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谈论,逐渐完善了今后各方面的建设计划。不知不觉中再次来到司马徽家中,两次拜访仅隔几天,但境遇迥异。因我提前派人下了拜帖,司马徽早早就在府门处等待,当我下车时,看到上次与我在客栈论酒的老先生。我早就猜测那老者可能是位大儒,但没想到他就是庞德公,想必那日搬酒之人就是庞统了,原来我早已见过他二人,却有眼不识金镶玉,没认出来。主要是我不认为世界会这么小,但它就是这么巧!后来我才知道,庞德公带着庞统,专门拜访好友司马徽,只因我们快马加鞭,比他们早一日到达而已。
庞德公与司马徽夹道欢迎,我心中也是感动,以他二们人的名声,即使都已投靠于人,也不必这般恭敬。只因他们由内而外的尊重我,这表明我真的得到他们的认可,由此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方向!
二人见到我,欲上前迎接,我怎能在二位大儒面前失礼,连忙急行一步,作揖拜见。“末进后生张擎见过二位老先生,让两位旷世大儒久等,实乃罪大恶极!”
司马徽不愧为老油条,审时度势的本事已炉火纯青,知道我为什么而来,说道:“足下忧国忧民,是为天下奔波劳累,我们这些老骨头多等一会,又有何妨!”
我靠,老小子这么吹,我都不好意思了,但看样庞德公还没有表态,不然不会一语不发。也罢,我就再来大吹特吹一番,定让你心服口服。
我谦虚自嘲道:“哪里是忧国忧民,不过为自身安心罢了。何况我势单力薄,论之尚早,还需着眼于当下。”
庞德公对此有了兴趣,问道:“现今有何事?”老狐狸,不怕你不上当,就怕你不说话!“荆州和豫州为天下儒林中心,此二地钟灵毓秀,人才辈出,可是人才都要流失了!”
庞德公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何?”
“我能看出天下将乱,那些有志之士自然也能看得出,他们择主而去,对我而言,不就是要流失!”
庞德公笑了,司马徽却是在那里着急,他是怪我不该在庞德公面前太过心急,展露野心,但是他又怎么知道我所想!我突然注意到庞德公身后的庞统,想要试试他,看他是否如史书所记载那般妖孽!
我走到庞统身边,问道:“不知这位是?”
庞德公立即介绍说:“这是老朽的侄儿,姓庞名统,字士元。”我上前作揖见礼,庞统回礼,我问道:“士元兄认为如何才能为我留住荆豫的人才?”
“若张公子能快速壮大势力,行仁义之举,四海敬仰,足可招揽荆州人才,而豫州有水镜先生帮衬足以!但若不能,需一儒学大家在荆州开坛讲课,在公子势大前暂且留住有识学士!”我大喜过望,这庞统不愧为‘凤雏’,才学没得说,也比庞德公上道,我真是喜欢的不行。但上道归上道,我还可以再利用一番。
“那士元认为何人可单此重任?”“我叔父足以!”庞德公闻言苦笑,但这时我却不想管了,这是最佳时机,你的侄子都这样说了,你还能怎么办?忙问道:“不知庞德公可愿助我?”
庞德公这时还能怎么办呢?拒绝?那不是打侄子的脸吗!庞德公无奈点头答应。
我见庞德公答应,大喜过望,当初刘表一荆州牧的身份都无法打动庞德公,我空手就套得白狼,人格魅力真是无限强大,果然我才是主角啊!
不谈在一旁YY的我,郭嘉去拜见二位先生后,我们一起进入司马徽的院内。穿过石子漫成甬路,走入正厅,所有人跪坐了下来。因谦让不过,我只得稳坐高堂,两侧分别是二老,次之是郭嘉与庞统。
庞德公虽然答应了开坛讲学,但办学无法一蹴而就,需要详细的规划。我的计划是建立一所学校,这对所有人都有益,才学远超出众人者,可以来当老师,要知道教学也是学习。其他人来当学生,我当校长,我可以设计新的课程,加点作业,呵呵!!想想就兴奋。我把这事一说,庞统就迫不及待的出声附和,并提出了许多规划和建议,都有很大用处,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啊,我观察到庞德公在我身旁想阻止庞统的进言。
我心中一凛,我说刚刚怎么有些诡异,庞统不可能这么轻松就卖了他叔父,那么一定由庞德公授意,难怪庞德公一直端架子,完全是为了提升庞统的价值!庞德公不远百里,长途跋涉来找司马徽,可能就是为了从子庞统的前程,因为只要知名学士都赞扬庞统,庞统前途自然一片光明!如今由庞统出面助我,庞统在我身边自然扶摇而上,庞德公为了庞统真是煞费苦心。汉朝之人全是人精啊,尤其是岁数大的,个顶个都是老狐狸。
但庞统还是嫩啊,毕竟年幼(庞统也就18),急于表现,始一交谈就露馅了。经历此事,我认识到即使如庞德公这般名士,仍有私心,现如今没有私心者,除了死人,那就只有机器!
作为一个领导者,若是以为有名士投靠,一定利大于弊,那就大错特错了,任何时候都要防着他为了私心,而做出扰乱全局之事。就像许攸因家人犯法投靠曹操,诸葛亮也都为了权利打压魏延。做主公一边要发展势力,一边还要要御下,同时更要领军作战,难怪袁绍等人都是惨败,这也就曹操和刘备能玩的转,但是现在多了个我,这下真是精彩了。
谋士一多,互相争宠,相互诋毁,这可不是我要看到的结果,怕到时我建了国家,也要费尽脑筋解决此事。嗯,加强思想教育,这可能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庞统也是俊才,现在发现自己太积极,暴露了,闭嘴不言,面带羞愧不敢看我。在场的都是人精,也都发现了问题,但都不说话,等着我的态度。我对庞德公说道:“庞德公不以我身份卑微,屈尊前来相助,我感激不尽!”庞德公连连称摇头称不敢当。
我又对庞统说:“士元,庞德公在襄阳治学,离我很近,可常常交流,我不担忧,但司水镜先生在阳翟办学,需一良才相助,士元可愿留下?”
“庞统愿留在颍川!”
“士元留在阳翟,要多与同士交流,多谈政事,激发其忧国忧民之心!”
“统省得!”
“士元还要多多研习兵法,待阳翟事成,士元若能统兵十万,我就交与你十万强兵!”
庞统大喜过望,拜头诚谢!
接着,我又与庞德公、司马徽谈论如何办学,如何开课,他们都是大儒,有经验,结合我的见识,新式学堂就出炉了!
学堂的样式有了,我又向庞德公允诺,襄阳学堂由我一力承当,庞德公只需开课授业。
我们聊到傍晚,完善其中细节,筵席开了又散去,都不曾注意。席间我曾问到庞德公关于我的表字,庞德公表示时机未到,让我不要着急,我一叹,还得等!
临走前,留给司马徽大量财物,这是办学必不可少的。
我把高起、孟力叫来,嘱咐道:“高起,你们带几人护卫庞德公回襄阳,切记,不要急着赶路。另外,到襄阳后,先不要回江陵,把襄阳豪门情况摸清!”
我先去襄阳处理庞德公办学事宜,还要赶着回去赴任,时间紧任务重,不得不快马加鞭。庞德公年纪颇大,与我们同行舟车劳顿,身体吃不消,若是病倒了可就得不偿失,还是让他慢慢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