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文化如果不能真正的为社会服务,去发现问题,而改善问题,那么它就称不上真正的文化。
孝道做为一种美德,应当永远予以传承,因为它惠泽的不仅是长辈,还是将来老去的你我。所以它应当传承。
徐海松在外面做烤鸡的生意,已经在县城里买了房子。在他们家打工的梁晓光不干了,回来跟妈说,婶你可别吃那个鸡了,这下我可知道那些鸡了,你知道吗,我和徐海松去进货,一到那儿,那儿许多鸡都死了,就那么拉了回来,再收拾,再浸泡,再放佐料,再卖出去。有许多鸡都发臭了,连颜色都变了。
但是这不妨碍徐海松发财,他很快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也买了车,回家的时候自然是扬眉吐气。
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向村里的老少爷们打着招呼。
他回来都是被几家亲戚请来请去的,因为他在县城里也没少为这些亲戚办过事儿,带着去看个病啊什么的。
谁知这一天晚上,他在他哥哥家喝完酒后,竟然与他哥哥打了起来,还把他哥哥的门给砸了,原因是他哥哥把老爷子死后留下的山上的树放了几棵给卖了,竟然没有与他商量,要知道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应当哥儿俩分的。
谁知她大嫂子也不是个善茬,马上去把村书记和村长请了过来,要说道说道。
她大嫂子见着众人也挺多,就对村书记和村长说:“今天大家都在这儿,我要把这些事儿说道说道,二儿,你说的没有错,你大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把树放了几棵是不对,可你没问,钱都干啥了,妈看病是要花钱的,你给过一分吗?你拍拍你的良心问问,这些年,你日子是好了,可是你给过你妈一分钱吗?你在县里买了房子,你让你妈去住过一天吗?是,你做不了你媳妇的主儿,但如果你这个儿子真有心的话儿,背着儿也的给你妈点儿是吧,你回来耍(耍钱)啊,你怎么有钱呢,你那儿大瓦票子输给别人你愿意,给你妈你咋就不愿意呢。”
白艳春上来劝道:“大嫂子,你就少说两句吧,要不别人看着也不好看”
“他砸我玻璃,他都不嫌难看,我怕什么呢?你不想着我们,想着你妈吧,一年到头想着你,夏天给你往那儿捎菜,冬天往那儿捎年糕,你想过老太太吗,回来了,还是老太太伺候你的手儿”
徐海松被她说得没了面子:“你甭跟儿说那些儿没用的,爸爸死前说来这儿,书记可在这儿呢,山是一人一半?”
刘东强此时倒像个哑巴。
邵建国这时过来了,对徐海松说道:“你咋过得也比你大哥强不是吗,你就让着他点儿,他也不容易,还的给儿子盖房子说媳妇。”
“你也甭说我了,你,没有资格,你在这儿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好歹,没有对不起自己老婆呢,你干的儿那叫什么事儿,你那儿叫搞破鞋。”徐海松醉熏熏的把矛头转移到了邵建国这儿。
“你说什么?”
