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说错了话,立即忙闭口不语。霍笃解释说:“张君不要介意,刘弟是家务事烦身,与张君无关!”
刘青云也回过神来,态度诚恳的说:“张君见谅,是刘某失礼!”我也不介意,拿起酒杯,敬了刘青云与霍笃一杯。
“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乃人之常情。只是不知刘君家中有何难事,连刘君应付不来,不如对小弟讲讲!”
刘青云苦着脸,说:“一言难尽心中苦。刘某本一穷苦书生,本无资格居枝江县令之位。几年前,蒙家妻杨氏垂爱,嫁于寒门,后来有杨家扶助,才有我如今地位!”
“前几日,内弟杨蝉来此游玩,色胆包天,竟犯下惊天大案,奸辱民女白翠娥。我痛惜之余,命人缉拿杨蝉,升堂审案,查明了事情原委。当我宣判内弟罪名,还弱者公道之时,拙荆来求,让我多多担待,放杨蝉一条生路。身为一方官员,伸张正义本是平常,岂能为人情世故所累,我不予理睬。拙荆性本贤惠,绝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却为了杨蝉已死相逼。我不忍她无辜死去,又不愿违背良心,进退两难。如今刘某人别无他法,唯有闭门谢客,不理此事。”
霍笃道:“白家与我有旧,事情发生后,白家人求我主持公道,我带人围困县衙,才结识刘贤弟。”
事情缘由我已清楚,其实杨蝉之事不难解决,只是要委屈受害者白翠娥。
我宽慰刘青云说:“刘君放宽心,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刘青云诧异的问:“还有转机?”
“那白翠娥可否婚嫁?”
“从未听闻白翠娥婚嫁,这几日也未有白翠娥婆家人报案,想必还是待嫁之身!”说完,刘青云立即清楚其中含义,心花怒放,喜气洋洋。
“男未娶,女未嫁,将白翠娥嫁于杨蝉,皆大欢喜,再好不过!”一直面无表情的霍笃,也不禁喜形于色。
我补充说:“只是简单婚嫁,白家人面子不好过,定会不依不饶。可设下规定:杨蝉迎娶白翠娥,两年内不准离开枝江,若有亏待白翠娥,则按重罪入狱,严惩不贷!一切由刘君监督。”
刘青云抚掌大笑,赞道:“还是张君周道,一举破开僵局,这样白家必然无法拒绝!”
我装作笑容满面,但实际义愤填膺!杨蝉强奸妇女,不但不会受惩罚,反而可以迎娶被伤害之人,这样之事竟广为世人接受!这事若发生在后世,杨蝉必将刑判坐牢五年以上(杨蝉若是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另论)!但这是汉末,我无力去改变,只能待我建立新朝,才能为蒙冤之人昭雪!
刘青云已有妥善解决家务事的办法,自然迫不及待,嘱咐霍笃不要怠慢我,告了退后离去。只有我与霍笃二人,饮酒已无乐趣。霍笃得知我是路过枝江,暂无安身之所,所以邀请我去霍家庄做客,我欣然而往!
霍家庄位于枝江县双湖亭,离县城不远,我们有说有笑,缓缓前行。
路上交流,我了解到,霍家百年前,祖上出过一位封疆大史,这才有霍家繁荣。
天黑前,我们赶到霍家庄,庄园占地不小,颇为豪华,是几代人经营的结果。随霍笃走进庭院,四处观赏,庄园内的建筑布局,有些西域风情,别有一番风味!
进入正厅,筵席已设,我、文丑、嫣然和黄氏父女五人入席。
我夸赞霍府繁荣,揭开话题时,一少年跑了进来。少年约十三四岁,稚气未褪,但已显峥嵘!少年径直走到走到霍笃身边,好奇的打量我们。
霍笃一手搭在少年肩膀上,笑着介绍:“张君,这是舍弟霍峻,自幼好武。”
然后对霍峻说:“二弟,这是张先生,有大智慧。你一直嚷嚷要见学识渊博之人,如今张先生亲临,你可要多亲近!余者为张先生家眷、护卫,大智大勇,二弟快去拜见!”
按霍笃的指使,霍峻缓步走到我身边,恭敬抱拳:“霍峻拜见诸位先生!”我扶起霍峻,仔细的打量他,霍峻颇为灵动的看着我。小家伙到是有趣,培养得当,日后镇守一方绰绰有余!
我接过黄月英的木人交给霍峻,算是送给他的礼物!木人很精巧,霍峻非常喜欢,交好了霍峻,招揽霍笃就不难了!霍峻收下玩具,放下拘谨,玩闹起来。
席间,我多次问霍笃今后的打算,霍笃却有意回避。我好不意外,在酒楼时,我已发觉刘霍二人关系极好,虽霍笃年岁更大,但他以刘青云马首是瞻。他不知晓我的身份,又不了解刘青云的态度,不好直接答应或拒绝,只能回避!
不再自讨无趣,我们转而谈论民俗、侠情,却也欢乐。谈到侠情,作为武侠迷,我有很多故事。挑几个讲出来,一堂精彩的故事会,与霍家二人熟悉很多!
宴席散后,回到房间,我隐约发现,嫣然看我的目光与以往不同,由原来的柔情似水,变成敬畏!
我陡然惊醒:这几个月我展示出的能力,近似为妖,既知天文地理,又晓稀奇秘方,精于奇淫艺技,还讲得迷人的故事!我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而嫣然看在眼里。
嫣然不知我还有什么能力,但仅凭这几项,已显示出我的博学!嫣然因此敬我!
恐惧源于未知,嫣然发现逐渐不了解我,开始怕我!对于这个时代,女人对男人敬与怕,才是正常表现!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夫妻同心,不分彼此!嫣然怕我,长久无视就会产生距离、隔阂,目前这些隔阂在世俗观念的束缚下,不会造成大的障碍,一旦发生意外,‘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嫣然是我第一个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失去!
唯有夫妻交心,才能不离不弃,如今注意到嫣然的惧怕,我自然不会任其发展成祸!
我抱紧嫣然,她本在服侍我就寝,被我突然一抱,变得慌乱起来!
贴近珠垂之耳,我用最温柔的声音,深情的对嫣然说:“上天派我来世间,赐予我众多能力,是为拯救苍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肩负重担,所以四处奔波,广纳招贤。但不论何时,何地,我深爱嫣然之心,永不变!”言语过后,吻了良久!
男人的耐心与柔情,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了,嫣然也不例外!等我抬起头,嫣然已经浑身酥软,瘫倒在床。我将嫣然横抱而起,扔到了床上,宽衣解带,不再有任何顾虑!
清早,我从朦胧中醒来,感觉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神清气爽,周身舒坦,我走出房门,重拾许久不练拳脚功夫!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练武不是为了上阵杀敌,强身健体,为多驾驭几名美女。大乔、小乔、甄宓等我势在必得,这么多妃子,没有好的身体怎么行?生活太过单调,也没什么娱乐,与其闲着,不如练些武艺傍身!
不觉中辰时二刻,洗漱后,我来到前厅寻找霍笃。大厅里,霍峻正在鼓捣木人,木人搬运东西,来回走动,霍峻就开心的拍掌!
我叫他:“霍峻!”
看到我,霍峻放下木人,恭敬抱拳道:“先生!”
古人就是心实,小孩子也记恩!这要在后世,你送给朋友家孩子变形金刚,他当面答谢,转眼就忘了你是谁!
同霍峻玩耍,教给他木人的其他用处,与霍军更亲近,他不再称呼先生,亲切的称乎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