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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阑人静

打仗的男人通常只会舞刀弄剑,喊打喊杀,虽然偶尔会有意外,但大多数,都不会带孩子。

因为他们甚至,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都兰军队里的兵,半数以上是奴隶出身。

女婴被独自安放在军帐里,没人管没人问,已不知过了多久。账内的炉火已渐渐熄灭,室内变得阴暗而寒冷。女婴躺在兽皮毯子上,早就饿醒了。虽然不哭不闹,眼下却衔着泪。

如今还不足月的她,一切行为,只能依照本能的趋势,她还不会想,不会思考。她始终没有哭,似乎有什么与生俱来的东西,在阻止她。她似乎天生就很清楚,如果自己的哭声吵到了谁,就很可能会被毫不留情地丢出去。

也许人在出生的时候,是具备某种天赋的。对于世界,对于周遭,婴儿有着,在被人世诸多规则矫正前的另一种感知。

军队是纪律严明的地方,她不能随意破坏规矩。

但她饿了。

有奶水的芪娘,死在狼的嘴下。距离女婴上一次吃饭,恐怕已过去一天有余。

女婴哼哼了一声,已是十分虚脱。

帐帘被掀开,夕阳的橙黄,投进已变得昏暗的室内,一股脂粉气随之涌进军帐。

躺在地上的女婴,本能地眯眼朝光亮的来处看去,又哼哼了几声,几乎已经气若游丝。

“哎哟,这孩子饿了多久啊!这脸都青了。再饿就活不了了啊!你们可以出去了,我要喂奶!”进来的女人一把抱起地上的婴儿,略带怒意,却又千娇百媚地朝领她来的两个兵一挥手,又是一阵脂粉香气袭来。

两个兵齐齐一怔,愣在原地,一时显得不知所措。

他们打记事起,就长在奴隶营,然后被上将军挑选去了阿毗马班,再后来被都兰挑选进都兰氏的远征军。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连都兰王朝的皇都,都没有去过。

更何况看到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女人把怀里的婴儿抱到眼前,往鼻子底下一凑,脸都皱了起来,

“老天爷!她身上真是什么味道都有。你们,这就去打洗澡水来,不然我没法喂奶。”

跟着进来的两个兵,还是一言不发地木在那里。听到“洗澡水”的时候,他们面上明显现出一丝不解。

“洗澡水?知道吧?”,女人看到两个兵似懂非懂、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又问。

两个兵摇头,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羞而变得通红的脸上起了皮,糊着一层风沙,看起来黑里透红。

他们瞪圆了眼,却不敢直视面前的女人。

两人都是挺直了脊梁站着的,一个劲往军帐的上梁瞅。

“你们平时,都怎么洗澡的?”,女人似是被两个兵憨厚呆傻的举动逗笑了,收敛了一些言语中的媚态,又问。

她说着话,一边把手里的婴儿举到光线下打量,

“哦哟!眼睛这个漂亮哦!长大肯定要美得惨哟!”

“河里。”其中一个兵正了身子,回话道。话说完,又立即移回视线。

不要说在行军途中,哪怕是在阿毗尔班,他们也从来没用过洗澡水。

夏天时候,他们就在河里洗澡。天冷了,就不洗,等到开春再说。

阿毗尔班,说是军营,倒不如说是奴隶营。

“但是,现在,冷。不能洗。”,他随即补充道,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女人手里的孩子。

“是呀,你也知道嘛。这么小一个孩子,拿到河里去洗,涮一下就冻死了。”,女人把女婴抱进臂弯,道,

“弄一个木桶,装满开水,再另外扛半桶冷水进来。啊,别忘了拿块布,还有葫芦瓢。”

两个兵这次听明白了,齐齐应声,眨眼退了出去。

女人略微一笑,看一眼退出去的两人。

不愧是都兰氏的军队,连害羞,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女婴在女人怀里拱了拱,本能地找奶吃。女人方才魅惑的笑,在此刻缓慢地沉寂下去。

