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小军这么一说,陈否极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叫老淫棍招呼大家吃饭,自己到外面打电话问赵喜子,赵喜子半天才接上,只听见周围声音嘈杂,还有女子哭泣的声音,“老陈......哦,陈部长,我现在不方便,等会儿给你打过来。”陈否极说你先别挂,事情不要紧吧,要不要过来帮忙?赵喜子说你还是别过来了,下来我找你。说完就挂了。
陈否极用手拍了两把脸,尽可能让表情自然些,走进去坐下。肖岚很早就看出来他的心事,她悄声问,“是不是苏玥不高兴了?”陈否极说没有没有,吃饭吃饭。
大家渐渐都发现了他的忧郁不安,饭局很快也就结束了。在回家的路上陈否极又给赵喜子打了几次电话,但是一直不接,到后来还干脆关机。
回到家里,苏玥问他,刚才院子里有人说黄鼠狼的车被人给砸了,你没问问是不是喜子开的车?
陈否极说他也听说了,可赵喜子的电话一直关机,没有联系上。
你说会是什么事呢?
陈否极说,我困了,早点睡。
第二天上午,赵喜子的电话继续关机,这令陈否极烦躁不安,今天是星期天,公司不上班,他没有办法打听事情的原委,就到楼下院子里看看,看能否听到准确的消息。苏玥早上也没有出去锻炼,她发觉丈夫昨晚辗转反侧,心事重重,想到他在操心老乡赵喜子的事情,就一直没有问。现在见陈否极要出去,就说,最好别主动问,听一下就对了。
陈否极直接去门房,那里是渭洋佳苑的消息发布中心,谁家的孩子考上清华北大了,谁家的媳妇和公公吵架了,谁家的姑娘未婚先孕了,谁家两口子办假离婚多分房子了......各种流言蜚语都在这个地方汇总,也从这个地方传向四面八方。门房外面有五六个退休职工站在一起唠叨什么,一看见陈否极走过来,就马上散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各自的余光却不时在捕捉着他的一举一动。陈否极走出大门,远远看见常晋仕在一家超市门口站着,便走过去看他有没有消息。但是常晋仕见了他只是随便问了一句,什么也不说,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件事。陈否极没有办法,就忍不住问他,“你没有听说砸车的事?”常晋仕说什么砸车的事,我不知道。陈否极说,昨天晚上我回家时听院里有人说谁的车被砸了,你没有听到?常晋仕说我啥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关我屁事。说完就走了。
陈否极见大家像躲瘟疫似地防他避他,看样子也打听不出来什么,于是就往回走。不料在门口碰见了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林雨,林雨一见他马上泪眼阑珊,泣不成声。陈否极忙问,是不是秦刚砸人家车了?林雨连连点头,蹲下抱头痛哭,似有万般苦楚。周围的人都聚过来了,陈否极拉起林雨,“你来这里是不是找我?”林雨说是。陈否极说跟上我走,我开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