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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05

昨天晚上张威出现在了我的梦里,同样出现在梦里的还有大郎,小三,姥姥,郭子,我已经忘记他们很久了。我四零一的兄弟,在我回忆青春的时候,你们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入到了我的梦中。我只能相信这是上天注定的。我的青春注定不是刘以然一个人,在最纯真的时光里,我遇见了张威,郭子,姥姥,小三,大郎。

他们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而这,却是一个噩梦。

在梦里,我们大口地喝着啤酒,在四零一那个狭小温暖的房间里,我们回到了从前。每个人都是当初的样子,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大家都不说话,只顾着喝酒。我记得我在国中的时候很少喝酒,但是昨天晚上我却喝了很多,没命的喝,整个房间里酒气冲天,就只有我们几个,只能听得到啤酒瓶子碰撞的声音。

张威的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那个背包里还有一段故事,是我和张威打赌时输给他的。我问他背个包干什么,现在是晚上了,喝完这瓶酒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张威不理我,咕嘟咕嘟喝完手里拿着的一瓶酒,然后走到窗子边。我正猜测他要干什么,张威却出乎意料的哭了起来,他说肖易寒杜月笙为什么会喜欢你?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杀我?问完这两个问题张威直接就从窗子跳了出去。

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脑袋嗡的一声,其他几个人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喝酒。郭子提起酒瓶摇摇晃晃走到我身边,他问我为什么流泪了,是被刘以然拒绝了吗?然后他用手帮我擦眼泪,擦着擦着自己却哭了起来。然后说肖易寒其实我在那场车祸中已经死了,你还记得兄弟我吗?他还问肖易寒我们俩为什么会是个白诗星?问完这两个问题郭子也和张威一样,从窗子一跃而下。

我手里的酒瓶掉到地上,哐哐当当的声音好像一个漫长的魔咒声。姥姥立马站了起来,说肖易寒你怎么了,喝醉了吗?酒瓶子怎么掉到地上了,然后姥姥就帮我捡起来,正要递给我的时候,姥姥却突然嚎哭起来,他用酒瓶子指着我说肖易寒你还当我们几个是你的兄弟吗?大郎,小三,我们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用诗元素把我们都杀了?

然后大郎和小三都站了起来,三个人拿着酒瓶子气势汹汹,满脸的凶神恶煞。他们三个在墙上撞碎了酒瓶子,拿着酒瓶的碎片一齐朝我的心脏刺了过来。

突然之间画面就改变了,我们六个人肩并着肩走在大马路上,左摇右摆。大家都开心地笑着,张威说肖易寒给你起个什么样的外号好听呢?我们的姥姥一直都比较娘,所以姥姥这个名字最适合他了。然后我们就开始大笑,姥姥踢了张威屁股一脚,两个人就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追了起来。

追着追着画面又变成了我和张威,大郎,郭子四个人骑着摩托车,耳边顿时响起了呼呼的风声。我突然想到了上一次我们四个人骑摩托车时出了车祸,心生恐惧,我便拼命地大喊起来,让张威开慢一点,但不论我的声音有多大,张威都好像听不见。直到撞向了一棵大树,我的眼前一黑,梦境才戛然而止。

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像丢进炸弹一样开始轰鸣起来。我不断的回想着刚才的梦境,越来越感到可怕,身上冷汗直冒,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直到很长时间之后才渐渐恢复了知觉。我抽掉一支烟,脑子才慢慢开始变得清醒。

我走去过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小格子窗外面蔚蓝的大海发呆。注定的,无论你再怎么样都逃不掉。这个故事,还要继续。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张威,郭子,姥姥,大郎,小三的名字。很多回忆就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了我的眼睛。

国中第二年,我开始学着让自己不再那么内向,纵然在面对刘以然的时候还会回到那个胆小的自己,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感谢一个人,张威。

他让我相信一个人处于什么样的环境就会慢慢的被他所处的环境所改变这样一句话。在我和张威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之后,在他慢慢影响之下,我认识了郭子,姥姥,大郎,小三这一群兄弟。有关青春的回忆,离不开他们。

四零一,我们共同生活了两年的地方,他们让我懂得了不同于朋友的另一种关系,兄弟。

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内心很疯狂的人,自从认识了张威他们之后,我才慢慢的对这所学校,这样的环境,对一些人有了感情。

国中第二年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承认我还在心底偷偷的喜欢着刘以然,默默的观察着有关她的一切。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尽管你们看起来好像很荒唐,但喜欢就是喜欢,无论如何都很难改变。

我和刘以然彻底的决裂是在那天早上。

就在前一天晚上,张威组织我们去网吧网游戏,我记得当时宿舍真的是很团结,现在想起来甚至会产生非常温暖的感觉。我们不论吃饭,逃课,上网,上厕所都会在一起。我还会有点怀念我们一起在网吧没日没夜玩游戏的日子。

那天晚上我记着网吧人很少,这正好应了我们的心思,先是一口气憋足完了两个多小时,几个回合下来,大郎彻底不干了。大郎玩枪战游戏的水平本来就很差,我们几个则是远远超过他,刚开始玩在我们几个的催促下大郎一般都会玩几局。但是大郎尝到被虐的滋味之后就好歹不玩了。