只要在人前,她就要笑。久而久之,她见到人就习惯地笑。人走了,她的面色就缓下去,甚至显得凄凉。

她看起来有些落寞,眼里满是疲惫。常年高原上的生活,让她的皮肤比实际年龄,要更粗糙一些。但即便如此,她瞧起来也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

她头发在高原的风吹日晒下有些干枯。虽然平时她注意用茶树油打理,但发色仍旧呈现出高原女人常见的灰褐色。

头发虽枯干,但细致地挽出随云髻,绕进一条七色缠金丝细绳,衬一柄艳丽的双蝶鎏金银簪。

脂粉施得很重,眉尾上扬,眉心点两点对称的红梅花瓣。双耳坠一对海棠鎏金银耳坠,同发上的簪子可凑成一对。

乍看不过寻常青楼女子,却是她那一对眼睛,含春处含怨,含怨处含情,含情处含痴,其中柔肠百转,又撇不开一股野性。

在天高地阔的库倾拓马高原生活久了,总会染上这样一层野性。

——

她抱着婴儿,坐到兽皮地毯上,取下两耳的海棠耳坠。

昏暗的账内,女人并没有点灯。她就着账幕透进的微薄夕阳,她安静地奶着怀里的女婴。

女婴饿坏了,大口喝着奶。

两个兵扛着两个桶进来时候,女人背过了身,只用后背对着进来的两人,

“放在地上吧。就炉火旁边。炉火,我自己燃。”

两个兵照做,无一丝多余的动作,退出军帐。

帐内依旧弥漫着脂粉气,女人说话的声音,却没有方才那样的娇柔和魅惑。

她背对着门,有两行泪流下来,冲塌两道胭脂红。夕阳的光线一点点偏折,最后彻底暗下去。

或许是怀中婴儿的瘦小,让她想起了自己三个月大的孩子,又或者,这个瘦小的、看起来活不久的女婴,让她想到了她自己。

她把奶好的女婴放在地上的兽皮毯上,起身去拨亮了炭火。暖融融的炉火和火光很快填充了军帐里的孤寂感。

女人的衣袖滑落,露出她两双布满鞭痕的手臂。女人返身,弯腰把热水,混进半桶凉水,用布将水温调匀。

她抱过那个女婴,半蹲着,把女婴放在自己膝头,沾湿了布,开始擦拭婴儿的脸。

“你是谁的孩子?怎么会在军营里呢?”,女人手上动作轻缓,口中自言自语般。

女婴又瘦又小,看起来像是早产出生的。居然能够活到现在。

女人苦笑了一下,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只是被军师找来,奶这个孩子的。至于凭着这孩子如此差的先天体质,能活多久,她不敢保证。毕竟她只是个有奶的**,不是大夫。

她又试了试水温,这才双手托起女婴的后脖颈和腰,把婴儿放进温水的桶里。女婴专注地看着她,咯咯笑。因为痩,她的一双眼睛,显得特别的大而有神。

女人用指腹,一点点往下洗女婴身上沾着的血污。血污厚厚的一层,已经发黑发臭,一桶水很快变得浑浊。

“你还没有名字吧?我给你取一个?以后我就叫你这个名字,好不好?”女人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婴儿平静地看着她,仿佛在观察,神情并不太像一个不足月的孩子。

“我叫夕颜,”,说到这里,她惨然一笑,“就是牵牛花的意思……夕颜,好悲惨的名字,早上开花,晚上就死掉的。老鸨给我取的,我原先叫什么呢?好像叫,爻奴。”

她说着话,把拧干的布在腿上摊开,把婴儿抱到干布上,

“不过名字还是取得普通一点好,这样上天能容你,你活起来,能容易一些。”

她换上一桶清水,把婴儿又抱进桶里,

“叫你……羽奴?我以前叫爻奴,你就叫羽奴,可好?”

