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目不稍瞬,直视她退下内衫后露出的一对傲人秀峰,峰尖上一对紫葡萄更是诱荡得他心神飘缈。
偏生如此美|色在前,他却突然丹田一痛。
欺世这才想起自己有伤在身,此时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念头,那可绝对是大忌。心念一收,他猛的闭眼回头,故作羞怯的怪道:“姐姐,你又捉弄我了!”
焰舞轻“呵”一声,似嘲笑又似得意,欺世一时也拿捏不清楚。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的下半截身子又硬又僵又烧又胀又痛,五味兼有,着实难受不已。他只庆幸自己此时是“女儿身”,所以才没有露出某些不得体的特征。
片刻时分,焰舞换上睡衣,解下金钗,在水盆边漱洗干净以后,朝床边款款凑扰。欺世莫名的紧张起来,不敢回头,只能僵着身子,背对着她问道:“姐姐,你这里又不是没有别的房间了,这床这么窄,行行好,就别我挤了吧?”
焰舞却懒得搭理她,自顾自的揭开了被褥,就将冰凉凉的身子塞到了他后背,更有甚者,嫌地方狭小,她还用屁股顶了他的腿,娇娇软软的说道:“睡过去点,别把我给挤下去了。”
欺世暗暗叫惨,只好蜷着腿,狼狈的往里伸了伸,好为她挪出地方。动弹之际,他心中禁不住幽幽思来:“看来这地方并不是久留之地啊!……但我若是此时走了,大家都会发现朱翩翩已死在我的手中,我身上伤势未愈,若弘业因此找上我寻仇,势必十分棘手……罢罢罢,在我伤势痊愈以前,就暂先忍一忍这个妖妇吧!”
思如此,他便多了几分听天由命令的心,总算好受了许多。偏生焰舞又扭了扭身子,侧躺起来,双峰直接顶在了他的后背上,欺世猛觉得脖根处麻如针扎,登时尴尬不已。慢回头,他捏着轻声问道:“姐姐,你……你别挨我太近了,我可是病人哪!”
哪知焰舞反倒将手攀来,一把楼住她的腰,将身一挺,那对硕大的雪花胸脯竟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欺世讶得一时血脉暴走,浑身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刚想抽身,她反倒将他搂得更紧,两人的衫物都是极薄极轻的,相互摩擦之间,互相传递着各自的体温与心跳,奇怪她依然浑身冷凉,他的身子却反倒越烧越热。
欺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异样的画面,他本有妻室,只可惜未能与他白首,便花香早陨,所以他并非是那等不懂人事的青头小儿。更何况与他紧相依偎的又是这样一个水当当的尤物,他自然性火难压,只觉腹部有如贴在火上一般炽炽灼烫,脑中无数香艳风流的画面有如电掣狂驰一般轮转不停,不自觉中,丹田又狠狠的搐痛了一记。
他没能忍住,一声低低沉沉吟吟的“吱呀”登时荡开,待疼痛稍减,回神之时才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见了新血。
身后的焰舞猛然坐起,双手一挥,点燃了屋内的烛火,随后满面惊慌的叫道:“妹妹,你怎么了?……呀,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啊!”
欺世回过头去,本想用语言支走她,以免再被她搅得心神不宁,哪知猛一回头,却见着一张在黄灯下白得泛光的脸,带着几分担忧几分自责几分柔媚与几分秀丽,笃笃的盯着他。那双水汪汪的莲眼,退下妆粉,也退却了凌厉,露出一种小鹿般无辜的神采。满头青丝不见钗簪一枚,落落曲曲的散在肩上,发长几乎过膝,又滑又柔又轻。两颊边红云绛染,嘴上虽无甚颜色,但好看的外廓连接着稍突的人中,再连上高高小小圆圆的鼻子,却是另有一番清淡的美意。耳上无吊饰,透明而纯洁的轮廓一直延伸到玉颈,再到某个他不敢深究的鸿壑处。但觉眼前之人,如沾露新翠,如含雨花苞,美已美到骨中。
夜下,她这一派芙蓉出水的模样,与白日里的浓妆艳丽截然不同,看得欺世不禁一怔。
如此僵持小会,焰舞眨巴了两下鹿眼,薄薄的两片丹唇摇摇笑开,露出像是樱花瓣一样美丽的牙齿,冲他吴哝浅音:“傻丫头,你在看什么呀?是不是烧糊涂了,我去给你倒给水来。”
又闻呵气如兰,欺世心火难抑,最终还是破了格,反腿一记,强硬的压在了她身上。
焰舞可疑的看着她,又眨巴了两下鹿眼,稀奇的问道:“怎么了?想要下床如厕就快些下去,压在我身上做什么?怪让人难为情的!”
欺世伸出手来,一把扼过她的喉头,露出自己本来的声音,粗粗沙沙的质问道:“你早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意外的是焰舞的表情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她轻轻撵起嘴角,冲他抛了记媚眼,软声说道:“阁下杀了我的好妹妹,我这么做也不算过火吧?”
欺世一手掖着肚子,一面带恨的瞪着她,一面问道:“是她先不放过我,要怪就怪她太过不自量力!……你想要为她报仇?”
焰舞再又邪魅一笑,却是说道:“非也。不然我就早就动手了,何必还要费心为你疗伤?”
欺世眉头一蹙,不可思议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好姐妹吗?你不恨我?”
焰舞答他:“你也说过了,是她自不量力的找死,才会死在你手里,所以我伤心归伤心,却没有为她报仇的必要。”
欺世心间一冷,忍不住问道:“你一向这么恩怨分明吗?……或者,我该称赞你真是够冷血?”
焰舞却说:“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打得过你,早就下手了。我是怕死,才没有当场揭穿你的身份。”
欺世稍是一顿,又问道:“但你可以在药中下毒,或是找机会暗中下手啊?”
焰舞冷笑了一声,又说道:“你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啊,先不论我能不能成功的杀死你,就算我有机会杀你,不也得顾及你的生死将会改变什么吗?虽然你行事诡异,作风残忍,但对鬼界与圣尊却一向忠诚,你消失许久,如今突然出现,定是因为你身系大计,而且此事很有可能关乎到鬼界四城的未来,若我因为一时气愤杀了你,误了四城子民的将来,这种重罪我怎么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