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明天回家过中秋吗?”这几年都是老二于福阳在老家陪爷爷奶奶过中秋节,偶尔嫁到隔壁村的大女儿于福芳也会回来看看,这次不例外,老二要带着一家老小回家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过中秋,所以过来问问老大今年回不回去,如果回去刚好一起。
“这个啊。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静姝和于耀要去他大母舅家,已经约好了的。”老大思绪了许久,因为往年都是和母舅家的亲戚从中午聚在一起吃饭,然后打麻将到深夜,但这次老二专门过来了。
“好,那明天早上八点半动身?你看行不行,老大。”
“行,静姝,那明天我就和老二一起回老家。”
静姝点点头。
在回老家的路上,有一段是需要走回去的,这一段路又分为大路和小路,毋庸置疑,大家选择了小路,一是路近,一是农村出来的更喜欢田间小路的感觉。
距离老于一家离开这块黄土地也有一百来天了,于善也一百来天没有看到熟悉的田野。
眼前没有一点点障碍物或者建筑阻挡视野,各种农作物争相生长起来,田边高耸绿油的大豆、田里的水稻、阳光下撑开出团团白色的棉花、泥土和青草混合出来的气息,一切都惬人心脾。
“老大,可记得小时候我们在田里扒泥鳅啊。”
“怎么不记得呢,那时候泥鳅也没什么人吃,父亲一看我们闲着就让我们带个脸盘跑田里扒泥鳅回来煮。”
“现在泥鳅在菜市场都卖七八块钱一斤。”婉兮在一旁补道。
“那时候也没什么调味品,妈妈每次就加点盐一锅炖,也不好吃。”
“在城里面待这几个月不舍得买泥鳅吃吧。”老大对对着婉兮开玩笑说。
“你家老二连肉都没买几回,还舍得买泥鳅回来。”
“这不简单,过会到家你什么事都不做,带个脸盘就去田里扒点。”
“你去扒啊,现在还和你们小时候一样,一扒扒一脸盆啊。”
“到城里来的前几个月你不天天吃泥鳅啊,吃到最后都没人吃了。”老二于福阳想起之前泥鳅吃不完腌着吃的日子。
“我啊,我不喜欢吃泥鳅。”
“其实我们小时候讲苦也不苦,和现在的城里人比,我清楚记得小时候什么东西都吃过,野鸡,兔子,对了,有一次就在门前小塘里撒网,准备捞点虾子回来炒炒,结果网到两条老鳖,其中一条起码三斤重。”
“现在要是搞到了,拿街上去卖五百块闲闲的。”
“现在啊,鳖影子你都看不到。”
整个回家的路上,婉兮唠叨的声音也从未停过。
“哎,善善别乱跑。”
“哎,善善别玩水。”
“哎,我讲话你不听是不是。”
“哎,你看看你的鞋,都糊了一层篱笆。”
“哎,善善你能不能不要走田里,好好走田埂上面。”
“哎,善善不要摘人家棉花。”
一路唠叨到家,刚好于福芳也带着儿子乔洋、女儿乔莉莉回来陪爷爷奶奶过中秋。
“乔洋啊,你教教你家弟弟于善,他那英语差的不行。”老于看见乔洋在,立马想起来什么,很久以前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的事情。
“啊,英语啊?我也不中哎。”乔洋想想自己的英语,连忙摆手。
“你怎么会不中呢,教教你家弟弟哎。”
“善善刚上初一,对吧。”乔莉莉凑过来问了句。
“是的,他第一次接触英语,然后也是刚到城里面上学不适应,英语上次考试全班倒数第一。”
“初一英语,按道理讲刚开始应该是学最简单的26个字母,是的吧。”乔洋问妹妹乔莉莉。
“二舅,你放心,我们去问问善善,看看瞧。”乔莉莉爽快的答应了。
“好,好,善善啊,赶快过来。”老于大声喊在外面瞎玩的于善。
“善善啊,今天哥哥姐姐在,你那英语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赶紧问,晓不晓得啊。”
于善点点头,拉着哥哥姐姐的手往小房间里跑。
“善善,你上次英语考多少?”姐姐先问起来。
“五十几分。”
“考的什么内容啊?那几章?”
