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风光无限的太守大人只穿着一条亵裤被扔出来,抖抖飕飕的跪在梵音邪面前不停磕头,肥胖的身子愣是被梵音邪看出那么几分萧索。
“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
梵音邪回过神,觉得太守这般尊容实在觉得不堪入目,皱眉看向瀛洛,“怎的这么个样子?”
黑甲卫统领瀛洛低头抱拳,“进去的时候太守大人正在他小妾身上。”
梵音邪点点头,在女人身上能干什么,她脚趾头都能想到。
不过这个时候还能和女人颠鸾倒凤,太守大人也不是一般的心宽啊!
她哪知道,太守一回家发现他奶奶好好的睡得比谁都舒服就知道被梵音邪骗了,一想活不过今晚,干脆破罐子破摔,想着及时行乐也不枉白来一趟。
“唔,想让他死的好看点自己也不知道争口气。”梵音邪嫌恶地说道,“其他人处理干净了?”
瀛洛点头,“鸡犬不留。”
梵音邪满意地摸摸下巴,“小瀛洛甚得本宫之心啊!”说完又笑眯眯看向脸色惨白委顿在地的太守,伸手抹过腰带中间的硕大宝石,“不知——太守大人的小金库在哪里啊?”
太守猛地抬头看向梵音邪,浑浊的眼里闪现出希冀。
梵音邪点点头,理所当然道:“是啊,本宫是个宽容仁慈的人,今天你没有忤逆本宫,本宫考虑放你一马,只要你说出你小金库的地点,就能拿钱买你一条命啦。”
太守眸光大亮,使劲磕着头,“我说我说,就在我卧房的床下面,有一个暗格,按下去就能打开。”
梵音邪看上去很满意,她伸手摸了摸耳朵边上的一排小小的银色耳环,耳环相互撞击发出轻微的叮铃声,“只有这一处吗?”
太守一哆嗦,“还,还有,花园一座猴形假山上有一个暗格,向右转动两圈就能打开。”
“还有吗?”
太守颤抖着唇,嗫嚅道:“没,没有了。。。。。。”
梵音邪叹一口气,刚要挥手,太守立马磕头,大声道:“还有!还有!城外有我的一处庄子,院中大榕树靠右埋着一箱子,再没有了!真的再没有了!”
梵音邪蹲下来,看着太守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骗本宫!”她右手食指曲起,指节不停敲在太守额头上,像是教训小孩子一样,一下接着一下,“你骗本宫做什么呢?你觉得本宫看上去是傻子吗?啊?本宫像傻子吗?!”她明明看似随意地敲着,但是没敲几下太守就头破血流,直欲昏厥,她才收手站起来。
温婉一笑,简直像极了世家千金最得体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眼带血光,一下一下险些打死太守的人不是她。
“去看看。”
一刻钟后,瀛洛大步走来一点头。
梵音邪才满意地一点头,接着做她做的那么几件事里的第二件——越货。
瀛洛立马一挥手,一箱子接着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往出抬,简直看花了人眼。
太守偷眼看着自己这么多年搜刮来的财物就这样付水东流,心疼的要流血,但是不管如何,只要命保住,钱总会来的。
直到将所有的东西搬空,瀛洛点清楚以后才来到梵音邪身边,“长公主,都齐了。”
梵音邪这才老气横秋的叹叹气,看看黑的正浓的夜色,摆摆手,“回宫吧,小容生要等急了。”
“太守。。。。。。”
梵音邪转头看看瀛洛,无所谓道:“怎么做还要本宫教吗?”
瀛洛立马单膝跪地,“属下愚钝。”
梵音邪正要踏上马车的脚步一顿,用“你怎么这么蠢”的目光看着瀛洛。
瀛洛立马做出羞愤欲死的表情,看上去真的是觉得自己太蠢简直拉低了主人的智商一样的羞愧。
梵音邪的审美每天都在变,不问仔细了再处理,下一个被处理的就是自己。
梵音邪这才满意点头,斜睨了一眼太守大人白白胖胖的身体,漫不经心道:“唔,我看今天太守大人想向皇上伸冤来着,本宫听说府尹大人正好缺一面蒙冤鼓,太守大人珠圆玉润,做出来一定好看,你们就劳累一番,送到府尹大人那里去,顺便再带一句话,就说。。。。。。本宫让他把皮绷,紧,一,些。”
至于把谁的皮绷紧一点就不得而知了。
“哦对了,注意先把毛刮干净,别好端端一个白嫩嫩蒙冤鼓上面长着几根毛,让老百姓见了还以为有鬼呢!”
众人身体一寒,脚底密密麻麻渗出汗,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瀛洛一凛,敛眉称是。
太守终于反应过来,怨恨地看着梵音邪,凄厉地嘶嚎,“梵音邪,你答应用钱换我一命的!你这个无耻小人——”
瀛洛皱眉看向左右,低声冷喝:“还愣着干什么?堵住他的嘴!”
黑甲卫纷纷上前按住太守,撕一块破布塞到太守嘴中。
太守发不出声,“呜呜”地徒劳挣扎着一双眼睛快要瞪裂,眼角甚至流下了血。
梵音邪听了,暗中嗤笑,给你留一命来报复我吗?我又不傻!无辜问道:“本宫这么仁慈宽厚是真的要放你一马的,可是谁让你骗本宫呢?”接着又看向四周,问道,“本宫难道不仁慈宽厚吗?”
四下里众人一凛,纷纷齐声回答:“长公主是天下最仁慈宽厚的人!”
竟然一点杂音都没有。
梵音邪满意点头,看向太守,一脸“实在是你逼得本宫这么仁慈宽厚的人都无法继续仁慈宽厚了啊”。
太守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梵音邪哼哼怪笑几声,弯腰钻进豪华马车,软骨头一样躺在里面,拿过里面一杆浮雕精美的烟杆眯着眼慢慢抽,烟雾缭绕中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