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那太监也没说话,只顾带路。马纵横却也不着急,默默地跟在身后。少时,来到仪乐宫后,太监却没带他到正殿,而是转到了左侧的花苑中,正见不远处有出小亭,周围用帘子盖着,里面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马将军,皇后娘娘就在里面等你。这仪乐宫种都是对娘娘忠心的奴才,你且放心。”那太监轻声笑道,说罢,施一礼后,便哈着腰退下。
马纵横听那太监话里有话,皱了皱眉头,想到今日何皇后看自己异样的眼光,觉得又是荒唐又是可笑,转念又想:“反正老子带把的,也不会吃亏,那荡妇若真敢乱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老子还真没试过给皇帝带绿帽子呢!”
马纵横这般一想,便壮起了胆子,走向小亭。刚是接近,发觉小亭内有一股说不出什么味道的香气传来。里面的何皇后似乎感觉到马纵横来了,却不想今日那般威严的姿态,而是柔声笑道:“呵呵,马将军来了?”
“末将拜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吩咐?”马纵横单膝跪下,凝声而道。
“马将军有职务在身,哀家本不想打扰,只是这漫漫长夜,哀家一人独守宫中,心中苦闷,又有谁知?今日见马将军年少有为,谈吐不凡,却是想找你谈心。不知马将军可愿解哀家心中苦闷?”
何皇后幽幽而道,声音里更似有一股妖媚的魔力,令马纵横此时竟然开始心头乱跳,浑身渐是发烫。
“可末将奉大将军之命,守候宫廷,不敢有负其厚望,还请娘娘见谅。”马纵横却觉得先头感觉到那一丝诡异的感觉,愈加浓烈,而且更是觉得这何皇后不但是个荡妇,而且还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女人,否则这般露骨轻挑的话,怎会这般随意说出!
“你!”里头的何皇后似乎并无料到马纵横竟会拒绝,忿然而起,指着马纵横喝道:“不知好歹!”
“娘娘恕罪!”马纵横忙拱手认罪。
忽然,何皇后拨开帘子,迈步而出,一阵清风吹过,马纵横刹地瞪大了眼。只见何皇后竟只披着轻纱,身上的衣裳除了遮掩了下身,这简直是个妖媚的妖后啊!
“马将军觉得哀家可美?”何皇后笑容迷人,竟主动调戏起马纵横。
马纵横此下却是左右为难,一者就算他真有天大的狗胆,给这皇帝老儿带个绿帽子,但说实话,他实在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极为抗拒。二者,此下何皇后不惜这般诱惑他,若是他拒绝了,定会恼羞成怒,到时说不定还会惹上莫大的麻烦。
“娘娘乃一国之后,自是有堪比天下之美色!”马纵横低头说道,虽是赞美,但言下里却有提醒之意。何皇后一听,却甚是欢喜,一阵媚笑。不知为何,随着周围的香气愈浓,就算不看妖后,但她那媚笑声却仍旧给马纵横带来莫大的视觉冲击。
“不好!这妖后竟然给我放迷香!”马纵横也是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猛地一咬舌头,一阵猛烈的剧痛之后,不觉已是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神识恢复几分。
“呵呵,真是副强壮的身体,若是寻常人吸入这么多的欲情天香早就把持不住,甚至会失去理智,没想到他竟然还能保持清醒,真是好极了。”何皇后眯眼笑着,看着满头大汗的马纵横,浑身却是兴奋了起来。
话说这欲情天香,一旦男人吸入,就会****焚身,理智全无,化作一头只会****的野兽。不过对于女子效果却是极微。
而何皇后也知马纵横非同常人,特别加了分量,此下脑里已经全是两人的画面。
不过,很快马纵横的一句话就令何皇后面色如霜。
“娘娘恕罪,末将身体颇感不适,可否先行退去?”
都到嘴边的鸭嘴,加上何皇后如今已是****焚身,岂会让马纵横就此离开?
“呵呵,这正好,哀家这里有不少名贵的丹药,哀家带你去拿便是。”何皇后迈步走到马纵横身前,眼神里的****已然投射出来。马纵横苦着一张脸,却道:“可娘娘我却是肚子不适,实在强忍不了,我!”
