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都不困吗?”
花千骨附身瞧着,想来这孩子确实精力十足。
“君兮的体质与常人家的孩子不同,想来也不能如常人那般看待他。”
白子画也逐渐发现这孩子的特别。
“嗯,他好像能听得懂我说话。”花千骨逗着孩子。
白子画赞同的点头:“只是想不到,他这样小,便已如此颖慧。”
“骨头,尊上,我与幽若可以进去吗?”殿外传来迫切的声音。
白子画打量了下花千骨,觉得她确实无碍。
“进来吧。”
话刚落音,门就被打开,嬉皮笑脸的拥簇进来。
花千骨欣喜的:“糖宝,幽若你们来了。”
“你们记得,不要太吵。”
白子画俯身低看着糖宝,幽若,俨然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是,尊上。”
糖宝,幽若惶恐同时答应。
“小骨,这孩子。”
白子画生怕累到花千骨,抬手想要抱开,却又不知这,算不算对她太好。欲言又止的尴尬的站在那里。
“师父不必担心,君兮很安静,想必幽若和糖宝也是特别想来看看这孩子,不如暂且让他待在我身边吧。”
花千骨抬头安慰,却看到白子画的眸中一丝黯然闪过,接着又消失不见,把僵持在半空的手重新落下。
“好,那师父先去书房了。”
白子画临离去前,又用眼神叮嘱了一下幽若,糖宝,缓缓的飘了出去。
二人不动的目送着白子画,当门闭合的瞬间,接着就热闹起来。同时深深的松了口气。
“尊上的气场还是那样足,吓死我了,十一还说尊上变了,我看也没怎么变嘛。”
糖宝一屁股坐到床上,抬手抱起孩子,逗着。
“是啊,还是那样冰冷冷的,不过……尊上对师父是不同的。”
幽若意味深长的说。
“嗯,那倒也是。“
糖宝头也不抬,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床上。
“哦?怎样不同?说来听听?”开始勾起花千骨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在他人的眼中,师父又是怎样的。
“师父,我从未见过尊上笑过,曾经刚到绝情殿的半年中相处,他唯一的笑,便是看到了您描绘尊上的那些画。”
“骨头,尊上对旁人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哪怕对儒尊也没给过好脸,但是对你就明显不同,只要尊上能看到到你,那他的表情必是暖的,笑的,哎,区别差距太大。”
糖宝说到这里无奈的摇头。
“可是,难道你们不觉的师父太像师父吗?或者说太像父亲?”
花千骨托着腮抑郁的问。
“骨头,你在说什么呀?尊上本就是你师父啊,而师父如父,没错啊。”
糖宝说着从床上爬起,认真的侧头看着花千骨。
幽若找了个缝隙终于挤着坐下。
“糖宝,我懂师父的意思,就是说尊上总拿师父当小孩子呗。”
花千骨欣慰的点头,不愧是自己的徒弟。
“哎呀,骨头,你是不是想的太多啊,当孩子宠着不是很好嘛?你看我家十一,不也是把我当孩子宠着。”
糖宝晃了晃花千骨,安抚着说。
“十一师叔那哪是把你当孩子宠着,明明是当虫子养着。”
幽若没过大脑顺溜的说了出来。
“幽若。”
糖宝一脚踹去。
幽若没躲,硬生生受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是啊,很好,可,就因太好。”
花千骨一声轻叹,总觉的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禁不住有些伤神。
“骨头,你就别多想了,想来尊上静心清修,俯瞰掌管天下近千年,为了你,毁尽仙身,忤逆师训,曾经肩上所负,责任所担,情欲尽断的他,如今把不能做的,不该做的,不应做的,不会做的,哪怕不得不做的,全部都做了,试问六界中,谁敢有尊上的气魄?”
糖宝一番义正言辞的感慨把幽若,花千骨说的目瞪口呆。
“糖宝?这还是你吗?”
花千骨显然对糖宝的劝说很满意,带着笑意,去捏糖宝的腮。
“糖宝,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激昂的一面。”
幽若也信服的不行。
可是,此时,除了糖宝,细数他人,问,还有谁能将花千骨与尊上的点滴,变化,全部都看在了心里?记在了心里?多年的同食同住,多年的血入骨融,花千骨便就是她,她也便就是花千骨,灵犀相通,波动紧随,犹如一人。
糖宝得意的说:“骨头,如此的尊上,你还有不满?”
“没有。”
花千骨想了半天,师父太过完美,无可挑剔。
“尊上喜静,不喜言谈,不喜言笑,骨头你啊,不要忘记曾时,喜欢尊上的初衷。”
“好啦,师父,天下有多少人羡慕你,记恨你,不可再挑剔。可话又说回来,师父,君兮为何这样安沉?”
“是啊,骨头,来了这样久,君兮还不见他哭过,也不睡觉,真是稀奇。”
花千骨将孩子重新纳入怀中,君兮的秀眸还是勾勾的盯着花千骨,带着笑意,不动不闹。
“今日我们所说的话,他或许都能听懂。”
“什么?这样厉害?”
糖宝与幽若对视惊呆。
“小骨。”
冷凌的声音飘进来。
糖宝和幽若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
“这才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