女婴抿着嘴笑,因为洗了热水澡,她开始有些犯困。

她伸出小手,轻轻衔住了夕颜的一根手指。她的手还没有力气,小手柔软,泛着婴儿才有的透骨的红晕。

“羽奴,像天上的鸟。”,夕颜用另一只手,洗去婴儿面颊上一点血迹,“羽奴,洗完澡马上就能够睡了。”

“嗯……”,婴儿出乎夕颜预料的,答复似的,应了一声。

“真乖。”,夕颜夸赞道,心想这孩子,哼哼的正是时候。方要收回被羽奴搭上的手指,却见原本有些犯困的羽奴,忽然眨了眨眼,抬头看向她,星辰般美丽的眸子看进夕颜的双眼,

“咦——”,羽奴勉强地发出了一个音,“咿——”,精致的小脸憋得通红,试了几次,还是只发得出“咦”的音。

夕颜有一瞬间的惊诧,随即打趣道,

“这么小,就急着学说话?”

羽奴环住夕颜食指的手,努力抓得紧了些,她地嘟着嘴,“咦,咦……吁……”

“嗯?”,夕颜收起了笑,“你说……你在说,羽?”

“吁——”

夕颜的面色,在这一瞬间,看起来仿佛受到了惊吓,她盯着木桶里像一只即将死去的小猫的羽奴,慢慢回过神,

“一个月不到的孩子……哼哼很正常。”,她立刻对自己说。

羽奴松开了攥着夕颜手指的手,却随即用另一只手,触碰上了夕颜,那满是鞭痕的胳膊,

“吁,吁噜……”

夕颜原本半蹲的身子,下一刻已跌坐在地上,撞翻了那桶染满血污的浑水。夕颜不顾沾湿的衣裙,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在羽奴面前,盯着眼前这个还不足一月大的孩子。

理智和常识告诉她,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她很清楚,三个月大的孩子,连正常的音都不会发,可面前的小羽奴……

夕颜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刚才只是一个孩子毫无意识的哼哼。

“羽奴不着急,洗完澡就睡觉咯。”

“吁、噜……”,羽奴却几乎有些不依不饶地,眼神依旧在夕颜面上逡巡,神情中满是探寻。仿佛在确证自己嗯嗯啊啊的意思,究竟正不正确,对不对。

夕颜屏住了呼吸,身体在轻颤,终于还是试探地问道,“再说一遍,羽奴,再说一遍。”

“吁——吁——”,羽奴吸了吸鼻子,忽然打了个喷嚏,柔软无力的身子,朝前倾又猛地朝后仰,把桶里的水掀出去许多。

“啊!着凉了!”,夕颜伸手进桶里一试水温,脸色一变,慌忙从桶里抱出在水里浸泡了许久的羽奴。她过于专注,完全忘记了这是库倾拓马高原的冬天。滴水成冰。

夕颜在账中炉火边跪下,羽奴又打了一个喷嚏,已经显得昏昏欲睡。

“是我不好,让你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夕颜用拧干的布,一点点擦拭着羽奴身上的水,再轻轻揉搓羽奴的后背,直到后背微微泛红,才稍稍安下了心。

“噜——”,羽奴看来浑身舒适地,躺在夕颜怀里,最后嘟囔出一句,终于彻底睡了过去。

——

更深夜阑人静。账外兵营的喧闹沉下去。

夕颜用兽皮将羽奴包裹得严严实实,顺便又检查了一次羽奴的额头,确定只是轻微着凉,但并没有发烧。

一定是她听错了,她在心里又一遍说服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不足月的孩子,在库倾拓马高原上活下去的可能性都小之又小,更何况说话呢?

不仅是高原,在别处,也不可能存在不足月就会说话的孩子。

她怀里拢过羽奴,枕着胳膊,很快也睡着了。

炉火在账内发出噼啪的轻微声响。

——

军帐百米外,一个颀长的身影步入军营。他一袭墨蓝衣袍,身形鬼魅般飘忽不定,步子虽快,却显得从容不迫。

他迈过躺在火堆旁、裹着兽皮睡得横七竖八的士兵,悄无声息地绕过守夜的卫兵。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双眼只盯着羽奴所在的军帐方向。

他绕过面前的火堆,月光投在他身上。他走过一顶亮着灯的军帐,无论哪里,都没有投下他的影子。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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