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伸手接过欧阳昕瑶的包裹,点了点头。
“五皇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这就走吧!”夏子枫和家里人一一惜别之后走至五殿下慕容策的身边。
夏清歌含笑走了上前:“清歌祝愿这一次三叔和五殿下北伐勇冠三军万夫莫敌一骑当千势如破竹,边塞疾苦,三叔、五殿下定要保重。”
“呵呵,清歌丫头才艺精绝,说出的话总是让三叔心里舒坦,放心吧,你三叔我身体硬朗,久经沙场,定然对那里的环境不以为意,我想五殿下也定然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你就在家中等着三叔的好消息吧!”
夏清歌被夏子枫豪迈爽朗的一席话逗得也跟着笑了出声:“好,那清歌就在家中等待三叔和五殿下凯旋归来!”
“嗯,五殿下,咱们走吧!”夏子枫抬手拍了拍慕容策,后者不语,深深注视了夏清歌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看着队伍缓缓离去,夏清歌微微叹息一声,三叔是这府上唯一真性情之人,希望他这一去能平安归来,而五殿下慕容策,虽然他冷言寡欲,但是夏清歌觉得他定然是一个外冷心热之人,从衡山一行她便看得出来,虽然未曾当面谢过,不过心里对他还是多有感激,希望他们这一行人都能平安回归。
队伍渐渐消失在官道的尽头,众人遥望天际,一阵唏嘘叹息之后,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送别亭。
“夏小姐待会儿可是要回府去?”欧阳昕瑶见夏清歌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便主动上前攀谈。
夏清歌见来着是欧阳昕瑶,嘴角挽起友善一笑:“嗯,待会儿要回府去,欧阳小姐呢?”
欧阳昕瑶轻柔一笑:“呵呵,今后莫要在叫我欧阳小姐了,叫我一声昕瑶吧,我如今已经十五岁,你应该才十三岁吧,如若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昕瑶姐姐如何?”
夏清歌见她瞬子清澈坦然,便也跟着轻笑点头:“那今后昕瑶姐姐也莫要唤我清歌小姐了,你就喊我妹妹即刻。”
欧阳昕瑶一喜,上前拉过她的手:“那感情好,你我今后就以姐妹相称了。”
夏清歌含笑点头。
“你们这两姐妹看似感情可真好。”柯佑林不知何时凑上前来。
“呵呵,就怕我家这傻妹妹没有人家清歌小姐那心机谋算,切莫因为一时犯傻而招来横祸。”欧阳文瑾自从衡山一行之后,对待夏清歌的态度就更加冷淡,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仇恨和不平。
刚开始夏清歌并不知他为何会对自己有如此敌意,不过在听后慕容策今日那番话之后,她若在不知就真的蠢了。
欧阳文瑾的话夏清歌只是淡然一笑,脸上丝毫未曾流露出尴尬羞愧之色,欧阳文瑾对上她一双淡然的瞬子,微微一愣随即挑了挑眉。
站在一旁的欧阳昕瑶则带着歉意的看向夏青歌:“哥哥莫要胡说。”
“就当我没说。”欧阳文瑾似乎被欧阳昕瑶埋怨十分不爽,啪的一声,打开手里的侍女图折扇,脸撇向一边,不在看她。
“清歌小姐莫怪,我哥哥性子直爽,她绝对不是说你。”
“你不要总是替我说话,你可知我心里的想法?”欧阳昕瑶话刚刚落下,欧阳文瑾就立刻反驳一句,兄妹二人的对话倒是颇让一旁看戏之人啼笑。
在初次见到欧阳文瑾时,夏清歌还曾心里好奇,为何欧阳文瑾初次和自己相见就有这么大的敌意,如今她终于明白这个中缘由究竟是如何了,心里好笑,她竟然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之下被人当做了第三者,而原本应该生气的欧阳昕瑶却总是对她面带微笑,在衡山还曾经帮过她一次,倒是欧阳文瑾这个哥哥,每次看到自己时,都仿佛她欠下了他十万两白银似得,害的她一直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时和这座大瘟结下仇怨的。
“哥哥,你不要在说话了。”欧阳昕瑶上前一步,拉过欧阳文瑾的衣袖,抬瞬十分生气的看着他。
欧阳文瑾撇了撇嘴,冷笑一声:“你不让我说我不说就是,你这傻丫头就等着被人欺负吧!”朝着夏青歌扫了一眼,满是冷峭讥讽。
夏青歌不以为意一笑,抬眼淡然一笑:“昕瑶姐姐不必生气,欧阳世子只是关心自己的妹妹而已,再者说,刚才欧阳世子并未指名道姓,我向来没有乱认骂名的习惯。”
欧阳昕瑶叹息一声,哥哥的话的确是不中听,在众人面前他毫不留情的讥讽夏青歌,可夏青歌却能如此坦然,即便不多说什么,就她那一双坦荡的瞬子就说明了一切,只不过是他们庸人自扰而已。
“天色不早了,清歌府上还有一些事情就不在这里停留了,昕瑶姐姐若有时间随时可以道修国公府找我,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希望我们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清歌先行一步。”此时她对欧阳文瑾的鄙夷好不放在眼里,倒是对叶檀刚才的话起了怒意。
看夏青歌并未因为哥哥的话而放在心上,欧阳昕瑶的脸色方才缓和一些,点了点头:“恩,我听闻再过几日便是清歌妹妹的生辰,到那日我可否去府上找你?”
对于欧阳昕瑶来说,夏青歌的确是自己不能忽略的人,可这段时间从她对夏青歌的了解,她的性格十分坦然豁达,为人更是不同于一般大户小姐那般扭捏作态,这样的她是自己一直赞赏的女子,所以夏青歌在她的眼里从来不是情敌,而是值得她结交的朋友。
如果命运真的决定让她这样的女子和五哥哥在一起,或许自己也会欣然接受,并希望他们能共结连理,白发齐眉。
夏青歌欣然一笑:“欢迎之至,到那日我必然会派人送去请柬。”
“恩。”
站在一旁的叶檀听到夏清歌和欧阳昕瑶的话之后立刻走上前来,兴奋的道:“清歌丫头,你十三岁的生辰打算怎么置办?可是要请一些至交好友前来府上道贺?”
夏青歌摇了摇头:“又不是及笄礼,不必如此大力操办。”
叶檀瞪眼:“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