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丫来打麻将了,她已经是快近五十的人了,但是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褶。
白艳春说,那敢情是的,她也不干活,一天抹好几遍,保养的好,能看出褶来吗?
唉呀,你看,她们家全靠着她呢!没有她行吗?吃得用得,没有她,她爹怎么能活这么多年!
这些话,她们只敢在背地里说,面上,七丫更像一个久经江湖的大姐。
她打扮的很随意,但随意中随处可见讲究。
她变得越来越沉稳,有点讳莫如深。
她对大家的讲话似乎不太感兴趣,她只在乎她的牌友是否快点来,跟她座在一桌打麻将的,没有点实力是别上桌的,那都是村里儿有点儿经济实力的。
她出牌很快,输赢不喜。
30多年过去了,想当初预测着她凄凉晚景的人,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她的生活轨迹并不是按照当时村里人预见的发展,青春卖尽,一无所有。
她对村儿里似乎也越来越融入,村里人越来越接纳她,确切的说不是她融入,是有许多人也许走了和她同样的路。
世上的事物大体不过如此,走的人多了,说的人多了,人们才会认可,否则怎么有先驱之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