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噎了一下,不都说古代的男女在房事上都很保守的吗?眼前这位怎么谈起这些比她还要自然?
“懒得理你。”冷哼一声,夏清歌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头靠在了马车架子上。
“只是可惜了那十位美人此时想必已经离开京城了。”慕容钰嘴角含着一抹浅笑。
“什么意思?”夏清歌听了他的话后睁开瞬子侧脸看向他。
“前两日我派人在西郊圈起了一片猪栏,此时正是缺人之际,所以就将她们送过去帮忙养猪了。”
“扑哧!”夏清歌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么做就不怕皇上知晓此事后降罪与你?”
“怕什么?他将人赏赐给了我,不就是我的人么?既然已经是平南王府的人,我要做些什么他应该不好过问才是。”慕容钰瞬子平静无波,似乎对于皇上赏赐的美人当作了物件,随便摆放在那里就算了事了。
夏清歌竖起了大拇指,想起在大殿之上的那十位美人,当时她们皆是脸色含着娇羞窃喜的看着慕容钰,不知此时她们的神色又是什么样子的?
“厉害,果然是腹黑的鼻祖,你这么做真所谓是成全了自己恶心了皇上。”
慕容钰微微挑眉,一抹流光从他瞬子内轻轻闪过:“这句话不错,若真能恶心到他,我自然开心。”
想到今日秦武帝拿着自己的权利强自塞给慕容钰女人的情景,虽然此时慕容钰依旧是谈笑风生,可心里定然是恨的吧!
夏清歌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见他面如冠玉的脸上未曾显露丝毫的怒意,是掩饰的太好?还是这些年他所经历的种种让他对于天家的那些人彻底绝情,所以从他的瞬眸内在看不到丝毫波澜。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马车突然急速停下,紧跟着,马车外面就传来了碎碎的声响,夏清歌打算挑开车帘朝外面观看,却不想,在她刚想要伸手时,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飞速朝着马车内射来。
“小心!”慕容钰在同时将她拉入自己怀里,随即抱着她滚落在车板柔软的地毯之上。
“怎么回事?”夏清歌被慕容钰保护在身下,她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一阵刀剑碰撞厮杀的声响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没事,等一会儿就好了。”慕容钰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确定她无碍随即不再多言。
马车外面似乎有专门的弓箭手不断的朝着这边射箭,此时除了外面那刺耳的刀剑声之外就是马车外那些箭雨猛烈射入木板的声响。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后,外面的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在灯光的照耀下,慕容钰的瞬子深邃难测,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瞬子一眨不眨的看向身下的女人:“你的胸似乎长大了一些。”
原本一直在担心外面战况的夏清歌随着他的话突然愣住,随后脸上烧红一片,试图一把推开他,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扯了扯嘴角,小脸越发的苍白。
慕容钰瞬子里闪过担心,他从夏清歌的身上起身,随即将她揽起:“身上受着伤就不要在发这么大的脾气,如今痛的是自己。”
“还不是你口不遮拦气的,世人都将你捧为神谪,我怎么横看竖看都觉得你更适合做流氓?”夏清歌忍着疼痛怒瞪了他一眼。
“还是你最了解我。”慕容钰不恼不怒,脸上一直维持着浅浅笑意。
“主子,外面的人已经解决!”
慕容钰轻轻扫了一眼车帘,抬手一挥,一股真气随之传出冲着车帘扫去,车帘随着他的动作被高高吹动起来,同时外面的情况也被马车内的人一览无余。
只见此时站立在马车周围二三十人,均是身穿黑衣,头戴银质面具,他们皆是恭敬的低垂着头,夏清歌轻扫了一眼,刚好二十八人!
微微挑眉,似乎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
从他们的身上移开视线后,转眼朝着地下看去,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的死状到没那么恐怖,在昏暗的夜色照射下,只能看到多数都是被一剑穿心而死。
大概扫了一眼,地上最少有四五十人的样子。
两人朝着外面看去只是片刻间的功夫,车帘稳稳的盖住了马车,慕容钰收回视线微微应了一声。
“嗯,二十八星宿将尸体处理了吧,景天、继续上路。”
“是主子。”
随着慕容钰的命令,外面的一众人沉声应下,随即景天继续赶着马车朝着修国公府的方向驶去。
夏清歌微微眨了眨眼睛,带着一抹浅笑扫向慕容钰:“你似乎早已经知晓今日回去的路上必然会遇到杀手,二十八星宿全部出动,可见你知晓今晚会出现很多杀手,更猜测到他们有可能会利用弓箭,所以才让我穿上了金丝软甲?”
慕容钰瞬子内一抹清润的光亮灼灼闪耀,俊秀的眉宇轻轻颤动,嘴角勾起,未曾言语,可他眼睛里已经很好的回答了夏清歌这番话。
夏清歌脸上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轻轻叹息一声,伸手一把攥住慕容钰的衣领,伸手极其不淑女的将他的外衫扒开,露出了里面那件一样净白如雪的内衫。
慕容钰看到她这般大的动作,脸上丝毫未曾闪过异色,只是低垂着头含着温软的如水眼神看着她:“你这姿态是要霸王硬上弓么?”
夏清歌扒着他衣领的手顿了一下,刚才的感动随之抛到九霄云外:“我在看看你这根竹竿有没有六块腹肌!”
慕容钰瞬子暗了暗,随即又亮了起来:“你很在意?”
“自然,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有肌肉?就好比你们男人对女人的胸没有丝毫抵抗是一样的道理。”
慕容钰似乎恍然大悟,身子挨近夏清歌,低声浅笑:“那今后我练腹肌,你养胸好了!”
夏清歌脑门一排乌鸦成群飞过,朝着面前低低轻笑的男人翻了一个白眼:“你今后的名字就叫流氓好了。”
“你说,如果让景天看到咱们如今的情况,会认为谁才是那个所为的流氓?”慕容钰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只见他衣服半揭,露出里面如玉的肌肤,神情哀怨,发丝稍显凌乱,而夏清歌却衣冠楚楚,面露得瑟,整个一流氓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