我们几个只有各自单玩,这个时候大郎一般都会看****,国产片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就专挑着看同性,****,这么一说你们就知道为什么我们大家都叫他大郎了,因为实在太猥琐了。

我认为看****这个东西就好比逃课,隔几天逃一次课那你还是学生,但每天都逃课那就只能叫死狗。就好比看****,隔几天看一次有益健康,可以缓解内分泌失调,但是每天都看,而且像大浪这样持续性的,不带一点缓解的,一般的结果都会是****。

我记得当时我们对面坐着一个游戏高手,我听张威讲这个人和我们同级,而且都是文科,名字叫文龙,我当时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刘以然的男朋友。听张威说文龙几乎很少去上课,已经对游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其实张威说这些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在意,他游戏玩嘿跟我们有毛线关系。但是自从那天晚上起就有关系了。

不得不说****的威力还是挺大的,大郎看嘿的时候,我们玩的正嘿,当时一下子网吧所有的电脑直接就黑屏了。幸好那天晚上人不是很少,但是你绝对可以想到你正在做你非常喜欢的一件事,而且非常入迷的时候,有人完全打断了让你去做这件事的时候你会怎么样。

我想是谁都会非常生气,但是我当时不知道这个叫文龙的人是怎么知道我家大郎看****的,电脑黑屏了之后文龙突然就站起来,鼠标键盘统统就摔到了大郎脸上,而且说着提起拳头就要打,很嚣张的样子。

当时网管直接就不干了,走过来噼里啪啦对着大郎和文龙就是一顿踹。文龙还是很牛逼的,张威也很牛逼,当时他俩指着网管就说了一句话,你给我等着。网管就说我就一条原则,出了这个门你怎么搞都行,但是谁在网吧闹事,我就要搞他。

我们哪里还有玩游戏的兴趣,大郎和文龙两个人先后就走了出去,接着是张威。我和郭子还是比较害怕这种场面,因为我从小打到都没有跟人打过架,这是实话。姥姥一拉我,说今晚有热闹看了,然后小三,郭子,我们四个就从网吧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打,张威大郎俩打文龙一个。但是文龙的个头的确很高,这点张威和大郎不占上风。不得不说文龙还是挺厉害的,就算有我们几个在后边站着,他还是没有半点恐惧的意思。几番厮杀下来,三个人都多少受了点伤。大郎捂着胳膊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张威和文龙都各自在一边站着。

就在文龙这边刚停下来的时候,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姥姥直接就上去了,对准文龙的鼻子一圈就抡了上去。这一拳打的文龙一个趔趄,血立马就流了出来。姥姥不带思考,上去又是一脚,文龙分明没有还手的力气了。这个时候大郎不带一点留情的,走过去就用脚在文龙的肚子上狠狠地踹,想来大郎也被这厮给激怒了。没有几分钟,文龙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但是这厮还没有半点要害怕的意思,虽然表情很痛苦,但是眼睛还是死死瞪着张威不放。

“张威你胆子够肥,今天你要不弄死我,明天我就一个一个把你们弄死。”文龙用袖子擦着鼻子流出来的血迹,让人感觉到此刻的场面有点恐怖。

我就听见张威笑了。张威只说了一句话。“动我兄弟的,不管是谁,没的说,干死他!”

文龙躺在就笑了起来,我看见大郎还有要打的意思,张威过去就拍了拍大郎的肩膀,然后从网吧外的小花园里捡来一个酒瓶子。就在我不知道张威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却走过来看着我。然后把酒瓶子递给我。

“肖易寒,给我****。”张威看着我说。

我从来没有跟人打过架,拿到酒瓶子的时候说实话我感到害怕,尽管我们现在是人多势众,但是我还没有想过要打文龙。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文龙,当时我想,为什么张威却偏偏要我打。

“算了吧。”我有点推脱的说。

张威就跟我急了,指着我。“肖易寒,你知道他是谁吗?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干死他,他是刘以然的小男朋友,你看着办吧。”

刘以然,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脏又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我看了一眼张威,其他几个人都在看着我。场面变得突然有点尴尬,在夜色的笼罩下,每个人的脸上看起来都有些恐怖。

我记得当时我就没有多想,其实有时候我早就在内心放弃刘以然了。但那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打啊,肖易寒,今天你不****,你就不是我兄弟。”大郎推了我一把,显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苦笑一声,想起了刘以然的样子。我走过去,什么都没有说。在当时我认为速度是很快的。我直接就在文龙的脑袋上一酒瓶子,酒瓶子砰一下就破了,文龙惨叫一声。

我狠狠的将酒瓶子剩下的残渣丢到不远的街道上,然后用很冷的眼神看了张威一眼。“够了吧。”我说。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当时的场面,怎么说呢,其实我内心还是挺紧张的,但我就是不想说话,打完我就后悔了,我干毛要打人家,刘以然怎么样那是她的事情。但是打了就打了,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我记得当时心里很矛盾,同时又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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