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挺着大肚子,掠过前来迎接的大姐,直接奔向忆思坊,那种急切和激动是无法用言语来解释,忆思坊在人眼里就是风月场所,好的闺中男子理应避讳,更何况忆思坊前身就是窑子,虽然说是不同,但在大家眼里换汤不换药。
如今刚开张,这算是前所未闻,潘阳也不避讳,也顾不上听别人的指指点点,直道被鸨父拦下说:“这位夫君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潘红苕从来没见过弟弟这般,一直以来弟弟都是那个成熟稳重,知书达理,温文有礼,处事不惊,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一面的弟弟,既可爱又心疼。
潘红苕不慌不忙大气的将自己弟弟护在身后,潘阳知自己失了分寸,低下头站在姐姐后面,却焦急的四处打量。
潘红苕泰然自若的说:“我们是来看节目的,怎么不欢迎吗?”
潘阳突然意识到,若自己这样猛撞,一定会给自己妻主带来麻烦,最主要的是自己身份特殊,若暴露不止见不到妻主,还可能为潘家带来甩不掉的麻烦,虽然自己是闺中男子,但是大姐在这里可是大家耳熟能详的。
鸨父上前陪笑着说:“潘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潘红苕摆摆手说:“给我一个雅座。”
鸨父究竟青楼,自然懂得不追问,不过问,不说不想,转身从容的对说:“小仕为潘小姐安排。”
潘红苕转身扶着弟弟拍着弟弟的手,想随小仕上楼,这时鸨父回头有礼貌又不卑不亢的说:“今日人多,招呼不周,还请潘小姐海涵。”
潘阳乖乖的没在执着,一手温顺的让姐姐搀扶,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不觉脸上泛起红晕,洋溢着幸福的笑。
青青把一切看眼里,走向鸨父说:“你有看见妻主吗?”
鸨父恭恭敬敬的说:“火鸾公子和暗夜公子一同与紫姑娘不见了,所以请公子不要担心。”
青青看了一眼潘阳说:“那个人是不是潘家四公子?”
鸨父走进青青说:“没错,看他的样子应该这里有什么人,是他想见得人,或者说他是冲着紫姑娘。”
青青拍着鸨父的肩膀:“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你先去检查一下,这是开业的第一场,不能让妻主失望,你让所人打起精神,不容有任何闪失,我去会会二楼那位。”
青青看着自己的醉乡楼,被妻主改成忆思坊,舞台右侧是吧台,上面摆着各种酒,就像现在的酒吧,左边是自取的小菜,零食,还有果盘等,有流动服务人员,为雅座或包间点菜。
青青端起酒,走向二楼的雅座,到潘阳面前坐下,潘红苕打量着青青,不知不觉也被他的美貌高雅所吸引,潘阳看着这个举止优雅,为他和长姐斟酒男子,下意识摸向自己肚子。
青青打量了一下,发现随从少一人,青青率先开口说:“奴家若所料不差,潘小姐是来我忆思坊寻人。”
潘红苕听了收回目光淡定的说:“何以见得?”
潘阳却坦白的说:“对我来寻妻主,她姓紫名蔷薇,可否引我与妻主相见。”
青青优雅的笑了斟完酒,看看潘阳难道这就是妻主惦记的那个人,可是这身子,潘家势力不可小觑,既然能找上门就应该已经确认,可是妻主如今在何处他也不清楚。
青青起身,一拜缓缓开口说:“妾身拜见正夫。”
潘阳身子一颤,他在说什么,妻主已娶他,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暗淡,不过确定了她活着,就不枉连日来的奔波,心中便喜笑颜开片刻抬头说:“那妻主现在人在何处?”
青青起身,坦然的说:“妻主有要事出去了,不知何时归,身边有火鸾暗夜保护。”
潘阳眼中闪着悲哀,他知道他和她的日子到头了,今后的无尽痛苦已经成长,但是他还是想在她身边,他是她的人,还有了他们的结晶,不该他们此刻相见,就算再怎么勉强也无尽于是。
台下的戏已开锣,鸦雀无声专注在台上,花千骨一段苦情师徒恋,不负天下不负长留,唯独辜负了她,潘阳和青青看着以及在场众人,有的黯然流泪,有的嚎啕大哭,有的偷偷拭泪……
潘阳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眶红了激动的说:“是她,就是她,一定是她……”也只有她才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她好好的活着,他终于找到他了,孩子终于可以在母亲期待下来到这个世界上。
青青摸着自己的胸口心里说:他是宁负天下,也不愿负她,他不要做白字画,他喜欢杀阡陌说的,你若敢为门中弟子伤她一分,我便屠你满门,你若敢为天下人损她一毫,我便杀尽天下人,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认定了她,那一刻起,只要她想做或者愿意,哪怕背上千古骂名,他也甘之如饴,只要她要他,只要待在她身边就好,看着她开心平安,哪怕不被她眷爱……
潘阳转身坐下,端起酒樽,被青青拦下,端起另一杯酒水说:“几个月了,快临近了吧,喝酒对孩子不好,还是喝茶吧。”
青青温和的看着潘阳,看着这个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潘阳没有绕弯子直接说:“九个多月了,这几天就是预产期,你也一定很爱妻主吧。她真的好幸福,幸福的让我妒忌。”
青青低着头莫名的红着脸,这个男人的睿智风度教养不输于他,重要的是他也很爱妻主,可是他知道妻主随时面临的吗?他会倾尽潘家上下之力助妻主一臂之力吗?
潘阳似乎看出什么说:“只要她愿意,我不会不惜余力,就和你一样,因为爱上了她,就算丢了自我,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