马纵横话音未落,竟听得‘噗’的一声,立刻一股恐怖的臭味散发出来。
何皇后当场吓得花容失色,忙捂住鼻子,一连退后几步,别说兴致,此下只想把马纵横碎尸万段!
“好一个狗奴才,你!”就在何皇后‘狗奴才’三个字说出的刹那,马纵横陡然变成了魍魉化身,一股极其恐怖的凶煞之气轰然爆发,骤缩的瞳孔如似发光,恐怖极了,一下子把何皇后吓得戛然失声。
不过,很快马纵横却又露出一张惶恐的神色说道:“娘娘恕罪,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何皇后回过神来后,气得浑身发抖,就像是被自己养的恶犬反咬一口似的,不过又想到面前此人尚有莫大的利用价值,遂是强忍下来,冷哼喝道“罢了!你退下吧!”
“诺!”马纵横答应一声,立刻便是退走。何皇后见他远去,怒气中冲地冲回亭子,又翻又砸,怒声不断。
马纵横正走到仪乐宫前,听着那一阵阵吵闹的杂响怒喝,不由眯了眯眼,暗付道:“这疯女人日后可要小心提防!”
马纵横念头一转,便是快步走出,那在门外守候的禁卫和刚才领命的太监,却都是满脸惊骇之色,看着走出的马纵横。
却说等马纵横来到东宫时,已快到三更时候。一个赤魁的弟兄见马纵横面色怪异,满头大汗,忙问道:“将军你这是!?”
“无碍,还有多久到交接的时候?”马纵横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原来他吸入那欲情天香极深,此下浑身****焚烧,挣扎了这么久,就连神智都有些开始模糊了。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那赤魁弟兄连忙答道。
“那好,我们再巡逻一圈,便到前宫集合等候交接。”马纵横答应一声,迈步便走,如此状况自然也不敢去找刘雪玉。只不过当马纵横途径寒蝉宫时,见刘雪玉窗口依旧打开,可以从里面看见灯光,马纵横不由心头一紧,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还好,马纵横始终还是能保持那仅存的几分理智,快速巡逻完后,便往前宫赶去,另外胡车儿和魏飞也领队归来。两人见马纵横面色不好,都是吓了一跳,连忙问候。马纵横只说无碍。
少时,宛如等了一个世纪那般的久,来交接的将领终于来到,马纵横急是迎去,那将领见马纵横面色极差,又见胡车儿一脸凶相在旁,也不怠慢,说上几句后,便完成交接。马纵横立刻急急冲出宫外,往自家宅子飞奔过去。
却说,这夜月色正好。王莺一人正坐在房门外,一边看着月光洒落在院子的景色,一边等候马纵横归来。此时,庞德一众弟兄早已归来,睡得正熟。而文聘还有几个弟兄则负责守夜,今晚在城楼歇息。
忽然,本是安静的家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莺面色一喜,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马纵横急急地卸下了身上的铠甲,然后赶到水井旁,拿起木桶往头上就洒。冰凉的井水哗哗流下,马纵横终于神识清醒了几分,不过还是浑身发烫。
“臭流氓你这是怎么了!?”王莺急急赶来看望,却见浑身湿淋淋的马纵横陡地转过身来,一双大眼尽是赤红之色,不由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马纵横一把搂住。马纵横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随即疯狂地亲着王莺的脖子,双手还开始在扯着王莺的衣裳。
“臭流氓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马纵横大失神智,宛若一头发狂的野兽,王莺却是心如刀割,可随着马纵横不断地侵犯着她,她也变得呼吸急促,并无挣扎,而是急急问道。
此时,两人的动静却是吵醒了庞德还有不少弟兄,众人细细一听,一边暗叹自家主子生猛,一边也极有默契地不作打扰。
或者是王莺的纵容,让马纵横变得胆子更大,忽然一把将王莺抱起,往房间里冲了进去。
“好烫!好诡异的味道,臭流氓你这是中了迷香!?”被马纵横火烧一般强壮身体抱着的王莺,只觉自己也快要燃烧起来,虽然如今味道已经很是轻微,却也闻到了马纵横身上的欲情天香!
话音未落,王莺已被马纵横一把按在了床榻上……
可如此疯狂的马纵横,王莺望着他却是满脸的柔色,双眸泛动着水波,低声吟道:“你若敢负我…我必杀之…”
这是疯狂的一夜,也是春色无边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