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走进来告诉陈否极,说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老乡,一定要见陈部长。陈否极问人在哪里?什么样子?他想着不会是老家里的人吧。小蔡看出了部长的疑虑,“不像你老家那边的口音,像是塬上人,两人都五十多岁。”陈否极说让他们进来吧。
不久,小蔡就引进来两个人,一看就是从乡里来的。小蔡说,这就是陈部长。男子马上过去抓住陈否极的手,显得异常激动,“陈部长啊,我找你找的难心啊,我是刚刚的大大(塬上方言,父亲之意),刚刚不懂事,让你这个贵人费心了啊。我今天来,就是来给你大贵人赔个不是,不要生孩子的气,让刚刚继续上班。他妈,你站着干啥,快把东西拿过来。”女人慌慌张张地拎过来一个蛇皮袋子。陈否极连忙起来阻止,老乡你们先坐下,你是秦刚的父亲吧?秦刚现在什么地方?女人刚要插嘴,被有些倔强的男子用手挡住,“贵人啊,我就是刚刚的父亲,孩子不懂事辞了工作,现在成天钻着些二流子耍牌赌博喝酒闹事,我们实在是没有法子了,这样下去估计又要......唉,你就让他上班吧!”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女人也战战巍巍地跟着跪下。陈否极把他们一一拉起来,“老大哥、老大姐,你们的来意我明白了,我想问你,秦刚现在是什么态度,他愿意来吗?”两口子似有万般苦楚,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否极又问,“林雨回去了没,你们见过没有?”不料不问则已,一问这两口子立即就来了劲,女人说,“这个狐狸精可把我娃害惨了,迟早要遭报应的!”男子捣了一下女人,他插上话说,“没有回来,我们也没有见,我打发刚刚去找,这个混小子就是不听,说啥也不去,还说人的命天注定,不是我秦家的人,铁链捆回来也没用。你说我的命咋就这样苦啊?”陈否极说,秦刚上班的事,按照公司制度,这样长时间不来,应该视旷工处理,不可能再安排他上班了。你们知道不,林雨因为秦刚现在也辞职不干了?男子听了半晌不说话,女人却说,“这狐狸精准是找野男人去了,她家里从祖先手里都那样!”陈否极听着有些不悦,他说,如果秦刚本人有悔过之心,想来继续工作,我可以向领导汇报,看在你们家这样困难的份上,说不定还会有希望。但是,如果他本人不来,你们也就别勉强了。东西你们拿走,事情我一定替你们汇报。
这两个人的到来,让陈否极又想起了林雨,快半个月了,马上都要过春节了,林雨到底在哪里?她现在又在干什么?所以,等这两个人走后,陈否极就驱车来到林雨先前租住的地方。房东说,一直没有来,不过他最近代收了好多快递,有信件,有商品,大大小小的有几包,都在他这里撂着。陈否极问,有没有人来找过她?房东说没有,但是在临走时,他又告诉陈否极,“上周星期五还是星期四,反正就是那两天,有一位女孩子来找过,但是也没留下什么话。”陈否极问,这女孩多大年龄,房东说和林雨年龄相当,二十二三,也像个学生。陈否极道了声谢准备上车,房东却喊住了他,“师傅你站住,那女孩来了,你看,就在你前面。”
陈否极转身一看,前面走过来一个一脸阳光的女孩。
女孩很大方,她看出来房东和陈否极并无恶意,笑着问,“小林回来了吗?”
陈否极说请问你是林雨的什么人?
“我叫豆苗,和林雨都是华东大学的同学,请问你是......?”女孩问。
陈否极告诉了她,问林雨现在人在哪里?
豆苗说她也快一个月没有见她了,手机已经停机,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陈否极问,林雨辞职的事告诉过你没有?
豆苗说她知道,当时林雨说辞职后和她一起去南方,但是此后就失去了联系。她也给其他几个和林雨有来往的同学打电话问了,大家都说不知道。
陈否极突然觉得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回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