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走回书桌前,坐下,复又出声:“我的身份较为复杂,你们日后自然会知晓,也不急在此时。桌上的伏虎三十六式,是一本上乘功法,你们拿去熟记后烧了吧。”说着就将功法递给了任安。
任安接过功法,在王泽的示意下,翻看了两页,越看心中越是震惊,脸上不自觉地浮起浓重的笑,颤抖地将功法合上,单膝下跪,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少爷,咱们回去一定认真修炼,不辜负大少爷的美意。”
赵德几人虽没有看到那本功法,但看到任安的反应,也知道这是本厉害的功法了,连忙下跪一同向王泽道谢。
“以后不必动不动就下跪,我这里不兴这一套。过几****死遁后,会换个身份去杭州求学,你们几人商量下,挑出两人随我一起去杭州。任安,从明日起,你加紧演武堂内少年的习武进度,我希望他们将来能够成为我手中的一支利箭。同时,你按照大姑娘的吩咐,多多找些孩童安置到演武堂,当然,年纪大些的也是可以的,现在的人手远远不够。我再重申一遍,带进演武堂的人,忠心是第一位。明白吗?”
“是,大少爷。您看,要不要这两日安排您去演武堂与大家见见面,也好让他们认认自己的主子。”任安想了想,提议道。
“不必,我将来自会去见他们,不过不是以王泽的身份与他们见面。”王泽不加思索地回复道。
“是。大少爷...”
“谁?”任安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王泽一声厉喝,同是将桌上的砚台飞速地掷向了窗口。
刚潜到墨渊居书房外的王精和王忠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大少爷发现了,一时有些傻眼,大少爷不是半年前才不傻了吗?何时功夫也这么好了?
王忠想了想,拉开窗户,飞身跃进了书房,王精见状,紧随其后。
任安几人看到跳进来的两个人,急急护在了王泽向前,喝问道:“哪里来的鼠辈,偷偷摸摸来到程府做甚?”
王忠没有理会任安几人,朝王泽方向行了一礼,敛声道:“大少爷,小的是国公爷派来暗中保护姑娘和世子的。”说着,掏出一枚令牌,递给挡在眼前的任安。
任安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懵了,国公爷,世子,乖乖,什么情况啊?只是木然地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身后的王泽。
王泽仔细检验了令牌,是真的,倒是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安国公的人,看向任安几人吩咐道:“你们下去吧,今晚之事我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那本功法,你们三日内务必记劳,然后立即烧掉,不准外传。这只水囊里的东西,任安,你将它分成五份,今晚沐浴前服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希望除你们五人之外还有人知道。明白吗?”
“明白!”
王泽挥了挥手,打发他们出去了。
听到王泽的话,王精有些好奇,面上就露了出来,王忠心中叹了一口气,悄悄扯了下王精的袖子,示意他回神。无论大少爷指的是什么,都与他们无关,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是关于主子的,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王泽看向眼前两人,问道:“你们何时跟过来的?安国公,他是如何吩咐你们的?”
王忠听到问话,躬身向了一礼,回道:“小的名叫王忠,身边这个是王精,我们二人在大姑娘离府时就奉命在暗中跟着了,国公爷吩咐咱们在暗中保护大姑娘和世子,不必让你们知道。”
王泽闻言,虽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他的性子可不就是如此吗?现在既已看开,就只会将雪儿和润哥儿纳入羽翼下了,只是多年的冷漠,总是需要时间化解的。
王忠见王泽没有说话,思索了一下,小心地开口问道:“小的这次是听闻大少爷受伤了,所以才冒然夜探的,还请大少爷恕罪。”
王泽挑了挑眉,思索了一下,开口:“既然如此,你们就回复他吧,就说,王泽既死,前尘已了,万望安康。至于雪儿和润哥儿两人,让他们在江南再呆几年吧,许多事情都需要时间来淡忘的。我会护好他们的,你们二人也可离开了。”
王精听到大少爷赶自己离开,有些心急,正要开口,就见王忠扯着自己的胳膊,抢先回复道:“是,大少爷,小的会飞鸽传书,将大少爷的话转述给国公爷的。至于咱们二人只是奉命行事,还要看国公爷的意思。还望大少爷体谅。”
王泽自是知道要让他们离开不容易,也没有强求,点了点头,就看着他们离开了,自己一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照明的灯油,眼神深邃难测。
再说任安几人,有些发晕地出了书房,连凝荷的询问都没有听到,只是僵硬地走向前院。
几人来到任安的院子,此时任嫂子他们还没有下工回来呢,倒也方便了几人谈话。
“乖乖,你们听到了没有,国公爷的人,管咱们大少爷叫大少爷。”冯三思为人有些乍乎,此时坐下后,忍不住低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