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找一个与法律有关的工作,一次次的失败,验证了我的天真。
我的本科学历是不具有任何购买力的,我前小半生引以为傲的求知经历,在这里抵挡不过一个在火车站卖康师傅桶装方便面的。看着他们笑着数着卖出去的钱的时候,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绝望,我找不到我的价值。
温柔的面试者会客气的问道:“你是研究生吗?你有司法考试证吗?你没有,对不起,我们这儿里只招收研究生,或者有司法考试证的人”
在二环一个高档的写字楼内,一个现实的衣着光鲜的律师事务所主任上下打量了我几下,我知道他很快就从衣着上判定了我的身份,不无挑衅直接赤裸裸的问道:“你不用给我看你的简历,我没有时间,我就给你三分钟时间,你就告诉我,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就行了?你有什么社会关系吗?”对于他这种特别的面试方式,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还在心理想着怎么回答他,他便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催促我不要影响下一个面试者的时间,当我说完以后,他冷漠的说:“你可以出去了”
我上学时的那点尊严,被面试者和京城的公交车挤的荡然无存,我身上的自认为区别于四合院里那些苦力的知识形象,在四合院房东那懒散且拥有着优越感的生活风气里,更像一个远方来的乞讨者。
晓旭、老二、思思我们郁闷的就在这只有几平米的房子里对未来一无展望,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它离我们的生活是如此的遥远。
我们从不买肉,好像是真的不爱吃,每天土豆片就大饼,心情好的时候,会在电磁炉里煮上点面。
这几平米的房子,除了放上一张大床,放下我们几个的皮箱就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了。
每个月400块钱的房租,平均到每个人头上不过一百多块钱,因为几个月没有找着工作,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我对她们说:“这个月我付不起房租了,你们先付着吧”。
思思因为外形靓丽,很快就找到了工作,她先找了个前台干着,工资3000多,我们羡慕的不得了。
晓旭也陆续的找了个工作,在一个大型商场卖化妆品。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是闲着的人了,我急的不行。我开始面对现实,不分工作性质,的先找着工作,养活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去饭店应聘过前台,人家认为我不合适。我甚至去找过服务员工作,人家一问我年龄,二十四岁了,认为年龄太大了,至此我的自信彻底到了谷底,我也更加进一步的领略到了什么叫社会。
可是在我以往的教育里,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什么叫社会?社会是我想像的美好天堂。
在此期间,我还被一个皮包公司骗走了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那种经历非常伤痛。
趁着地铁的拥挤,我更是遭到了有的男的用生殖器顶着你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