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两个腚哥?
难道说腚哥摔分裂了?
但是马上我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只狐狸不仅会施展幻术,还会变化,刚刚它一定是在混乱之中变成了腚哥。
一时间我和司机还有先出来的腚哥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不知所措的盯着那个身影缓缓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
随着那影子一点一点的走近,我逐渐能看的越来越清晰,看的越清晰,我就越觉得后脊背发凉——这身形和动作绝对是腚哥错不了。看来是单纯的想从外表来判断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可能是行不通了。
于是我便开始琢磨一会要是两个腚哥站在我面前的话我应该如何应对,该如何识别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既然从外表可能看不出什么端倪,那是不是就应该从内在莱下手?我在上车前跟腚哥上厕所尿尿的时候看到了腚哥穿了一条十分风骚的粉内裤。要不要一会把他们俩的裤子扒下来看一看。不过我觉得一会要是要求腚哥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会被直接打死。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往我们这边慢慢移动的身影突然停住不动了,然后似乎很惶恐的往后退了一下,并朝我这边喊道:
“殷天,你们那边怎么是三个人?那个人是谁?”
我听他说话的声调和语气,更加确定了这只狐狸的变化术靠简单的常规手段肯定是破解不了。
“你走过来自己看吧,这位应该是你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吧。”
要是按照腚哥平时的路数,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绞尽脑汁的想出各种让你摸不着头脑的话来反击我。但是等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却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两个腚哥都没有给出回应。
先站起来的那个腚哥站在原地,抖得像筛糠一样,一脸惊恐的看着后站起来的腚哥一点一点的朝自己靠近。而后站起来的腚哥看起来心里也并不轻松,走过来的脚步十分虚浮,虽然有一只手扶着墙,但是还是有好几次险些摔倒。看来是对眼前的情况充满了恐惧。
我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拽了一下,扭头一看,原来是司机。
他也是神色非常的惊恐,盯着两个腚哥,哆哆嗦嗦的问我:“大师,到底哪个是真的呀?”
“我现在暂时也分辨不出来,”我又在两个腚哥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接着说:“现在真的应该是确实被吓得不轻,假的那个确实演得逼真,我需要再观察一会,我就不信那只狐狸的变化术是完美无缺的,时间一久肯定会露出破绽的。”
司机看我说的肯定,似乎稍微放心了一点,但是还是缩在我身后,我感觉他现在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转身逃跑,只是尽可能的远离那两个不知道是不是腚哥的东西。
其实我的反应和他基本是一样的。不过这两个腚哥似乎在短时间内似乎除了都表现的很惊恐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我应该是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冷静的思考一下对策。
这时候两个腚哥互相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借着手电昏暗的灯光互相能完全看清彼此的面孔。在这种极度安静的环境中我甚至能听到他们两个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腚哥可能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自己的脸吧。而且也有可能是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脸看起来会变得这么恐怖。
“殷天,我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你也能看见这个东西是不是?”离我们比较远的那个腚哥指着另一个“自己”对我说。
“你们俩有一个是狐狸变的,但是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我回答道:“所以你们俩谁也别轻举妄动。”
说着我就从地上四散的各种碎片里捡起来两块看起来比较锋利的,递给司机一块,我自己拿着一块,然后把手电也递给司机,用很小的声音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使个眼色,慢慢的往两个腚哥那边移动过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哪个是真的,但是我知道你们两个当中肯定有一个是假的。”我一边向他们靠近一边说:“所以腚哥,就先委屈你一下了。”
说完我突然一个纵身,从身后抱住了离我们比较远的那个腚哥,于此同时司机也学着我的样子抱住了离我们比较近的那个。然后我们两个同时把手里的陶片顶在了腚哥的脖子上。
两个腚哥确实是被我之前说的话稳住了,虽然司机完成整个动作的过程相当忙乱与慌张
,并且险些摔了一跤,但最后我们还是控制住了一脸茫然的腚哥。
“你们这是干嘛?”被我抱住的腚哥略带惊恐的问道:“准备让我跟那只狐狸一换一么?”
“要是在手电没电之前还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的话,也只能让腚哥你牺牲一下了。”我答道。
“牺牲?牺牲你大爷啊!你怎么不自我牺牲一下啊!赶紧想想办法啊!”
“我倒是有崇高的牺牲精神和思想觉悟,可惜这狐狸就是喜欢你,变成了你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啊。”
虽然嘴里一直在胡说八道,但是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到底如何解决眼前这个局面,要是在手电熄灭之前真的还没有什么进展的话,难不成我还真的要把腚哥“牺牲”了?想想腚哥往日待我不薄,真的到了关键时候可能我还是下不去手吧。不过万一手电没电的时候我们还没分辨出到底哪个是真的,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我们几个人在狐狸眼前可能活不过十秒钟。
生死就在灯灭的一刹那,两个腚哥会有一个变回狐狸的原型,把我们解决掉。
我和司机必须在感觉自己控制的“腚哥”起变化的一瞬间把它干掉,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胜算。
我和司机对视了一眼,从他的眼神我判断他可能紧张的快要尿出来了,毕竟普通人没什么机会经历这种生死关头。其实我也很抵触这种高压的精神状态,但是我感觉自己的命运似乎在那个腚哥我给打电话的晚上就改变了,好像有人突然摁了我身上的某个开关,把我拉回了当年在山中的世界,感觉依稀能看到那个一直说自己岁数大了,但是跑起来比谁都快的老头,就在我身边一边挥舞着桃木剑,一边拿着酒葫芦不停地牛饮,师傅的葫芦里面一直都装着酒,似乎总也喝不完……
妈的,要是葫芦对活物有用我早弄死这只狐狸了,然后把它扒了皮,回村里换几大坛自酿的酒,然后喝个精光,好好出一出这口恶气。
不过照目前的局面来看,我们几个一起变成这只狐狸的年夜饭可能性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