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少了几秒,出现了短暂的停滞,过后,卫善身后传来了数声狗的叫声。
有了狗叫,说明歹人撤了,剩下的人都能得活了。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众生师傅一句话就能喝退歹人,这得多大的能耐啊。
卫善看着离去的众生师傅和一生大师,心中敬佩之情充满胸膛,喃喃自语“众生师傅真是了不起啊!”
“是了不起,佛家能立世长久,他们这样的秃驴功不可没啊!”
“谁?”卫善赶忙躲闪一旁,扭头看向说话的来者。
“小子,怎么,我刚才还给你撑腰了,现在就要翻脸吗?”
不知什么时候,离去的判官又回来了,悄然无声的站在了卫善身旁。
“前辈,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得,刚走了拦路的秃驴,你小子想当挡路的恶犬吗?”
“不敢,前辈,这大路朝天,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哼,小子,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卫善没有回话。
卫善心里真对这位前辈有点儿意见,自己做事鲁莽了,可这位前辈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要不然,众生师傅也不至于如此。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小子,你还算实在,也不是一无是处,比那些没用的草包强点儿。”
“前辈,你要如何,回来就为欺辱我一番吗?”
卫善要急眼了,让判官说的勾起了心火。
“呵呵,怎么底,你还要和我理论一番,让我自残于此吗?那你可白费功夫了,我可没有刚才那位秃驴迂腐,老夫可是变通的很啊!”
“前辈,口下积德,众生师傅那是有大慈悲大胸怀的高僧,你这么说他,有辱你高人的风度,折了你的威望,让宵小之辈耻笑,犯不上。”
“行,小子,就冲你能说出这么句人话,老夫这腰给你没有白撑,良心还没有被狗掏了,看着还有点儿人样。”
卫善把脸一拉,喊了一声“前辈。”
“小子,给我把你这副狗脸给我收起,再敢把你狗牙露出来,老夫就把你绑了送人,有个女娃想抓你可是想疯了,拿你换酒喝也是不错的。”
判官说完后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卫善,好似在给卫善估价,能换回来多少酒。
卫善让判官这么大的一位杀神,看的寒毛倒竖,浑身的不自在。
卫善为了不受这种无形的欺压,抱拳“前辈,小子可否能问一下前辈贵姓?日后也好登门拜访,谢前辈撑腰之情。”
“哈哈!”判官的笑声,就像掐着嗓子,笑的渗人。
“小子,我的名字,我自己都忘了,你可以叫我判官,也可以称呼我管家,随你便。”
判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家住哪儿,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我仇家太多,你可想好了?”
卫善一听,连连摆手“前辈,不用告诉我,真不用,以后有缘我们还能再见,知道前辈名字,已经是前辈赏脸了。”
走,赶紧走,一刻也不能待了,已经耗费很长时间了。
也不知道鬼姨那里如何了,这位判官前辈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离的越远越安全。
卫善躬身施礼,“判官前辈,后会有期,你老保重,日后再见,小子先行一步。”
卫善也不等判官回话,拔腿就跑,快如闪电,跑出很远了,卫善偷眼往后眇了一眼。
只见判官老爷子,是笑非笑的站在原地,注视着卫善。
把卫善吓的,一缩脖子,脚下用力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判官爷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知道这小子是我要抓的人,你就这么放走了,我可不高兴了,我要是不高兴,那可就会很多人不高兴了,很多人一不高兴呢,那可是会死很多人的。嘻嘻”
在判官不远处走出来一位妙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追杀卫善的那位女子。
“呵呵,小妮子,爷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多好的一位女娃啊,怎么就让你爹教成这样,至从你娘走了以后,你可是变的不乖了,没娘看着真是不行。”
“老狗,你给我住口,再敢提一句我娘,我和你玩命。”
“放肆,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份吗?年纪不大,杀心到是不小,这还了得,这次你就别回家了,你得和我走。”
“呸,老狗,你明知道我娘是姑奶奶我的忌讳,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让我跟你回去,你谁啊,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哈哈……伶牙利齿倒是随了你娘,比你那蠢爹强,我谁都不是,能管你就行,你给我老实的待着吧。”
判官虚空一抓,那位小女子就被判官拎在了近前,束缚在空中悬浮着。
“老狗,你放我下来,在不放开我,我骂你八辈祖宗,我,”
“呱噪,你给我闭嘴吧。”
判官伸手就控制住了小女子的嘴,小女子怒睁双眼支支吾吾的发不出一点儿声来。
“嗖嗖……”一圈黑衣人围住了判官,一位像领头的走了出来。
“管家,我家小姐多有冒犯,请你见谅。”
“滚”
“管家,我家小姐,让小的”
“滚,再说一句废话,你们就别走了。”
“哈哈,老友,这是谁惹你生气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黑衣人自动的分开留出一条一人宽的通道。
从夜色中走出一位老者,驼背偏瘦,手中杵着一根枯木拐杖,一步一摇的蹒跚走来。
判官瞅着对方一眼,“哼,你还有脸见我,真是越活脸皮越厚,你也不嫌丢人。”
“哦,哈哈,老友,在你面前我还有脸说丢人?早丢没了,还怕你笑话啊!这是不和你见外,出来让你笑话个够!”
