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界子家,半脸咒印青年子封正和余新碰杯饮酒,桌上还摆了一个棋盘,黑白两色棋子拼的满当,被余新洒出的酒水一触,有不少就变红了。
“没得商量?”,焦勇郑重说道“如果师傅说让我退,我就退;如果正道让我退,师傅你知道的”,竹逍子长叹一口气“你们闹吧,为师累了,决定跨出那一步了”,焦勇刚想张嘴说些什么,竹逍子早已没了身影;除魔塔传去了竹逍子的声音“从此人间不关我事,你们自己决定吧”。
除去守山的人员,所有正道人士全都赶向落霞山誓要彻底消灭魔道,一宗众人在得到焦勇第二次修界大战开始的信息,没了嬉笑的脸色,固守在各自位置上,等着那生死瞬间的快感;余新继续喝着酒,原来预想的一宗反咬一口没有出现,那么多年经营会迎来自己想要的结果吗?竹逍子背着手在一个个地方出现,不知道所谓何事。
焦勇没有理会那龟缩的鬼门宗,甚至都没有过问魔兵之事,对着那一个个脸上满是自信的门人大喝一声“让他们见识一下,外海百年一宗的实力吧!”
出于安全,除魔塔内灵感最强的三个长老出动了,普天境下续实力的他们亦是不俗的战力,三人结伴来才来到落霞山附近,就立即被一宗的三位长老纠缠上,不清楚对方是否还有埋伏,三人也不敢恋战,想要逃时,焦勇无声的出现在他们身后“既然来了,就得分个胜负,当然了投降也是可以接受的”,那位长老虽然气氛,只得乖乖应战,焦勇的出现让他们生出一种面对竹逍子的感觉。
比分二对一,一宗胜两场,正道赢一局,六个人活下来三个或者说是两个半,勉强赢了的那个掌门被对手那种疯狂的反扑重伤,而胜利了的那两个长老只是挂了着彩而已;焦勇送走了那个胜利者,回来后把刚才打斗中一些错误一一讲解。
重伤的掌门回到了除魔塔,立即有人为他疗伤,他断续的说道“落霞山附近有断绝灵感的阵法或者宝物”,有了解的人质疑道“能够这么大范围阻绝灵感的这种大阵或者宝物,应该是不分敌我的啊”,那个掌门羞愧的说道“他们很强,而且根本不要命,我们就……”;裴鹤年捏了捏只有一半的胡子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直接让那块地方消失就是”,那个伤重的掌门说道“一般的方法可能行不通,他们那里有一个长相怪异的中年,实力深不可测!”,裴鹤年深吸一口气“那就先用‘天妒’吧!”,有人质疑道“我们不清楚他具体实力,就用天妒,是不是大材小用了?”,裴鹤年摇了摇头“岳长老灵感比我们都强,他都认为深不可测,我觉得还是可信的,如果有哪位掌门不同意,那么就去找那人比试一下”,没人愿意去冒这么大的险,也就没有了其他意见;除魔塔内裴鹤年等八个普天顶巅的掌门,各自拿出了一个令牌,令牌样式一模一样,上书:灭世。令牌射出的光线聚在一处,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慢慢降了下来,八人收好令牌,裴鹤年一手拿着卷轴往桌上一摊,竟然是一张黎洲的地图,地图上有弯折的线条,把黎洲分作了十一个区域,完全扑开之后轴杆底部出现了一把黄色的短匕,裴鹤年拿起匕首在地图上一处偏远的区域刺下,先是围绕着那里的线条消失,然后那块区域也消失了,岳长老握住那把短匕心里想着刚才那个中年,短匕一抖就从他手里消失,那张地图立马合卷起来,虚影一样不见了。
黎洲最西面,有不少的百姓生活着,资源匮乏的那里虽然生活艰苦,但是人们都很幸福,没有修士没有妖邪,完完全全被自己掌握的,在这里凡人最大!对于外面的那些光怪陆离,当故事听还不错;时至正午,头上带花的小女孩朵朵吃着简单的饭菜,露出淳朴的笑容,晃动着两只小腿,学着爹娘感叹“真是个好天气啊”,可是天突然黑了!山崩地裂洪水飓风,所有的灾难全都降临在此地,顷刻间什么都没了,那朵花孤零零的在风里飘着,再也找不到主人了。
鬼门宗内,白额虎变得极小一只回来了,得到的信息不少:沈契今晚会溜走,他断绝了和所有哑人的联系,现在这些哑人完全是死物,一种巨大的仪式将以这里为中心发动,太阳落山魔兵现世,离开这里的暗道就在那口井下,明天日出这里会爆炸。
姜赋传了这些话给石虫,魂力感应到整个鬼门宗只有一个灵魂,而那个灵魂此刻正在鬼门宗内,拍了拍胡泽两人开始行动,从昨天那个圈下去,等到两人都到了底端,胡泽一拉绑着外面石块的绳子,石头被拉拽着盖住了圈口,姜赋阔刀一刺一转,洞口终于打穿,高达百米的落距下面就是那口大井,胡泽手脚蹬进土里,姜赋则探出洞口,手里的阔刀在圆顶上搓出一个个攀手的内凹,身体悬挂在圆顶之上,一手扣住最远内凹,一手继续用阔刀重复刚才的事,巨大的圆顶上凿出了一排内凹用来攀手,终于姜赋松开了手,气喘吁吁的坐在那盘旋而下的石梯上,胡泽探出脑袋看了看也顺着攀了过来,不过胖子重,圆顶上土质虽硬却不牢,胡泽还没挂臂多远内凹一垮直接掉了下去,胖子虽然怕的眼睛张的老大,还是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姜赋一看立马慌了,风灵之纹契约距离太远,也不在管隐藏,瞬间体内灵力满满,一手撑地两脚蹬墙,利箭一样射出,终于还是抓住了胡泽,可是他忘了这里充斥的全都是火灵,不能踩风的他根本减弱不了他们下落的速度,胡泽正庆幸得救却突然被姜赋一脚踹开怀里还多了个东西,而那从来没有对过他的阔刀也朝着他急速刺来,胖子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剧烈的呼吸起来,阔刀刺进胡泽的衣服带着他斜斜的插到了对面的墙壁之上,胡泽反手提出阔刀自己落在了石阶之上,赶忙伸头一看,“噗通”一声,只能看到岩浆晃动了一下。
胡泽安静的掏出了怀里的东西,是那块石虫,他眼圈红的可怕心里骂道“我就说,我就说,这么大的事咱们就不该管,凭什么我们管,那些厉害的修士都****去了吗!拯救百姓的事他们不是喜欢做吗?为什么我们十几年就出来一趟,偏偏让我们遇见!你说过,即将完成一件事会很快乐,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