填满。
这随性的转变,也不禁感叹,原来他确实变了。
察觉到逐渐由期待转为沮丧的花千骨,如动物一般安静的卷缩在,他的发下。
“小骨。”
不再冰冷柔声的唤着。带着厚重的气息,轻吻上那带着几缕发丝相间的额头。
花千骨浑身一颤,羞涩低头时,师父正自己开腰带。
沉迷中,眼前却突然一片漆黑,无意识中竟被蒙住了双眼,疑惑的抬手。
有力的手已经将她遏制:“别动。”
接着重重的压了上来,低喘着,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纵情的灌入,让两人脑海中一片混乱和晕沉。
无力的抬手去掀开眼前的黑暗。
………
终于,白子画也有些疲惫的躺下,给她和给自己盖上丝被。淡淡一笑,抬手将那腰带扯去。
等待是睁的圆圆审视的目光。
白子画仿佛又恢复了曾经的冰冷,深沉的一句。
“睡吧。”带着倦意慢慢的合上了眸。
花千骨不经白子画察觉的凝聚了片刻的神之力,眼前有了微弱的光,细细打量着那不再白皙透着绯红的脸,想起上次自己,无论怎样轻唤都不睁眼的情景。默然,明了。
“师父,刚刚,你是在害羞?”花千骨直白的问过去。
料到师父肯定会无视,嘿嘿偷笑了两声,蹭了蹭白子画,钻入怀中,准备睡去。
“嗯。”
清铃让人带着无限遐想的声音刺穿花千骨的耳面,呆木的张大嘴巴,直勾勾的盯着那让人不敢有半分亵渎的轮廓,难以置信的问着自己,师父承认了?
许久……
“别看了”
傻笑着:“师父,你真好看。”
白子画为睁眼,抬手抚着那有些凌乱的发髻~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