“呸,老不要脸的,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我可没时间和你浪费口水。”
驼背老人把手一挥,“你们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们了。”
“是,属下告退!”
周围的黑衣人不一会儿就都没了身影,只留下了两位老者和一位挣扎的小娘子。
驼背看着从怀中拿出一酒壶,顺手递给了判官,“老友,这是我珍藏百年的老酒,送你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判官毫不客气的就拿到手里,打开瓶盖闻了闻,一脸的陶醉,“枯木,你是出了名的抠门小气,能让你主动送东西,我也是头一份了,不容易啊!哈哈”
判官笑得那叫一个畅快,响彻夜空。
驼背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你啊,真是不放过任何羞臊我的机会,这么多年了,你从我这里拿的东西还少啊?”
判官把手一伸,“哎,你这就说的不对了,那是拿也可以说是抢,这次可不一样,这是你送的。让你枯木送东西,这世间有谁有这礼遇,我还不能得意一会儿!”
枯木干笑了两声,走到了小娘子的面前,怜惜的看着她,“宝儿,我的心肝。爷爷这次真的不能领你回去,你判官爷爷既然主动要带你,这也是你的造化。”
“呜呜……”宝儿看着老者,不停地挣扎,泪珠儿不停地滴落。
枯木看着宝儿,心疼的老眼落泪,“宝儿,你长大了,爷爷不能教你了,再教下去,就真的出事了。”
“你在我身边,把你放嘴里我怕化了,把你放手心里怕磕了,在这么下去,爷爷真的把你耽误了。”
枯木伸手给宝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别怪你爹,他就是太想你娘了,痴情的种,没了你娘他的魂也丢了。”
“你娘走的早,苦了你爹,更苦了你,爷爷心疼你,把你惯的没了边儿。”
“你不要哭,宝儿,你判官爷爷与你娘交情深厚,要不然,他也不会插手,你不了怨恨你判官爷爷。”
“行啦,别说这些废话了,她想怎么恨就怎么恨,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你有话就说,没话赶紧滚,烦人!”
“哼,判官,也就是宝儿她娘不在了,要不然,你也得给我消停的。我家宝儿你怎么管,我不管,也不敢管,但你要是让我家宝儿穿不暖,吃不饱,我喝出去这条老命,也得让你给我下去,做真判官。”
“哈哈,枯木,你给我立马滚,有多远滚多远,多好的妮子,让你带成这样,还有脸说我,滚!”
枯木被骂的脸不红不白的,没有一点儿变化,抱拳施礼“老友,劳你费心了。”
枯木又一次看向宝儿,“妮子,家里有我,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爷爷,在家等你,我的宝儿。”
枯木用手摸了摸宝儿的脸,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判官看了看宝儿,又看了看枯木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宝儿的头。
“小妮子,你还小,不懂,我们这些老人活着,不图荣华富贵,不图妻妾成群,就是图儿孙后辈健康长寿,平安快乐,看你们成家立业。”
“你枯木爷爷不容易,守着你家这么多年,无儿无女,他是真心把你爹你娘和你,当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你娘走了,你爹疯了,你又幼小,一大家子全靠他撑着,这么多年,他是真累啊,你要是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就是要他的命啊!”
判官说完解开了宝儿的禁忌,宝儿飘身落地。
宝儿跄身跪地,嘶声大喊,“爷爷,你抱抱宝儿,再走好不好,见不到爷爷,宝儿想你怎么办,爷爷,你回来。”
宝儿失声痛哭,瘫软在地。
判官摇了摇头,伸手把宝儿抱起,“妮子,爷爷领你去我家,养养你的性子,很快你就能回家了,不哭。”
判官抱着宝儿,爷孙离去。
他们离去不多时,枯木老泪纵横的走了出来,宝儿修为不够,判官却不白给。
他没有离去,判官老友明白,知道自己快忍不住了,就先行离去。
枯木站在原地,泪眼汪汪的看着前面,不舍离去。
“大人,我们该走了。”枯木的手下过来劝说。
枯木用衣袖擦去泪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