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说:“他是大城市来的,厌倦的城市里的生活,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自种自吃,没事的时候研究中医,央金家的粮食还是他送我们去的时候给的。”
丹增说:“我知道了,我会劝你爸的。”草原上的人酒量都好,央金和普布在沙发上看电视,季松一直炒菜,卓玛端过来,五个人已经喝了八瓶酒了,丹增说:“卓玛,这么多菜了,不要做了,让他也过来喝一杯。”
卓玛说;“姑姑,你们喝,他酒量不行。”多吉说:“哪有男人不会喝酒的,是不是嫌我们喝的多,心疼了?”季松连忙过来,说:“大叔,你们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我酒量确实不行,我敬各位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巴桑说:“草原上的牧民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哪能让你干了我们随意,都干了。”季松说:“都是素菜,这里买不到肉食,见谅!”
洛桑说:“卓玛,去把包里的牛肉拿过来切了。”多吉说:“先拿酒。”卓玛说:“爸!没有了,已经喝了不少了。”季松说:“有酒,一定要喝的尽兴。”又搬出一坛十斤的,
他们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一坛子酒又喝干了,也都醉了,躺在沙发上就睡,丹增是女的喝的少还好,说:“卓玛,你们也累坏了吧,不要管他们了,让他们睡吧。”
卓玛说:“姑姑,你跟我去卧室睡吧。”丹增说:“你和央金一个床,我去睡的下吗?一下子来了好几个人。”卓玛说:“卧室床大,睡的下,普布,你也去卧室睡。”
洛桑已经从沙发上滚到地上了,季松拿来羊皮褥子,说:“卓玛,铺在地上,沙发床太小,睡不下几个人,我再去拿被子。”丹增说:“屋子里这么暖和,都喝了一肚子酒,冻不着他们。”季松说:“你们去睡吧,我烧点开水,一会醒了肯定要喝的。”
丹增说:“你睡哪里?”季松说:“我就这里坐一会就行。”丹增说:“呼噜震天,你能睡的着?”季松说:“没事,躺一会就可以了,睡不着可以看电视。”
早上醒来,多吉说:“卓玛,跟爸回家吧!”卓玛说:“我不回去。”多吉发火,说:“不听话是吧?”卓玛不说话,丹增说:“大哥,你发什么火?卓玛回家了,央金怎么办?谁照顾央金?”罗布说:“多吉大哥,是我家央金连累了卓玛不能回家,这样吧,我回家让丹巴来照顾央金,就让卓玛回家。”
丹增说:“丹巴已经怀孕几个月了,怎么能让她来?这样吧,我留下,你们回去。”巴桑说:“丹增,你留下干什么?家里不管了?”丹增说:“二哥,我的腿一直肿的厉害,趁冬天不忙,让这小子给我看看。”
卓玛说:“爸爸,我妈妈身体也不好,让我哥把妈也送过来吧。”多吉说:“再说吧,地上的雪这么厚,你妈的身体能吃的消?明年雪化了再说,不能耽误明年上学。”卓玛说:“爸!不会耽误上学的。”
多吉说:“那行吧,我们回去了,丹增!看着卓玛。”丹增说:“放心吧,大哥!”普布说:“我也留下。”丹增说:“你当然得跟着妈妈了。”罗布说:“央金,好好养病,家里不用你担心。”央金说:“爸!我知道的。”罗布说:“走了!走了!”季松说:“我送你们出去。”
送走了多吉他们,季松说:“丹增阿姨,我给你把把脉。”丹增说:“好。”把手伸过来,季松把了十分钟,说:“丹增阿姨,你的肾不太好,而且还有风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
丹增说:“牧民,没有空看病的,小病撑着,等拖到大病就什么都晚了。”季松说:“是的,有病就要医,不能拖的,这样吧,我先给你熬些中药喝喝看。”
丹增说:“好!”卓玛说:“姑姑,你刚才说腿肿,让季松看一下。”丹增说:“嗯,把我棉裤脱掉。”卓玛帮忙把丹增的棉裤脱了,
季松按了一下,说:“肿的这么厉害?卓玛,你去卫生间把暖气、浴霸打开,我配点中药熬水,让丹增阿姨泡一下、活络一下血脉。”央金说:“我也想洗澡。”
季松说:“好的,丹增阿姨泡好,让你洗,前一段时间就卓玛一个人,我怕她弄不动你,现在丹增阿姨来了,她们两个可以帮你洗澡了。”平时都是卓玛给央金擦身子的,普布说:“我也要洗澡。”
卓玛说:“普布,先帮忙把你妈扶过去休息一下,我去烧水,开暖气,澡有你洗的。”两个多小时才出来,丹增说:“洗个热水澡,舒服多了,普布进去,妈给你洗澡。”
普布说:“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洗,我自己洗。”卓玛说:“大男孩了,去吧!”等丹增和卓玛帮央金洗好澡已经晚饭时间了,季松说:“都洗好了吧?吃饭了。”
普布看到桌子上有黄瓜,抓起来一根,说:“好长时间没吃黄瓜了。”丹增说:“条件不错嘛,还有新鲜蔬菜。”卓玛说:“季松自己种的,有个塑料大棚,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吃,而且还有地窖,过冬的蔬菜都存上了。”
丹增说:“一辈子放牧,不会种庄稼,不然以后不能放牧了,找这样一个地方开一块荒地,自种自吃多好。”卓玛说:“姑姑,你给我爸说说,不放牧了,爸妈年纪也大了,定居吧。”
丹增说:“季松,你这里开垦的地一季能收多少粮食?”季松说:“都在那里放着,一年的收成我一个人是吃不完。”
丹增说:“有几间房子,养一下羊,鸡鸭,种点蔬菜,这日子舒服。”卓玛说:“不知道我爸愿不愿意。”央金说:“我爸妈肯定愿意。”丹增说:“季松,你愿不愿意让我们来做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