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担心它背后有人!”殷擎天望着宽广威武的大殿,眼里露出一抹深思:“当年朕的大哥殷霸天领兵杀了他们的首领,逼得他们不得不臣服,但是这之后,东临在朕那位好哥哥的命令下,派专人教会他们播种取水织布甚至造兵器这些技术,后来他们由流散的种群,变成了一支强而有力的草原猛虎,生活也越过越好,他们能有今天,都是拜殷霸天所赐。”
“前太子……”风澜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么复杂的联系,怪不得皇上一听回羽便大怒。
“你当年没有随朕,自然不知道朕那位好大哥多么的仗义。”殷擎天嘴角浮出一抹嗤笑,一转身坐到了龙椅上,伸手揉了揉疲惫的额头:“风澜,还是没有殷默苏的消息?”
听到这个名字,风澜眉头皱起,无奈的摇摇头:“过去这么多年,恐怕凶多吉少了。”前太子一死,那些势力便如无头苍蝇,四处乱窜,当年皇长孙年小,没有太子太子妃的庇佑,存活下来很难。
“他是殷霸天的儿子,和朕留着同样的血,朕不相信他那么容易就没了。”殷擎天脑海不期然闪过那晚阴冷的眼,心里更加的驻定:“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化成灰也得给朕带回来!”
风澜在那样凌厉的视线下,紧皱着眉头,神色严肃点点头:“臣遵旨!”
当太阳拼命燃烧尽最后一丝火焰,夜晚慢慢的降临。
周围一片安静,一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跟着,便闪进了附近的一个安静的小胡同。
许是到了目的地,她停下步子,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突然一个黑影在她身后落下,“你找本王?”
赫然出现在她耳边,让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待看清来人,她脸上一喜,急忙上前行礼:“王爷。”
厉璟昶看着黑袍加深的女人,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你不乖乖的呆在侯府,找本王做什么?”
来人正是安阳侯的爱妾——三姨娘,自安阳侯被下进大牢后,她便失了魂,想来想去,只能求这个男人帮忙。
“王爷,我家侯爷被抓进大牢了,你帮我救救他吧。”三姨娘眸眶里写满了恳求,整个人走了几步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侯爷他是冤枉的,这些年我一直陪着他,知道他根本没有和回羽人联系过。”
提到慕怀仁,厉璟昶眼里闪过浓浓的厌恶和嫉恨,他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冷冷一笑:“你今日找本王就是为了此事?”
他的眸光阴冷,狠戾,和往日那个笑面王爷完全不同。
三姨娘,孟拂萍,也就是原来的碧如,一直侍候在秦云锦身边,见证了两人相知相识相离,到最后的相守,一直以来厉璟昶都是深情温和的形象,何曾有过如此暴戾的神色,就连她要求代替小姐留在慕怀仁身边之时,他也是爽快的答应,她以为他多少是有些看小姐的情面的。
“王爷,侯爷现在被拘在牢里,不知道如何了,奴婢实在想不到好办法去救他,只能来求王爷你,希望王爷可以看在大小姐,还有王妃的面子上,帮帮我家侯爷,只要侯爷安全出来,奴婢再也不打扰您和王妃了。”三姨娘本有些犹疑,可是看到了面前男人的冰冷后,不得不出此下策。
厉璟昶听到她这么说,自然听得出这话的威胁之意,他不帮慕怀仁,这个女人便会说出那个秘密,他眼色一厉,几步上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顿时一阵窒息感,她难受的挣扎,踢动着双腿,胸口闷的厉害。
“本王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厉璟昶眼睛微眯,眼里充满着浓浓的不悦,他的手紧紧扣在她的脖子上,仿佛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她便会身首异处。
在她以为快要死掉之时,厉璟昶手一松,她瞬间跌到在地,匍匐在地上重重的咳嗽。
“王爷,侯爷他已经很可怜了,您竟然已经得到了小姐,请您高抬贵手,帮帮他,毕竟曾经你们也是很要好的兄弟,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头,甚至抄家,您真的希望见到大小姐有一个卖国贼的爹吗?”三姨娘抚摸着脖子,粗粗的喘着气,眼里一片悲戚。
“那也是他活该。”厉璟昶冷哼,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慕怀仁咎由自取,他虽然感激上天将云罗送到了他的身边,但是慕怀仁伤害云锦的那一切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他最珍惜的宝贝被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伤害,他没出手直接手刃了他已经很大度了,这些年他从不曾见慕怀仁,他憎恨嫉妒他和云锦的一切时光,痛恨他带给云锦的灾难和伤害,在他看来,今日这一切对慕怀仁来说只是报应到了。
三姨娘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她心里一阵的惶然,听着这个权势如天的男人这般无情的拒绝,她一阵无力,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她伸出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抿了抿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口:“王爷,当初是我要求去慕怀仁身边的,这个我不能否定,是王爷你给了我机会,我十分的感激,可是当年我是代替小姐去照顾侯爷的,这也不正中王爷你的下怀吗?我和小姐情同姐妹,即使她今后想起来了,她和侯爷也再没可能了,而且当年我为了消除你的戒心,自愿喝下了绝子汤,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我知道王爷你是为了大小姐着想,可是这个本就对我十分的不公平,这些我都忍了,我只想和侯爷相守一生,可是他现在在牢里,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没命了,这不公平,不公平……”
三姨娘摇摇头,眸中漾起不甘,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王爷,你就看在我付出了这么多的份上,就帮我这么一次,往后我真的会离王妃和大小姐远远的,只要王妃这辈子想不起来,这件事就烂在时间里,不会有任何人提起,我可以发誓!”
厉璟昶耐着性子听着这个女人说了长长的一大串,他握紧拳头恨不得直接挥下一掌,结果了这个女人,可是想到云罗,他紧握许久的手松了开,“没有人可以威胁本王,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