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砍刀洗干净,把脸上的血迹洗掉,吃过午饭,大家都还没离开,我就准备跟他们暂时告别了,“那个,各位,我有件事想跟大家说一下。”
医生呆萌的问“干嘛,你要求婚啊?”
大家都笑了,气氛忽然变了,方方没理他,不然他一定会很惨。
我继续说“我有个哥们,我实在放心不下,又没法打电话,我想回家去看看,如果他在,我就把他带来,如果他不在,我也马上回来…”
还没等我说完,就觉着不知道谁从后面打了我的头一下,然后我就觉着天旋地转…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着醒不过来,但依然能听到他们说话,应该是队长把我打晕的,一诺问他干什么,他说“叶礼的情况你们都该知道,他现在只想在死前做点什么,你们不能由着他胡来。”
原来他们真的知道了,只有杰森和方方,方方问“他怎么了,叶礼怎么了?什么死前?”
不知道谁忽然觉哭起来,是医生,他说“他被作为试验品注射了基地研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最多两个月。”
方方半天没有说话,一诺吼着说“你别哭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一诺发这么大的脾气,那个最善良和气的小机械。
我们从开始就在一起,还有白面,和百米大哥,我很久没这么叫他了,现在我更常叫他大卫队长,很多东西看似变了,而有些没有。
白面的声音忽然传来“我陪他去”,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又说“我陪他去找那个叫周绍的,你们在这等我们回来。”
一诺说“我也去。”
方方颤抖的声音说“我也去。”
这次是杰森,他说他也要去。
百米好像很生气,因为医生擦了眼泪说他也要一起,还说如果有人受伤他还可以帮忙。
我从想过,他们会是这样的反映,在这样的时候,有幸存者百米大哥都不会去救,这是对的,因为我们不知道,是我们把他们至于危险之中,还是他们拖累了我们。
而我,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把大家至于危险之中,我不会同意他们这么做,任何一个人有事都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他们看着我,还没等他们开口,我就说“绝对不行!”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百米大哥说“你们都不要去,一诺去看看附近的车有没有能开的,我跟叶礼去。”
一诺有些犹豫着说“车是有,可是路上的车撞在一起,没办法开过去。”
“那我们两个跑过去。”
我知道我好像错了,我不应该让大家为了我冒险,我揉了揉后颈,然后说“算了,不去了,大家都不要去了,就当我发神经。”我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