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我有点慌张地打开房门,用力过猛,一下子打开,房间里面坐在床上整理东西的男子一下子楞住了,我发现自己的失礼,赶紧说对不起。
床上那个男人正在用布擦相机,年龄大概40岁左右,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平寸头,古铜色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额角上已经有好几道皱纹了。一幅饱经沧桑的样子,见了我说抱歉,他笑了站起来,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手,问我是不是他室友,我点头说是。
“那相当荣幸哦。我叫久部哲也。请多多指教!”中文果然和柜台小妹告诉我的一样,说得一溜一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中国人了。我也礼貌地介绍了自己,而他怕我听不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一看,名片相当讲究,是用一种硬质特殊纸制作的,有种磨砂的质感,上面占四分一红色部分横条用白色的小字写着公司名称。从名称看来是一家日本公司驻华办事处,公司在上海。剩下部分是黑色,在黑色中间写着他的名字,久部哲也,后面是职位和电话号码。
为了他也清楚我名字,我从桌上拿起我的一本书,在书角上写上我名字:苏安。然后给他看,他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有点诧异,看职位应该收入不错的了,干嘛会和我一起挤两人间的青旅呢,他好像看我有点疑惑的样子,对我说:“我每年到会来这边两次,春天一次,秋天一次,都是一个人来的。一个人嘛,住呀吃呀就无所谓了。何况,旅途中认识新朋友,一起聊聊天也是特别愉快的事情。”
“对了,你可以叫我中国名字哦,叫我阿哲!”
因为长期在中国工作,中文说的一溜一溜的他。和我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而我有点像不在焉,口袋了那台iPodtouch越来越沉重的样子,他是一个老驴友了,这次已经是他今年第2次踏上川西高原。两个星期下来,从青海一路向南,用那价值不菲的佳能单反相机和索尼摄影机一路拍了许多美景!记录着柴卡盐湖、色达佛学院、丹巴藏寨等让人神往的美景。
我看了一会他拍的照片就回自己床位,把外套脱了下来,从里面拿出那台iPodtouch,看了一下就打开,屏幕壁纸是那个女孩的自拍,估计是在雪地拍的,穿着白色羽绒服,头戴着一顶红色针织帽,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特别有神,嘴嘟着特别可爱的样子。
我随便翻了几下,似乎没装什么软件和游戏,有的都是自带的软件,游戏就只装了一两个。我猜她只是用来听听歌而已。打开她相册,里面照片倒挺多,我逐一逐一打开慢慢看着,照片里大部分是成熟的样子,照片里的她时而妩媚,时而活泼,静则宛如一个天使,浅浅的微笑,如水晶般清澈透明。
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忙完一切,又拿起那台iPodtouch准备听听歌的时候,阿哲拿出饼干、干果和面包邀我喝啤酒。
我盛意难却,也从包里拿出一些牛肉干和巧克力凑着,两人一边聊一边吃着零食和喝啤酒,特别得惬意。
每人喝了两三罐后,就收拾桌上的残渣。然后整理床单说晚安,然后关了灯睡觉,在躺下的时候,阿哲对我说:“我明天启程回丽江,车已经定好了,和几个驴友拼车,在那逗留两天就回上海。”
“我要去稻城。”我告诉他。他叮嘱我带些防高原反应的药,我告诉他带了景天红。
互相道了晚安,说罢,阿哲盖被子睡觉,我睡不着,再拿起那个台iPodtouch,从背包里翻出一副耳塞插上,打开音乐,但打开一看,我失望极了,里面居然只有一首歌,就是痞子阿姆的《Stan》!还不如我带的那台索尼,里面存了上百首歌。看来她应该是阿姆的头号粉丝了,但心里不由纳闷:阿姆好听的歌多的数不过来,为什么唯独存他这首歌呢,勾起我好奇心,我按下播放,怕打扰阿哲,音量调到50分贝,阿姆的歌果然非同凡响。我边听边陶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