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说;“这里的房子,土地都不是我的,我就是把房子修一下,土地翻翻种上,我没有理由不让别人住啊。”丹增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家了和我大哥说说。”卓玛说:“这房子后面还有很多房子,门窗修一下就可以住,我一个人住不完暂时没修。”
罗布一家人架着雪橇来了,季松和卓玛去放的吊桥,卓玛问:“罗布大叔,你们怎么都来了?”丹巴说:“我们的草屋被大雪压塌了,没地方去了,央金在这里,我们就来了。”
季松说:“进来吧。”丹增在院门口站着,看到他们赶着雪橇过来,丹增说:“罗布大哥,你们来了。”罗布说:“草屋被大雪压塌了,没地方住了。”
丹增说:“前几天我还和季松说,明年不放牧了,搬过来住,你们就先来了。”季松说:“进屋吧,堂屋三间卓玛和央金住一间,丹增阿姨和普布住一间,你们住东屋两间,都有暖气不冷。”
顿珠说:“谢谢!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麻烦你们了。”央金说:“爸妈,姐、姐夫,你们都来了。”丹巴说:“我们都来陪你啊。”
季松说:“不麻烦,往年我一个人住,一冬天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你们来了热闹了,我带你们过去收拾一下。”罗布说:“被褥我们都带来了,能有个睡的地方就行。”
没过两天,多吉、桑姆、洛桑也来了,卓玛放下吊桥就跑过去,说:“爸!妈!哥!你们也来了?”洛桑说:“妈身体不好,撑不住了,过来让季松看一下。”多吉问;“还有谁来了?”
卓玛说:“罗布大叔一家都来了。”多吉说:“一下子来这么多,住的下吗?”季松说:“挤一挤,没事的,走吧!回家”卓玛说:“堂屋还有一间,我爸妈住,大哥,你只能打地铺了。”
洛桑说:“行!不让我睡外面就行。”丹增和罗布都迎过来喊大哥,季松说:“进屋吧,外面冷。”洛桑问:“卓玛,羊肉、牛肉放哪?”季松说:“你们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卓玛说:“挂天井里吧。”
多吉说:“你又不养羊,想吃肉没地方买去,就带来了一些,吃完了让洛桑再回去拉来。”季松说:“够了够了,哪能吃这么多肉。”晚饭是丹增、顿珠和卓玛做的,没让季松插手,丹增说了,吃你的还能让你做饭,一锅羊肉汤,白切羊肉,又炒了几个素菜,酒!
卓玛定量让他们喝的,说;“爸、罗布大叔,一人只能喝一碗酒,季松存的酒不多,喝完了没地方买。”罗布说:“行,听你的,我喝半碗就行。”多吉说:“洛桑,把我们带来的酒搬过来,一冬天哪,省着点喝。”
季松说:“酒这个东西,少喝点暖身、活血,喝多了伤身了。”桑姆不能起来,和央金在沙发上吃的,看着电视,喝着酒,十点多了还没散,丹增说:“大哥,差不多行了,大嫂都在沙发上睡着了。”
多吉说:“已经喝好了,就在抽烟说话了。”卓玛说:“爸,你们不能在这里抽烟,去天井抽去,那里有百叶窗,烟味能散出去。”多吉说:“行!去天井抽烟去。”
季松给桑姆把脉,卓玛问:“怎么样?是什么毛病?”季松说:“心脏有点问题,有点供血不足。”卓玛说:“有办法治吗?”
季松说:“心脏供血不足,是多方面的原因,没有仪器是查不出来的,最常见的就是血管堵塞,我配点中药,疏通疏通血管看看效果怎么样。”
丹增说:“嫂子,相信季松,我才喝中药没几天,腿上就开始消肿了。”桑姆说:“我信。”多吉说:“给我也把把脉,看看有什么毛病没有?”
季松说:“多吉大叔,你太胖了,要减肥了,我知道你们牧民平日里都是吃肉,我劝你们少吃点,肉吃多了,胆固醇就高,会引起各种毛病的,你的肝不太好,以后多吃蔬菜。”多吉说:“牧民是流动的,吃不到蔬菜。”
卓玛说:“爸,我姑说了,明年不去放牧了,就留这里种点粮食、蔬菜,日子过的也不会差。”多吉说:“祖祖辈辈都是牧民,从没想过定居。”
丹增说:“大哥,是要想想了,辛辛苦苦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孩子慢慢的长大了,我们年龄也大了是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多吉说:“我想想,你们说的对,我认识的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人,看着身体棒棒的,病了以后说没就没了。”季松说:“牧民看病难是个大问题,很多人小病撑着,大病就倒了。”多吉说:“行吧,我和桑姆商量商量,你们去睡吧。”
冬天的时候牧民也有自己娱乐的方式,大雪封山,出不了门,他们就在帐篷里打牌,在天堂寨不愁吃不愁喝的,他们起床男人们就开始打牌,女人们负责打扫卫生,洗衣服煮饭,
季松配药看病,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阴历马上要出正月了,再给两个多月雪就要开始融化了,这天,顿珠和丹巴在给央金揉腿,央金突然说了一句:“姐,你轻点,疼。”
丹巴一楞,马上大叫起来:“妈,你听到央金说什么了吗?”顿珠说:“说什么了?”丹巴说:“央金说我弄疼她了。”顿珠说:“那你就轻点揉。”丹巴说;“妈,你还没明白?央金能感觉到疼了。”顿珠问:“央金,你腿有感觉了?”
央金说:“我也不知道,刚才姐手重了一点,我好像感觉到疼了,姐!你再掐我一下试试。”丹巴拧了央金一下,央金大喊:“疼!真疼!”丹巴喊:“爸!爸!你快点来。”
罗布说:“喊什么啊!我在打牌哪!”丹巴说:“央金腿上有知觉了。”罗布把牌一扔跑进来,其他人都跟着进来了,卓玛说:“季松,你快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