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慧心一笑,点了点头,秋月瞬子里也是一笑:“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奴婢这就回去向太后复命了。”
“秋月姑姑好走。”夏清歌微微福身,秋月点了点头,在两名宫娥的陪同下转身朝着青华宫走去。
看着那一抹紫色身影,夏清歌的瞬子闪过一道光亮,随即轻笑一声朝着兴武门而去。
当她在四名宫娥的陪同下走至兴武门时,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辆奢侈却熟悉的马车停靠在一片阴影里,这时走至她身前的一名宫娥回转过身:“清歌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吩咐人给您备车。”
夏清歌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我府上的马车等在门外,各位姐姐还请回去复命吧,清歌就此别过。”她颔首道了一声,随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她缓步朝着大门口走去,和那辆隐秘在黑暗中的马车越走越近,走至马车前,她勾唇一笑,朝着马车内看了一眼。
“清歌小姐。”坐在马车架子上的景天在看到夏清歌走进后,急忙跳下马车恭敬的行了一礼。
“嗯!”夏清歌点了点头,正准备上车,与此同时,马车内的帘子被一只葱翠的玉手轻轻挑了开来,随着这一只手的动作,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容随之露出,他轻笑一声,伸手拉过夏清歌的手,后者还未防备,就被这一只手拉进了马车内,随即跌入一个温软含着梅花清香的怀抱里。
夏清歌闻到怀里那种熟悉的清香气息,一整日有些浑噩的思绪终于清醒了不少。抬起头撇了慕容钰含笑的脸庞一眼,玩笑道:“怎么?今日在大殿之上得了十位难得的美人,还不赶快回去投入温柔乡里,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慕容钰低声轻笑:“我怎么闻到空气里一阵浓郁的醋味?”
夏清歌扯了扯嘴角,离开他的怀里,方才抬头对上他:“我哪里胆敢吃你钰小王爷的醋?那不是找死么?你这样的美男子走到哪里都是桃花朵朵开,我要是不知好歹,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怎么死的。”
“你的桃花也不少,咱们彼此彼此。”慕容钰的笑意浅了一些,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快。
夏清歌扫了他一眼,知晓他指的是凤飞郎,微微挑眉带着一抹戏弄之色道:“咱们可不一样,我的是一朵桃花,而你的却是一片桃花林,虽都是桃花,可数量的区别要相差太多了。”
慕容钰忍不住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这桃花林和桃花的说法到是有趣。”他端起茶壶为夏清歌斟了一杯:“喝口水吧,今日去太后那里,她都说了些什么?”
夏清歌伸手接过来,喝了一口:“你这么聪明,猜一猜吧!”
慕容钰微微顿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没什么好猜的,太后一向是以温和有礼的姿态示人,今日第一次见到你,自然是寒暄了一些旧事联络感情,若我没猜错的话,她定然是说了一些很让你暖心的话。”
夏清歌放在嘴边的茶杯硬生生停了下来,有些愕然的看向慕容钰:“你完全可以靠占卜算卦骗吃骗喝了。”
“用不着。”慕容钰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一排黑线出现在夏清歌的额头:“你说的没错,太后的确是提起了一些旧事,而且,她给我表面的感觉很温和,说话也没有丝毫架子,倒像是典型的一位极具涵养的贵妇。”
听了夏清歌对孝慈太后的评价,慕容钰脸上的笑意似乎深了一些:“嗯,你说的很贴切。”
“可是我觉得她的眼神里太过空洞了,像一滩死水一样。”想起在大殿之上她对太后的第一印象,忍不住说了出来。“对了,她给了我一块玉佩。”
她拿出那块玉佩方才了桌子上,通透的白玉石上一只雕刻十分精美的凤凰,凤凰的形态十分逼真传神,尾部的羽毛还嵌了金粉,让整个玉佩的层次感更加明显。
慕容钰扫了桌子上那一块玉佩轻笑一声:“没想到她会赏赐你这件东西。”
“这块玉佩有什么作用?”夏清歌低头寻着那块玉佩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刚才在青华宫内,她不好查看这块玉佩的原貌,如今仔细看过后方才惊讶于这块玉佩的质地之精良,以及上面雕刻的凤凰腾飞图均是极品。
“见玉佩如太后亲临,所以,这块凤凰玉佩就相当于皇上的免死金牌,不过,这块玉佩还有更多的作用,你好生留着,今后也许会派上用场。”
夏清歌眼睛越发的明亮,只要是好东西她就喜欢,脸上就会同时出现这种贪心的神色,慕容钰嘴角轻轻动了动,未曾说话,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这东西这么厉害!”她拿起那块玉佩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番,随后收到了衣袖里,这才抬起头,晶亮的瞬子里闪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神色:“今日你府上可是热闹的紧呢,十位美人站成一排,你会不会看花了眼睛,不知道该选择哪位侍寝?”
慕容钰本优雅的喝茶,却在夏清歌说完这番话后微微一顿停止了动作,带着一抹不知名的亮色含笑道:“小小年纪就知晓侍寝了,看来你的教养嬷嬷没少教导你。”
夏清歌脸上明显一怔,随即拉下脸:“说你的事情呢,干什么扯上我?本小姐学什么都是自来熟。”
“哦?那闺房之乐你也会?”慕容钰挑眉看向她。
夏清歌脸色升起一片火烧的红,随即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大口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定了定神后,方才恶狠狠的看着面前一脸坏笑的男人:“这件事情我不急,你应该是要急了吧,不知道你从前有没有逛过窑子?那里面的女人伺候男人的功夫已经是极其了得的,不过我听说宫里面培训出来的这些女人比起那窑子里的女人更有手段,就不知道这么多美人你吃不吃得消?”
慕容钰的脸色变了变,神情由刚才的白色转成了黑色,可最后又转成了清透的颜色,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他端坐在软塌之上,朝着夏清歌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番,挑了挑眉:“吃不吃的消只有试过才知晓,我倒是很像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