“就第一章,26个字母。”
“那你是什么地方不会呢?”乔洋好奇的问起来,实在搞不懂英语第一章考试会有什么难的地方。
“那些字母我老是不会读。”
“不会读?”哥哥姐姐同时问道。
于善点点头。
“哪个不会读啊?”
“都不太会读。”
“你26个字母现在能不能背的出来?”
“不会。”
“等我一下。”姐姐说了一句,立马跑出去像是拿什么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姐姐拿着张纸过来。
“Q这个怎么读?”姐姐手指着纸上写的第一个字母。
“琦。”
“知道它小写是什么吗?”
于善摇摇头。
“你们老师不教这些吗?”哥哥很诧异,善善怎么这个都不会。
“我第一个星期没去上课,然后老师讲什么我都听不懂,当时有些会读,过会就忘记了。”
“哦,我晓得了。”哥哥这才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ABCD歌你会不会唱?”姐姐问句。
“我根本就不会读那些字母,老师也不教。”
接下来哥哥姐姐就一个一个字母教于善读,可是过一会再问善善怎么读,他就又忘记了。
哥哥姐姐心想,这弟弟笨的真够可以的了。
“我晓得着,善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26个字母不会读,这样,我们两个用汉字在字母底下标注,比方说‘E’下面写‘衣’,然后让善善天天在家里面读不就行了吗?”姐姐灵光闪现。
“是个办法。”犯难的哥哥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说干就干,哥哥姐姐在那认真的探讨每个字母用什么汉字最为恰当。
一份特别的英语字母表就这样做成了。
“善善,你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会读这26个字母,你把这张纸收好,回去天天读。”
“好的,谢谢哥哥姐姐。”于善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揣进口袋。
午饭时间到。
一大家子人围着桌子站定,第一件事做祷告,第二件事才是开吃。
满桌子菜其实大部分都可以忽略,唯有两道菜,好吃到赛神仙。
第一道:烂萝卜。
此乃爷爷秘制,全天下独一份的烂萝卜,每次在饭锅里蒸出来后香气四溢,浇一点点汤汁放饭上,饭立马能全扒进肚子里。
在儿子眼里、在孙子眼里,爷爷的烂萝卜,就是那么的好吃。
第二道:红烧肉。
此乃爷爷拿手菜,很久以前一年也许就烧那么一两次,现在条件好了,一个月至少能吃上一次,但一大家子人依旧很馋红烧肉,特别是爷爷做的红烧肉。
这不,老大于福生早上特地在县城菜市场买了10斤五花肉回来,爷爷中午直接烧了5斤,满满一大盘红烧肉,个头不大不小刚好一口,恰到好处的酱油上色,让人刚把肉塞进嘴里,手就又很诚实的去夹盘里的红烧肉。
“善善,英语问哥哥可问懂了啊?”老于塞一口红烧肉后问善善。
善善点点头。
“善善,在城里学校学的怎么样?”在奶奶眼里,最喜欢的就是善善,可爱的乖孩子。
“不中哦,前段时间考试考的差得很。”谈起善善的学习,老于就变得有些愁眉苦脸。
“刚开始嘛,好好学善善,将来考大学。”奶奶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大红烧肉放进善善碗里。
“奶奶哎,我们整个村到今天都没出一个大学生,我家善善难哦”婉兮说道。
“这有什么中不中的,好好学都中,真要是不中,就买一个大学读,反正我家善善一定要读大学。”在奶奶眼里,哪怕买也要读大学。
听到奶奶说这句,大家都笑了,大学哪里能买得到。
但哪怕就是买,我家善善也一定要读大学。
奶奶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过了几日,早点生意还是没有起色。
门前冷落人烟稀少,老于转身进屋搬了一个板凳坐在摊前,浑身无力的拔起一根烟,用这烟雾缭绕蒙蔽眼前的景,用这尼古丁麻痹全身丧失信心斗志的细胞,就这样吧。
门前那条宽长宽长的斜坡,彻彻底底被婉兮说中了,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跨越这条斜坡来买老于家的早点。
已经开张一个星期有余,生意比北门菜市场还要差,而且方圆百米内没有菜市场,没有学校,想想这些,再抬头看看,老于无奈的吸了口烟。
“你跑这门口坐着抽烟算怎么回事。”在楼上打扫完卫生的婉兮下楼看见老于坐在摊子前抽烟,一幅满满的凄凉感。
女人不同于男人,至少婉兮更能接受这种随遇而安,乐于现状;但对老于而言,这艘载着一家三口的船需要自己来掌舵,他接受不了这种看起来没有丝毫前景的现状,可是天天都在想办法却怎么也想不到好办法的无力感愈加增强。
老于没有搭理婉兮的话,继续抽着烟。
“你抽烟回里面抽,你在这耷拉着脑袋抽烟,别人看到了谁还愿意来买包子。”
“都这个点了,哪有人来买?”
