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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牧民过冬

卓玛说:“等我毕业了,这房子就不要了,还给他们,我们回天堂寨。”季松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暂时收下,你也看到刚才的情形,不收他们心里过意不去。”卓玛说:“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

季松说:“这是小区,物业很好的,就是你每天去上学要坐公交车了。”卓玛说:“参观一下。”二楼有三个卧室,还有书房,东西都是置办好的,什么都不需要添置了,季松说:“这个是主卧,你今晚就入住。”卓玛说:“你睡哪?”

季松说:“不是还有两个卧室吗?睡那间都行啊!”卓玛说:“去年大一,我出去吃碗面都不敢,就怕钱花不到放假,遇到你一切都变了,我哥成绩也很好了,为了让我继续读书,回家放牧了。”

季松说:“你弟弟妹妹,还有你二叔家的,你姑姑家的,有几个都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明年让他们都来上学。”卓玛说:“嗯!等我毕业了我们一块挣钱供他们上学,暂时还得靠你。”季松说:“我买车以后,你知道皮箱里还有多少钱吗?”

卓玛说:“不知道。”季松说:“买车、房屋维修、家里吃的用的一共才花了二十多万,还有七十多万,够他们上学用的了吧。”卓玛说:“你那皮箱里有一百万?”季松说:“是的!而且银行里还有,我打算今年你的家人从草原回来就不让他们放牧了,留在天堂寨。”

卓玛一把搂住季松,季松说:“哎哎哎!孤男寡女搂搂抱抱不行的。”卓玛说:“我就抱。”季松说:“走!去学校给你的老师说一下,把行李搬过来。”卓玛说:“嗯,我们好多同学在外面租房子住,还有男女合租的。”

季松说:“现在的孩子太开放了,刚上大学就同居的都有。”卓玛说:“你上大学的时候什么样?”季松说:“一直规规矩矩的住宿舍。”卓玛说:“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季松说:“有,家里穷,不敢想。”

星期天把央金叫出来吃顿饭,央金看到房子这么大,装潢的这么漂亮,楼上楼下的跑,吃完饭季松回天堂寨,留下她们两个可劲的疯。

今年牧民回来的早,多吉和巴桑、洛桑他们去县城卖羊牛了,丹增带着家眷回到了天堂寨,看着几辆马车过来,季松迎上去问:“今年这么早就回来了?”丹增说:“我和我嫂子身体不太好,我哥就说让我们妇女孩子早点过来,他们去县城卖牲口去了,卓玛和普布还没回来?”

季松说:“还没放假,我准备过几天就去接他们。”丹增问:“季松,一下子来了几家子人,你怎么安排?住的下吗?不行就把帐篷搭起来?”季松说:“罗布大叔,你带她们过去安排住处,桑姆大妈、丹增阿姨,你们一会过来我给你们看看。”

丹增说:“好的!”罗布说:“住的下,我们几个已经把其他的房屋修理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住了。”桑姆说:“地方也不用太大,以前一家人挤在一个帐篷里也住的下,有地方住就行了。”

罗布说:“季松已经安排好了,一家两间,有厨房、有厕所,方便着哪!”桑姆说:“就这也比帐篷大多了。”贡布过来帮忙搬东西,说:“电灯都扯好了,床铺都是按季松说的做的,壁炉生起来屋里就暖和了。”

季松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应该是党项族贵族住过的,其他的房屋都是普通老百姓住的,这边几间、那边几间,隐藏在树林中,马车、帐篷都放在马棚里,小孩子饿了,开始生火做饭,季松和贡布挨家挨户送蔬菜,粮食,他们都不愿意要,

季松说知道你们刚从草原回来,什么都还没买,送点过来先吃着,他们才收下,罗布一家一直和季松一块吃的,吃饭的时候,顿珠说:“季松,他们来了,不能都在一起吃了,明天我们也在家里烧饭,做好给你送过来。”

季松说:“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在一起吃饭,我以前就是自己做饭,你们不用管我的。”罗布说:“贡布,不要再喝了,一会丹增和桑姆要过来找季松看病,快点吃好收拾一下。”贡布说:“嗯!不喝了。”

果然像罗布说的那样,刚收拾好,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罗布说:“都吃过了?”丹增说:“都吃好了,你们也吃了。”罗布说:“吃过了。坐下歇歇。”顿珠说:“孩子们,季松要给你们的母亲看病,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没法看病,去我屋里看电视吧。”

梅朵说:“顿珠大妈,你们家也有电视?”顿珠说:“有的,夏天的时候从大城市来了一位客人送过季松一台大电视,季松就让我们把他的电视机搬过去看了。”拉姆说:“我不看电视,我陪我妈。”顿珠说:“拉姆真懂事,你们跟我走吧。”

季松先给桑姆看病,把脉以后,说:“桑姆大妈,把衣服掀起来,我听一下。”听诊器听了一会,季松说:“还是老毛病心脏供血不足,而且还加重了,心脏跳动的比正常人慢。”桑姆说:“没办法,今年去草原的时候知道没好。”

季松说:“我一会给你配点中药调理一下,丹增阿姨!我给你看看。”把过脉,季松说:“把裤子捋起来,腿又肿了。”拉姆说:“我知道我妈有病,没敢让她干活。”季松说:“你妈的肾不好,药停了以后病情没有缓解。”

丹增说:“拉姆坐下,让你季松哥给你看看。”季松说:“丹增阿姨,拉姆和卓玛差不多大吧?”丹增说:“比卓玛小两岁。”季松问:“怎么不让他去上学?”丹增说:“供不起,小学毕业认识字就不上了。”

季松说:“草原上风沙大,有点沙眼,迎凤流泪,对吧?”拉姆说:“嗯!凤一大就淌眼泪。”季松说:“我给你那点眼药水点一下,慢慢的就好了,另外注意个人卫生,特别是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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