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花千骨跌跌撞撞的声音。
“小骨,这才下殿多久,怎这样快又回来了?”
花千骨扑进白子画的怀中,大口喘着。
白子画给花千骨倒了杯茶,轻轻的吹了下,递到她的唇边。
花千骨着急的一口闷了下去。
“何事,这样着急。”
花千骨前后语不成句的给白子画解释了一通。
白子画点了点头,未作出回应,只是默默的又给自己斟了杯茶:“小骨,师父想听听你的想法。”
“师父,糖宝的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你是知道的。”
花千骨弱弱的低下头。
“依你的意思,撇下师父,抛下君兮,独去异朽阁?”
白子画挑眉品着茶。
“师父,小骨也舍不得啊,可糖宝必须回到异朽阁的原灵中才可修养,而每日又需要我的一滴血,根本离不开啊,不过空暇时,我定会回长留看师父和君兮。”
花千骨揪着衣服,褶皱越来越多,想到那样久,见不到师父,就各种无话凄凉。
“小骨难道从未想过,带着师父和君兮一起去?”
“师父?你可愿意去?那长留怎么办?”
“师父本就无意呆在这里,能重回长留,全因你伤势着想,如今,既已痊愈,那便再无顾虑,长留山有师弟,绝情殿有幽若,不必担心。所以,你想去哪,为师便陪你去哪。”
白子画拉过花千骨,入怀相拥。
花千骨缩在白子画的怀中,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散着芬芳,飘着幽香。
冰冷的唇,如雪花般,轻轻的落在那柔软如水的颈上,随着融化,透着微凉,怀中的小人经不住颤了一下。
雪花的吻顿住,柔声的:“怎么了?”
带着娇意,没有抬头,埋在白子画如瀑的华发间:“师父,有点凉。”
白子画薄唇勾起,挥手设了结界,屏了音,灭了光。打横抱起,放至床榻,二人合衣躺下,丝被相绕。雾般的朦胧中,逐渐升起粉红的暖意,纱衣的摩擦,轻吻于颈的啄舐,撩起那按捺了许久,无处释放的渴望。
白子画背对着那灰暗的月光,苍白的脸带着邪魅,星辰的眸中,带着暗红,带着深邃,带着不可测量。
花千骨的身子愈加的软,愈加的弱,愈加的无力,但依然沉醉的,迷恋的看着白子画,勾住脖子,弓起身子,努力向上迎合。
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也不想看了,什么也不去做了,什么也不重要了,他要她,而她更想要她。
天是不是要亮了?窗外的光,怎么成了金粉?
那张不敢让人心生妄想,亵渎,孤傲除尘的脸,就侧卧在她的身边,呼吸已变得均匀,轻缓,却沉沉的睡了过去。打量着自己与白子画被那乱到如此不堪的衣衫微裹,难掩笑意,师父何时这样如此随性过,永远令人生敬,生爱,生畏,生怕,生惧,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就镇定心安,不顾眼前繁杂的躺在她面前,而她可以任性大胆的索要想有的一切。这是不是太幸运或者说太幸福?
想着,不忍去打扰乏累的白子画,小心的起身,跨过他,就要离开,隔了这样久,不知君兮怎样了。
含着睡意的声音响起:“不准去,回来。”
“哦。”
顺从的应着,讨好的重新爬了回去,撒娇的钻入白子画的怀中,深深的吸入那阵清香。
“今日,什么都不必理会。”
白子画未睁眼,却换了个姿势,将花千骨死死搂住,身体的每一处,都恨不得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是,师父,听你的。”
窗外的桃花盈盈的飘,带着笑意,带着暖,曾为林随意而伤的白,已逐渐埋了伤。
浅对上深,白染上粉,粉浸上红,红满绝情殿,芳溢长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