“那就把摊子收了。”
“不要一下来就废话。”
“我在这卖,你赶紧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都要到十点了。”婉兮看不了这种状态的丈夫,走到身旁拉着老于起来。
老于把烟头在地上摁了摁扔进垃圾桶,起身拿起钱盒子翻翻,看着越来越少,咬咬牙只取了个五毛硬币走去马路前方一公里左右的城东菜市场。
老于先是在菜市场大棚里故作很轻松的样子转了一圈,偶尔看看菜摊前的菜,但是看见旁边的人付菜钱时,意识告诉自己这次只带了五毛钱,有些菜买不起,有些菜买得起却凑不成一碟子。
不一会儿,空手转出菜棚来逛路两边摆在地上的菜摊,看能不能找到目标。
“你看一斤半,收你八毛吧。”正当老于看到一个卖白菜摊准备弯腰下来看看的时候,旁边一位妇女买了一棵不大的白菜,老板秤后一算是八毛。
“哎,这土豆怎么卖的啊?”老于平静的迈开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在一个卖土豆的摊前蹲下来拿了一个土豆问。
“六毛钱一斤。”
老于就开始蹲在那认真的挑选着土豆,也不知道此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反复来来回回的挑选着,恐怕是想买两个还是买一个大一点的、想着够不够炒一碟子的、想着身上只有五毛钱。
“这两个土豆有没有一斤啊?”老于拿起两个土豆问起来。
“拿来称一下。”
“给九毛钱吧。”
“多重啊?”老于起身过去看秤。
“你看,一斤六两多。”
“哦,你看这一个多重?”老于把小的拿下来。
“九两,两个一起八毛钱吧。”
“一个就够了,五毛钱行吧。”老于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五角硬币。
“行,我给你拿个袋子。”
“不用,我手拿着就行。”
“那敢情好,省个塑料袋。对了,老板,还要点什么别的吗?”
“家里还有菜。”老于手里拿着带有泥土的土豆起身急走回家。
“婉兮啊,哪次讲你都不信,你这煤炉不能再开了。”每次都是,老于出门回来后,婉兮都会把热包子馒头的煤炉眼打开一些。
“那都不冒热气了,谁还来买。”
“有一点点热就行,这个时间了,你还让它冒热气,包子馒头不都薰化了。”
“没事的哦,你没买菜啊?”婉兮看看老于周围没有看到菜疑惑的问。
“买了土豆啊。”老于把手摊开。
“就买一个土豆啊?”婉兮都不敢相信这是买菜回来的节奏。
“够了,就炒个土豆丝吧。”
婉兮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十来点钟,又到了买菜的时间点,老于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拿出一个塑料袋,然后往里面装大米放秤上秤,一会秤一斤用手颠颠,一会秤半斤用手颠颠。
后来干脆秤了三个塑料袋,一个是半斤,一个是七两,一个是一斤,反反复复在手里颠。
“你这是在干什么?”从楼上打扫好卫生的婉兮下楼看见老于手里拿着大米在那颠来颠去,不明所以。
老于笑笑不说话。
“你用袋子装着大米干什么?”
