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蕴泪,半天组织不了一句完整的话。颠来倒去只有一句:“雅儿,我没用,我对不住你。”竟,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我们已然脱险,我不明白他为何还要死钻牛角尖。
“雅儿,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待你一如从前。”纪昀搂紧我,湿润的唇吻在我的嘴角。
我哑然,张了张嘴,又发不出声音。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我全明白。”纪昀在我耳鬓絮絮诉说,我感觉莫名其妙,直到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回避着我的,却又不时落在我身上,我方恍然大悟。
我衣衫不整,任谁看了都会往最坏处想。我慢慢把身体偎入纪昀怀里,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如果……如果我真的……你还会要我吗?”
纪昀语中带着哽咽,“雅儿,雅儿。”再说不下去。只是搂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另一只手却重重的一拳捶在地上。
“纪昀。”我捧着他红肿的手,有些心疼,又苦又咸涩的眼泪流进我嘴中,不忍再看他折磨自己,我急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将我带进山洞后,我本以为会遭到**,但他最终还是放过了我。”
纪昀吻去了我的泪水,拥着我久久不说话。我试探性的唤了声“纪昀”,他托起我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在我唇上落下一吻,眼中带了丝疑惑,“雅儿,你有没有觉着这人行为举止处处透着古怪?他的身形,武功,又似曾相识。他压着嗓子说话,显然是为了掩饰真实身份。莫非,此人我们认识?”
之前一直处于极度恐惧下,凡事都不及细想。现在听了纪昀有条理的分析,才觉很多看似合理的事,探究之下都经不起推敲。荒山野地,他何必一身黑衣又蒙住脸,若是一普通劫匪,为何还要改变嗓音。还有他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我怔怔的发着呆,纪昀嘴巴一动,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最后出口的却是:“天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
突遭变故,我们再无心思留在献县游玩,连夜赶回了崔尔庄。这件事虽然未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以免家人担心,我们约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