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碧烟朱唇轻启,一连串的音符流利地被她念出来。
莫熙反应很快,依据莫碧烟所念,十指飞扬,琴声响起。
“当当当当--铮!”闻名世界的十面埋伏,第一次在这个异世界响起。
随着杀气腾腾的琴声,众人眼前好像铺开了一幅画卷。
好像看到了了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战士重重地锤着战鼓,“咚咚咚”的鼓声直击胸膛。随着将军一声令下,战士们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同伴的尸体倒下了,来不及哀伤,便踩着同伴的尸体杀向敌人……
局势瞬间扭转,琴声渐渐压制了笛声,笛声面对碾压性的琴声,仍然负隅顽抗,然而却已是强弩之末了……
“铮!铮铮铮!”随着琴声渐渐进入高潮,笛声再无反抗的力气。
“呜!”笛声发出一声短暂的哀鸣后就彻底的没有了声音。
“扑通!”大约二十丈外的树上,一个黑衣人栽下来,挣扎了一下,不动了。
死士纷纷口吐鲜血,倒下了。
大家赶紧过去看那个黑衣人。
西门溯一把扯下那黑衣人蒙的面巾,是黄泽。西门溯摸了摸黄泽的颈部:“他死了,应该是反噬而死。黄泽,果然是大哥的人!”
西门溯眉头深深地皱起,说:“这事就深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效忠大哥。”
莫熙:“看来得把和黄泽有关系的人都查一遍了。”
莫碧烟呆呆地看着他们讨论,不说话,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死士的血,大家的血,染红了花草,染红了土壤,染红了一切……
血,红色的血,漫无边际的红色的血,夫妻两人的身体被汽车压着,却不忘把自己的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保护好,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年仅五岁的,小小的莫碧烟……
北辰初弦刚想去问问莫碧烟怎么了,却有人快他一步。
“烟烟,怎么了?”南宫棋眠本想抱住莫碧烟,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还是停住了,只好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莫碧烟的额头。
“……”莫碧烟看着南宫棋眠不说话,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衣服上没有血的人,因为南宫棋眠始终把她护在身后,替她挡了不少伤。
“怎、怎么了……我现在是不是很脏啊?我……”
莫碧烟摇摇头,抓住南宫棋眠的手,两只柔软的小手包裹着南宫棋眠的大手。
她仰起头,笑着看向南宫棋眠:“没事,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南宫棋眠再也撑不住,他的身体晃了晃,倒在莫碧烟的怀里,昏迷了过去。
“南宫!”莫碧烟害怕碰到南宫棋眠背上的伤口,只好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众人赶紧把南宫棋眠扶回客栈。
所有人中伤得最重的就是南宫棋眠了,大大小小一共十几道伤口,特别是为莫碧烟挡下的那一剑,血肉和衣服都已经混在一起。当莫碧烟脱下南宫棋眠的衣服为他清理伤口时,即使是昏迷着,南宫棋眠也难受的皱起眉头,痛苦地哼哼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