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回消息给郭嘉,其一是将典韦旗下三百匪兵带来,但要不被人发觉。其二是命黄月英,加紧赶制一把木匣,不用连发,只要求威力和精准度足够。再派出文丑到‘凤来楼’打探情况,摸清妓院整个布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日后,护卫来报,陆毅与费元同时出现在‘凤来楼’。此时我正在调戏嫣然,闻此消息,我不禁大笑道:“东风已到!”嫣然恰巧昨日回来。嫣然还带来了文典和三百匪兵,不,现在应该称他们为‘野狼军’!
‘野狼军’将是第一支完全属于我的军队,不会有二心,也不会有第二个声音。我去沔南这这些天,典韦按照我的指令扩招‘野狼军’,如今多出五百预备役编制士兵,现留在大巴山加强训练。
三百匪兵分批进入佷县县城,由管家安排隐藏下来。如今三百甲士在手,黄月英也把改进的木匣暗器送了过来,可以施行计划了。
‘演员’既然已经到位,也该我上场了。稍作伪装,带上嫣然、文丑和霍峻前往‘风来楼’,准备实施计划。我居住的客栈,在妓院不远处,为了隐蔽,选择僻静之路,盏茶后,赶到目的地。
从后门进入妓院,穿过后院,来到大堂。大大厅场面热闹火爆,嫖客们围在一起,观看二楼两位公子斗诗。斗诗的两位公子,正是陆毅、费元,他们身后是双方护卫家丁,各十几人。二楼其余之人也都是富家子弟,三族中人也在其中。我们走到二楼,近距离观看这场闹剧。
陆费两家公子,自小不学无术,又怎会吟诗填赋,所谓斗诗,不过是书童等人出面互对。我来的正是时候,场中斗诗已经达到高潮。
费家带边任务是师爷马愈,那师爷也算博学,亮出绝招,吟出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师爷马愈所吟诗赋,高端大气上档次,陆家人全都傻眼了,费家人有备而来,这可让他们那什么接招啊!僵持一会,还是一书童受不住费家冷嘲热讽,站出来,红着脸吟出《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陆家勉强应对,又吟出妇孺皆知的诗经,结果显而易见,陆家这场败了。之前有约定,赢者可以一亲小凤仙方泽,费元放肆大笑,而陆毅与之相反,愁眉不展。此时此刻,需要一人出面激化矛盾,这是观众都乐意看到的。
我踏前一步,高声说道:“且慢!”
众人转头打量,发现搅局之人,不过一无名小子,不免幸灾乐祸,笑我不知死活。
费元好不容易把师爷拉来,赢了一把,正要向陆家显摆,抖露威风。我欲坏他好事,费元心中不爽,对下人吩咐道:“把他丢出去!”
与之相反,陆毅双眼放光,伸手拦住费家下人,而后问我说:“小兄弟可有何异议?”
费元,一将死人罢了,我无视他愤怒的表情,高声答道:“我身为局外之人,想为陆公子言句公道话。刚刚比试很不公平,费家阴险无比,有备而来,陆公子防备不及,比试自然是必输无疑。以我之见,二位公子应重新比过,再论输赢!”
此举得到众人应和,看热闹不怕事大,陆、费二人比斗,大家乐见不疲!
费元阴狠的盯着我,应不住起哄的围观群众,良久才问:“小子,你认为该如何重新比诗?”费元恨我坏他好事,但有师爷在场,无论我换任何比诗题目,费家都是赢家。
陆毅也非善辈,此时他心中暗想:若是这小子不能阻止费元,勿需费家动手,我就弄死他!
形势对我极其不利,我故作神秘,不屑的说:“诗赋已经比过,再比下去也是无趣。一般而言,比试分为文试武试,既然文试已比过,二位再武斗一场,不知在场诸位意下如何?”为什么他们比武?陆毅从小习武,拳脚有些力气,而费元身体被酒色掏空,自然不是陆毅的对手。比武可比斗诗精彩多了,佷县好久没有上演富家公子哥打架,围观群众一个个应声叫好。
陆毅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费元也不慌张,只听费元说:“比武,可以,阿大,去把陆毅收拾了,注意,别打死了!”费元身旁一人应承,走到场中,与陆毅对峙。
陆毅活动手脚,拳脚相加,只用两招,打得阿大翻到在地。陆毅举起拳头,呐喊不止,观众纷纷喝彩。费元老实许多,指责阿大的无能,同时瞪着双眼,凝视众人,神色怨毒。我轻哼:你以为这就完事了?小样,看我怎么玩死你!
我再次喊道:“陆公子威武,只是费公子这就认输了?我听闻费公子武功盖世,怎么不上前与陆公子比试?”
费元脸都绿了,他是真的想我马上死掉!陆毅也不是太傻,不屑的说:“费元,不过一懦夫,他敢上来,我打死他!”陆毅这般猖狂,费元非常气愤,但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仍怂在家丁身后。
我顺着陆毅的话,说:“看来传言有误,吾以为费公子是大人物,原来不过如此,看来看门狗也比费公子强上不少!”我们一唱一和,费元双目通红,似是要生撕了我们。
旁观众人不了解情况,只以为费元是孬种,也都调侃讥笑,冷嘲热讽,法不责众,费元毫无办法。面对众人辱骂,自小娇生惯养的费元,逐渐失去理智。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带人离去,日后再找回场子,自然没事。但显然他不是!
须臾间,费元完全失去理智,大脑冲血,披头散发,此时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杀死所有看不起他的人。
他一声令下,打!费家所有家丁也是被气的够呛,听到少爷命令,抄起家伙就奔着陆毅和我就来了。
费元无暇顾及自己行不行,没人保护,拿着一根棍子就冲向陆毅。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早就吩咐文丑,当费元与陆毅缠斗时,以暗器打伤费元。文丑看准时机,扣动扳机,咻的一声,费元应声倒地。陆毅哪里知道这些,发疯的费元战力爆棚,挠的他满脸开花。陆毅忘记家中长辈的规定,见到费元倒地,抬脚就踹!
时机成熟,我高声喊道:“费元死了,费元被陆毅打死了!”然后嫣然、霍峻配合一起喊,顿时人群大乱,相互推攘,文丑借机摸到费元身边,寻机就是一拳打在伤痛倒地的费元身上,只一拳,费元挣扎一下,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