“哎,没事,你忙你的去。”其实老于心里偷着乐,看着这毫无起色的生意,每天主要也就左右邻居和这周围的住户光顾,只有节流开支了,老于暗暗咬牙决定每天买菜不超过五毛钱。
为了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老于想了三个办法:一是每次买菜只带五毛钱,二是练就颠颠神功,练到什么东西放在手里颠颠就差不多知道它有多重,这样买菜时心里有底,三是每个菜里往死的放盐。
功夫不负有心人,老于用半小时连就了神功,而后去市场买了个白萝卜回来。
第三天,土豆。
第四天上午十来点钟。
“给我拿两个馒头。”刚准备起身去买菜的老于被喊住了,仔细一看是一位卖菜的老奶奶。
“好的。”
“五毛钱是吧。”
老于点点头。
“老板,你看我把这些白菜给你,抵两个馒头行不行?”老奶奶从裤子内口袋掏了半天,才把布袋子钱包掏出来,突然看到菜篮子里的白菜想到了什么,就把菜篮子拎过来给老于看。
“你这哪里是白菜啊?都一片一片的。”
“你来看看,这哪一片不是好好的,坏叶子都掐掉了,本来准备带回去自家吃的。”
老于看着眼前的白菜迟疑了会,心里面知道这是别人买白菜的时候把外面一层有烂叶子的、脏的菜叶撇下来的,但老奶奶把这些搞得很干净,整整齐齐的在那堆着,看着足足有两斤多重。
“我家里还有许多白菜,你看看这些都是好好的,又不是不能吃,早上这么多最起码要卖一块五呢。”
“你这哪能买一块五呢。”
“那五毛值吧,我也省得带回去麻烦,老板,抵了吧。”
“好好好,刚好中午的菜还没买。”看着毕竟有这么多白菜,老于也就答应了。
老于坐在摊前细想,菜市场卖的菜早上最贵,半晌午的时候就可以还价了,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许多在外摆地摊的就准备回家了,如果这个时候去买菜,应该是最便宜的,然后特别是买白菜这种放时间长了会变质的菜时,价格更便宜。
“老板,这些白菜怎么卖的啊。”又是一天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老于跑到菜市场来,专门挑了一个有许多被撇下的白菜边的菜摊前。
老爷爷看着菜篮就没打算能卖出去,再抬头看看老于说了句:“这些你看着给吧。”
“五毛钱行不行?”
“行的,行的,我拿个袋子给你装。”卖菜的老爷爷巴不得老于把这些白菜边卖了换成钱,每次早上看着别人买菜撇掉那些白菜边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那些白菜边都是好好地,但是大部分人买菜的时候就是喜欢把最外面一层给撇掉,不然心里总觉得不平衡,看在眼里的老爷爷却是蛮难受的。
“不用,我带了袋子。”装完后的老于递了五毛钱给老爷爷。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于家中午餐桌上的菜量不再那么的少,也不再那么的咸了。
只是每天都是煮白菜边、炖白菜边、炒白菜边,或者是白菜叶打汤,白菜边红烧,循环往复。
这边第三堂课刚下课的于善跑出来扒在二楼的栏杆旁,看楼下两个初一三班的大混混在那打球,一个很多废纸裹在一起用胶布包住的纸团,两个混混就用手掌来回打,像打羽毛球一样。
“于善,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小混混陈超想交于善这个朋友,跑过来聊天。
“不知道。”
“我就猜到你不知道,左边这个叫崔子三,外号三哥,是城南小学出了名的扛把子,四年级的时候就把二中初三的一个混混打了。”
于善看了看左边,这个人不胖不瘦,刚上初一就已经有差不多一米七五的身高,长相不是一般的帅。
“右边这个叫余飞。”陈超凑到于善耳朵旁小声的说到。
于善定睛一看,一身黑色衣服,手臂粗的吓人。
“外号黑子,据传有一次他一个人干掉七八个拿钢管的人。哦,对了,提醒你一下,如果在路上遇到他一定要低着头走,不然他不爽起来就会揍你一顿。”
