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曾经不强的时候,被追杀会怎么做的?”、“挥挥翅膀飞走就是”、“我又不是你,没有翅膀飞不了”、“我也有过,那时候被凤族围杀,逃不掉于是就把以前学的瞎想的全都使出来,侥幸被我逃脱了”、“师傅,我每次瞎想问问题你都说我,而且都否定我”、“修道是为了什么?为师也不懂,不过活着总是能做一些事的,哪怕现在不行,所以平日你那些危险的想法不可取,但是真到了无望的地步,世间的一切都不能束缚你,那个时候,你将前所未有的强”。
一抹冰冷覆盖了姜赋,那是他孩童时代就接触过并且不再想去触碰的东西,那冰冷同灵力混在一起,竟然生出徐徐的煞气,就在他身旁飘动,而那双不大的眼眸之中,兴奋差点跳了出来,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甚至听到了那六人的心跳,脚步一踩,一人往六人冲。
撩刀寒光而闪,走势犹如惊雷,然而不等这刀势圆满,一杆长枪星点而至,枪头所指胸口左端,不得不侧身躲开的姜赋身影一慢,剩余五人的攻势已经袭来,咬牙停刀入地,双手松开一撑两腿一蹬,弃刀而起立马上窜至刀柄之上,虽然躲过了攻势,可是那六人速度也是极快,第二波攻击瞬间又至,姜赋两腿斜揣刀柄,身体在空中一揉,竟然诡异的让过了五道灵斩,唯一命中他的是那个枪刺,刺穿了他的肩头,让他的身体不由的往后仰,姜赋心里一狠就势往后一翻,人在空中转动,头朝地的时候猛然抄出左手,一把握住刀柄,周身煞气几乎全都凝聚在刀上,离心一斩,一轮巨大的斩击带着煞气的蒸腾,呼啸而去。
姜赋立马脚尖一伸,绊住身影落下嘴里邪邪一笑,因为他听到了,六个人心跳乱了!而他自己的心跳却烧的火热!这股热劲使得他根本停不住,一落地暴起一个深坑,二度攻势又起!
六人看着斩击本来不会有所触动,可是那恍若实质的煞气却勾动着他们每个人曾经的恐惧,心神一慢刀锋已至!仓皇间的抵御让他们都受了些伤,而刀锋之后那股煞气竟然萦绕着他们,那股孩童时候的痛苦没人能抵挡,姜赋手起刀落,一刀斩断了一个人的痛苦,左手一探扣住一人脑袋风压灌头而入,瞬间就少了两个敌人,却突然狂吐鲜血甚至被一杆长枪刺穿大腿。
那个一开始挺枪的少年,眼睛满是血红,手里拿着的一张符篆碎成了纸屑,身旁煞气烟消云散;这煞气不是一般的杀意形成,而是曾经那个时候,姜赋选择把生命和灵魂交给本能而产生的,煞气的消散其实已经重伤了他,而这一伤在维持不住煞气状态的他灵觉缺失了一下,就被一枪刺中了大腿。
那个少年低沉的说道“如果不是这张‘守神符’估计我们都要死在你手上了”,姜赋没有说话,身体想退之时,醒觉的另外三人兵刃已至,姜赋左手虚握在胸大喝一声“排风!”,而这一次他选择了抵抗风灵,强大的风斥力把他吹的老高,同时也把那些兵刃和使用者吹退了几步,身处天空的姜赋手中阔刀疾舞,好不容易有机会爆出这么多风力,不利用就可惜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立马让他停下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几人用各自的灵力扰动空间,使得其他的灵力混杂进来,而只能作用风灵的他再想要使出裂地,就不可能了;而他刚才的所为不但白费了力气还消耗了灵力,这一落下四人已经袭来。
挥刀尽力格挡,任然止不住身上愈渐增多的伤口,但是姜赋却没有觉得无奈和无力,反而是把以前各种所想所怕的招式刀法一一用个遍,虽然带来的是更多的伤势,可是他两只清明如一的眼睛却看不到任何的气馁,反而是越来越强烈的打斗中亮的透彻。
伤痛中,姜赋听到了一个让他兴奋的消息,四人里有一个的心跳渐渐的不规律了,那人的动作也慢慢的出现了疲态,姜赋眼睛亮的吓人,诡异的跳在空中,等到他们出招之后,脚上风灵环绕,虚空一踩竟然在空中一个弯转避开了,落地蹲下身躯斜向上像是要前跳而起,没人看到他脚躲在身后没有踩地,四人看他姿势兵刃灵力就朝着他将要出现的空中聚去,但是姜赋两腿却是直直的踹在空中,身体贴着地面再进,这一举让他们再度打空,也乱了他们几个的心跳,姜赋左手再撑地面一抓一扒,身影已经来到那个人前,右手的阔刀猛然撩起,却被那杆长枪一点偏了轨迹,而得以救援的那人身体一退手中利剑一划,流光略起姜赋左手被齐肩砍下,身体自然一个切咧就向后倒,喷涌的鲜血下没人看到他的眼睛,坚定而又高傲!
后倒的他嘴里一声鹰啼起,右手手腕一转,反握住刀柄,提刀反撩再取那人,那人眼里已经没了意识,阔刀已经贴在他的身上,又是那杆长枪枪头点在刀口上,使得阔刀再不能进,姜赋有些奇怪,眼睛一扫心里对这人有些赞许,长枪的主人在听到鹰啼的瞬间,就把一柄断刃刺进了大腿,痛感让他很快就脱离了惊神状态,也刚好枪击而出。
姜赋怎么会放弃,后倒的身体猛然顶出一膝,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撞在了刀背之上,打破了僵持的平衡,阔刀崩开了枪头,一刀将那人分做了两半,而代价就是那杆长枪穿透了他的胸口,刺进了地里;天色更暗了,比前几日明亮的月光显得更柔和,月影之下,姜赋保持着后仰的姿势瘫挂在长枪之上,嘴角还保持着得逞的笑意,地面上断肢残躯和斑驳的暗红显得相得益彰,夜,终于静了,只有暖和的鲜血在寒冷里散动热气。
长枪的主人虽然勉强挣脱了惊神,终于还是有些恍惚,加上大腿上自己的那一刺,就坐到了地上,也不管另外两个僵住的同伴,看着那热气渐散的姜赋“其实,你跟我们是一类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的本性?”,姜赋说不了话,微弱的白气还在挣扎着伴着鲜血一起,仰过头倒着看那一路,心想“应该到了吧!都听不见马蹄声了”,这么舒服的想着马蹄声就奇怪的由远处传来了,那嘶鸣听着耳熟,明明是深夜,路的尽头竟然有亮光波动。
萧让就要把玉片丢下,突然曹临碣三个字从玉片上消失了,而问那一边,姜赋已经俯首,眼里生出这疑惑,和姜赋一样心里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