“搞破鞋”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他。邵建国抓起了徐海松的衣服,就要揍他,幸亏被人给拉开了。
邵建国被人拉走的时候,听到背后徐海松说道:“你放心,等他妈这次选举的时候,我要再选你,我就是你孙子”
又要换届了,邵建国自认为没有什么毛病,但是有关他的事儿,在村儿里传的是沸沸扬扬,首当其冲的一点儿就是说他玩弄儿女性,这搞的镇里都知道了。
邵建国也不想辩解什么,因为他和马亚丽的事儿,本来他媳妇都起诉了,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有人竟然去上他的访,去告他,这在他儿那儿,怎么也想不通,说他在借着给村里拉项目的时机,自己中饱私囊,要不然,他怎么就把面包车换了,买了一辆十万块钱的小轿车。
现在他和刘振轩一样了,他们俩同时被查,一个问题的来回的反复的面对着不同的调查组说明白。
至此邵建国心灰意懒,他表示自己也不想干了,他突然觉得在村儿里,耽误了很多活计,他可以包更多的活,赚更多的钱。
面对他这种态度,杨学忠他们也是无计可施,他们跑了他家几次,给他打气,说只要他想干,没问题,别人都不能和他竞争。但发现他实在是有点疲倦,再加上李雪得病,他实在是不想干了。
这时爸爸想干了,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从此杨学忠就开始转向了爸爸这边儿,他们想着选举的胜算,老赵家这一大家的选票,还有几个姑爷的选票,最重要的是老李家那一个家族。
在选举前期,舅家的哥哥、姑家的哥哥亲自出面去游说。如果爸爸干了,的让村儿里先还他们家的钱,这使那些还不想放弃邵建国的人,下定决心都选了爸爸。
妈妈用鸡末炉炖了羊骨头,羊骨头里放了些粉条和老姑给拿过来的豆腐。
爸爸出车回来了,说山底下有人直接在上面来了蕨菜下山就卖,才1块钱一把,看多新鲜啊,一会儿你放上点儿。
妈妈去洗蕨菜,这种山菜非常吃荤,配肉最好。
妈妈知道爸爸饿了,赶紧的把饭拿到前屋的桌子上,为爸爸舀了半杯酒。
爸爸刚端起酒杯,四队的队长陈秀生就来了,爸爸赶紧的让他做下一起喝,陈秀生也是个爱喝的主,他也不客气。
他做下后,开始向爸爸汇报工作:“我们队里的合作医疗收的差不多了,但是还差两家,怎么说也不交。你说******那个死老婆子还把我一顿好个损,说,交那个玩意有什么用,买药什么的也不给报销,还必须的住院给报,我们这个家,一年交个七八十,都交几年了,一分也没有拿回来,现在身体都好着呢,不需要交,等需要的时候再交吧。你也甭来说了,这也不能强制吧!”
爸爸听了也连连的叹气:“她就一个滚刀肉的玩意,等有时间我再去劝劝。”
过了几天,爸爸又去******家了,******家这几年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在外面打工赚了点钱,新盖了房子,儿子还上了高中。******媳妇手里还有点小存款,自然不用再东抓西借的,说起话来也是对谁都不放在眼里。
******媳妇又把对四队队长说的话向爸爸重复了遍。爸爸带着气离开了******家,心想,就他妈收一个合作医疗催多少天了,还是全都交不上来。
这个村长也真不是好当的。
******媳妇到底没交这个合作医疗。
可是事情咋就那么寸呢,半年不到,******媳妇就被查出了血液病,半个月不到就在市里的医院花光了家里几万元的积蓄,把亲戚也借遍了。
这时******满目凄怆的找到了爸爸,希望爸爸给想点办法。是否能把合作医疗想办法给补上,实在不行,就说他们交给村里了,村里给忘了。
爸爸也有点急:“这个时候,你让我咋办,当初那么让你们交,你们都不交,现在怎么办?上面也不听我们的呀,我只能去问问,给你想想办法。”
这个事情又让爸爸心情跌落到了极点,一晚上都是紧锁着眉头,电视来回的换,对妈妈磨叨着:“你说这要是上了,能给补好几万,这不就得少花好几万,你说说现在,合着不就是丢了几万块钱吗?”
******媳妇再出院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妈妈去看她,她说话都很虚弱,一个劲的哭:“你说我这条命也不值钱,死了也没有什么的,你说我就不放心俩孩子,希望刘森能考上大学,也能像你们家孩子似的,不像我这样,整天扒死夜活的土里刨食。”
“你的往好处了想,有人在,就有钱,养好了病要紧。”
“孩子前两天说不上学了,要出去打工,给我赚钱治病。那还不如让我马上死了呢,让他爸赚钱,好把他的书给供完。”
妈妈回去感慨的说:“这真是有啥别有病啊,没啥别没钱”
爸爸依然是那样啊,村儿里没钱,开会自己出钱,在家里吃饭记帐,最后这些帐也被人查了来查了去。
爸爸当村长那几年,村里没有什么项目,也没有什么出钱的地方儿。
书记和他还倒贴了钱。
村里承认帐是有,但就是说没钱不还,好容易有点钱的地方,村民就会动用村民大会,结果谁的账也还不上。
向法院起诉后,也不过是落个一纸空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