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正经一点!”夏清歌皱了皱秀眉,对慕容钰这种不知什么事羞愧的性格很是感冒。
慕容钰微微挑眉:“我说的是实话。”
他向着夏清歌走来,低头注视着她秀美的容颜,伸手敷上她的额头:“今日景墨来报,说你昨晚上着了风寒昏迷了半日,如今看来应该是好多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清歌移开了他的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顺势将自己做的那件衣袍藏在了身后:“伤寒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昨晚上没有关紧窗户,也许是吹了半宿的冷风所致。”
慕容钰摇了摇头,上前一把将夏清歌拦腰抱起,直奔着床榻而去。
一直紧握着手里的衣袍,被慕容钰突然这么一抱,夏清歌本能的勾住他的脖颈,嗔怒的抬头看他:“你做什么?”
慕容钰面色平静,轻声道:“既然是被冷风吹的伤了寒气,为何还如此不听劝依旧坐在窗前?”
“我习惯坐在那里了!”夏清歌本来带着怒意的声音压了下来。
“习惯是可以改的,今日就开始改吧!”
“你不可以这么霸道!”夏清歌不悦的反抗。
慕容钰丝毫无停下的打算,紧跟着她的话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自己,我就不再对你霸道。”
“我现在不想睡,你把我放下来。”
夏清歌话刚刚说完,慕容钰就将她方在了床上,顺势将她的鞋子一并褪下给她将棉被裹得严严实实:“这不是听你的话放下了!”
夏清歌不由伸手扶额:“当我不认识你,你可以走了!”
对于慕容钰的强词夺理和腹黑潜质,夏清歌已经完全领教过了,今后也不打算在和他执拗什么。
“可是你明明认识我。”慕容钰如水的瞬子内满是浅浅的波纹,慢慢散开的笑意将夏清歌整个包围:“嗯!这件衣服是你做的?”他仿佛才看到床前被夏清歌遗落的衣衫,好奇的低头预拿起来观看,夏清歌突然条件反射伸手就夺,刚好慕容钰的手和夏清歌的手同时扯住了衣衫一角。
慕容钰紧了紧秀眉,不舍的这件衣服就这样惨遭撕扯,他手上并未用太大力气,可夏清歌却几乎用上了全力,就这样衣服连带着慕容钰一同被夏清歌拉上了床。
慕容钰刚好压在了夏清歌的身上,后者仿佛也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姿势过于暧昧,脸色一红,也顾不得衣服的事情,伸手推了推爬在她身上的男人。
“赶紧起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感觉到上面一双瞬子暗了下来,她不由的撇开脸不去看他。
慕容钰看到她躲避时的娇羞,嘴角泛起一抹浅笑,低头将脸埋在了她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让他眷恋的熟悉气息后,他方才不舍的撑起身子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为我做的,为何不送给我?”
“谁说我是做给你的?我——我是随便做着好玩,等着什么时候出去玩了换一身男装试试。”夏清歌仍旧死鸭子嘴硬。
慕容钰轻笑一声,将身子放低了一些,几乎两人的脸即将紧贴在一起,夏清歌眨了眨眼睛,慕容钰眼内含着一抹深色:“哦?是吗?既然如此,我欣赏欣赏你的手艺应该没有什么吧!”说完话,他手上速度极快的从夏清歌的手里安全的夺回那件白色长袍。
他站起身高高举起仔细观看,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一些:“确定是给你做的?为何这衣服会这么长?而且似乎和我的身高正好合适呢。”
夏清歌脸色一阵尴尬,现在这情况绝对算的上是骑虎难下,她这一辈子都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心里也不断纠结矛盾,送出去吧?不知怎么开口,毕竟送给男子一件自己亲手缝制的衣物代表着什么,她还是很清楚的,如果不送吧?这衣服的确是她辛辛苦苦瞒着身边所有人熬夜赶制的。如果真的没有送出去,不能亲眼看到他穿戴在身上,定然也是很失望的吧!
“那就是不小心做大了,唉,虽然我刺绣功夫还可以,但是做衣服就总是把握不好尺寸,这件衣服算是毁了!”夏清歌坐起身,一脸的叹息。
慕容钰眼神闪过一抹好笑:“的确是毁了,看样子这衣服在改小就很难了,不如丢掉如何。”说话间,他竟真的伸手做出扔的准备。
“你敢!”夏清歌的神经立刻被挑起:“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夜赶制的,你给我扔了试试?”
见夏清歌是真的怒了,慕容钰收起了玩笑,坐在夏清歌的身边,深深注视着她:“既然不能扔就送我好了!我看这手艺只怕京城最好的绣房也做不出来呢。”
夏清歌嘟了嘟嘴,撇了他一眼冷哼道:“看在你这么想要的份上,就给你好了!记得不能浪费了,如果你不打算穿这件衣服的话,你最好今后就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嗯!”慕容钰极其给面子的点头保证:“不如我现在就试穿给你看看如何?”
“这个就没必要了吧?”虽然美人裸体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她面前,的确是很养眼,不过她如今的年纪怕看了会长针眼,还是不要了。
想到这些,夏清歌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也没说你非要这么快就穿戴它,等下次见面在穿也不迟!”
慕容钰盯着她脸上闪现的几种表情,眼底的笑意加深:“可是我想让你第一个看到。”
夏清歌犹豫片刻,点头道:“那好吧,你去屏风后面换下来给我瞧瞧。”
“既然是你亲自缝制的,就由你亲自为我穿戴如何?”慕容钰试探性的询问。
夏清歌即刻瞪大双眼反驳道:“你没长手么?看来平日你定是被平南王府的嬷嬷们宠坏了,连穿衣服都要别人帮你。”
慕容钰叹息一声,他在平南王府何时让嬷嬷们给他穿戴过衣服?从他记事开始,他几乎都已经学会了自己穿衣,更何况,他对陌生人有天生的排斥感,这辈子怕是除了幼时被奶娘们照顾过之外,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帮他穿戴过衣服了。
闷闷的叹息一声,慕容钰拿起衣服站起身道:“好吧,我自己穿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