显然于善被陈超唬住了,看着这两位扛把子直接用手掌来回打球,连忙点头。
“也不用怕,做我兄弟,以后哥我罩着你。”陈超是看上了每次打起架来一点不含糊的于善。
刚说完,于善看着楼底下没人,就吐了一口口水。
谁知吐到了黑子头上,我尼玛,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有随地吐痰的习惯,于善必死无疑啊。
开完笑的。
如果吐到了黑子头上,估计这剧情也就写不下去了。
吐到了一个狐假虎威的软蛋头上,算是比较怂的小混混,虽然长得高大。
于善一下子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
“我尼玛,******,是谁?”楼下软蛋莫名被口水吐了一头。
楼上楼下的人哈哈大笑,陈超也手指着他的头发笑。
软蛋抬头那一刻看到楼上一个身影向后退,随即从楼下冲往楼上来。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吐口水到别人头发上,于善意识到这一点,而且在还不知道那家伙是个软蛋。
“于善,你进去坐你位子上,兄弟我替你挡。”陈超转过身来对不知道怎么办的于善说到。
于善第一次感觉到了兄弟,听了陈超的话进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陈超拦住了兴师冲冲的软蛋。
“你让开。”
“我就不让开了,怎么的,我们班是你想进就进的吗?”
“我靠,陈超,你们班的人往我头上吐口水哎。”
“不要诬陷哦,你哪只眼看见了?”
“你让不让?”
“怎么,我就不让了,这可是我二班的大门。”
“我看见了,就是一个穿蓝色外套的,我不想跟你打架。”
“我也没想和你打架,只是你不要诬陷我们班的人。”
“你这分明是护着你们班的人,信不信我叫我们班人来。”
“哎呦,我好怕你哦,你去叫人吧,我在这等着你。”陈超就是拿住了软蛋改变不了软蛋的本性。
“我知道是你们班的人,至少让他出来道歉吧。”
“上课了,上课了,别闹了,赶紧回去吧。”听见上课铃声的陈超推着软蛋往楼梯赶。
“我艹,陈超,你等着。”
“我等你,赶紧先回去上课吧,哎呀。”
于善喜欢这一刻被人罩着的感觉。
作者笔记:
A:这两天去A市逛了一下下,不由的顿感压力好大。
如果在这样的大城市生活,看着满街人潮拥挤、满街车水马龙、满街高楼大厦、满街灯红酒绿,都在不停的告诉你,告诉身无长处的你,必须得奋斗、奋斗、奋斗。
可是这种超高压力下逼出的奋斗未免会让人迷失前进的方向,而变得走偏、不再纯粹,最终会导致社会方方面面不和谐的现象发生。
不知道这种观点是否会被认同,其实身边很多人都会有一大堆理由推翻我这种观点,A市这样的大城市哪里不好?
这个问题容我以后慢慢来辩证。
我喜欢当下状态的自己,一路蛮幸运的选择着在别人看来并不认同的选择,就像当下我选择的城市是C市。
每天步行上下班,没有拥挤的人群,马路上也没有太多美女让我不停的回头。
一天三顿饭也很规律,偶尔一两周去市中心看看电影吃吃饭,就这样清心寡欲,一有闲散时间就写写字,坚持自己的爱好,日子过得很充实。
B:渣男:交往中的女生往往深陷其中,难以辨别,等真到了发现的那一刻,早已受伤或是伤痕累累。
热爱生活、在外为人处世不圆滑的男人一般情况下不具有渣男基本属性,但它的对立面并不一定是渣男。
关于左先生、右先生:如果没有前提限制,在男女刚认识或者刚交往的时候,往往会存在本是右先生的男生会有左先生的表现,往往本是左先生的男生会有右先生的表现。
所以,作为女生,不要在最开始的时候去过度观察分析你面前的男生,越是过度越是会看到假象;最好的做法是站在互相平等的角度去认识、了解、交往,一定要站在互相平等的角度,否则再长时间的了解也未必真实。
用句古语总结:
“你知道我是甚么人?便好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