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给老头子找了一套我爸的衣服换上,然后收拾了下头发和脸面,就和他一起去邻居家酒席上耍。
我突然带了一个老头子来,都是一直生活这里的老乡邻居,说是我家亲戚也骗不过,谁家有些什么亲戚大家都知道,逢年过节走亲戚,邻居都会这家哪家的陪客,也就是陪着一起热闹。
我想来想去,给这老头子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还是我婆婆给我想到的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爷爷的战友。
我爷爷是一名抗美援朝的志愿军,在战场的时候腰被炸弹炸起来的石头打伤了,回家之后一直腰疼,在我两岁的时候就离开我们了。
说他是我爷爷的战友正合适,这老头子姓陈,我就叫他陈爷爷。邻居们倒是没有怀疑过。
昨晚我也不知道为啥,看到他一个人无依无靠,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叫住他,说我有事请他做,给钱。其实就是想让他不那么孤单的一个人走,看着我心酸。
今天还不是正酒,但是客人们都会到,因为离女方家比较远,今天下午引亲的队伍就得去女方家,明天一早赶回来。
引亲的队伍是有讲究的,都是主家的亲戚。人数必须得是双数,这当中还得要有一部分有力气的小伙子,因为要和女方送亲的队伍互相背嫁妆。
那个年代的嫁妆可不轻,比如那些衣柜,化妆台,这些东西都是纯木头做的,有力气的小伙子都得换着背。
在这嫁妆上面也可以看出来女方的家庭条件,条件好的,嫁妆就多,条件不好的就只有那么几件。
吃过饭引亲队伍就要出发了,这时候陈老头说我们两个也去。我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的看着他。我一个18岁的男娃儿,你一个老头子,去给别人引亲,你要把人家笑死。
他却说不管那些,他们队伍走他们的,我们两个走我们得。和他们保持距离就是了。
不和他们一起走,我们引哪门子亲?有啥意思。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一把拉过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这路上不会太平,就算他们去的路上不出事,在回来的路上肯定会出意外。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用人头担保。”
这下我也不淡定了。按照那家人之前的做事风格,肯定还会下手的。可是我们两个怎么这身份怎么去引亲的队伍是个问题。
“我说陈老头,你为啥又帮我?”我问道。
“仁者之心,我老头子只是佩服这一点,至于我帮你,算我还你的人情了。”老头子说道。
好吧,我相信一次,要是被骗了看我咋收拾你。
这事情先得告诉我爸一声,因为他是要去引亲的,让他小心的好。
可是我刚一说,我爸知道了会出意外,就要去通知大家。被我拦住了,不是我不告诉大家,而是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让我怎么给大家说。人家是喜事,还没咋样我就要说会出意外,不被打死也被骂死啊。
父亲被我说服了,但是要我拿出一个办法来。这给我的感觉是还比自家二子娶媳妇上心啊。
我只有去找到陈老头,商量办法。就算我们远远的跟在引亲的队伍后面,可是到了女方家,我两人就得在外面过夜,还没得饭吃。总不能直接去女方家吃饭,别人把我们当贼的打出来了。
商量到最后的办法就是去明天早上去接引亲的队伍,首先分析那家人要动手在啥时候最有杀伤力。那就是等我们引亲的队伍从女方家里出发之后,要是新娘子出了任何意外,那就是这边男方的责任,男方娶亲不成,同时让这两亲家成仇人。
决定之后,我和陈老头就回家睡觉,第二天还没亮我和他就动身了。在路上就问陈老头:“对方晓得你不?”
他肯定的回答道“绝对知道我,昨晚我和你一起去的酒席上,但是应该不会想到我和你会去接应他们,也不知道有你这样的一个行家在。”
“你说他们家是怎么找到你的?有上哪里去找这样的高手,一般这样的人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哎,他们家为这是准备很久了,几个月前都找到我了,这几天我来他们家还遇到一个人,我刚进他们家门,那人就走了,但是看的出来那个人就是他们找的高手。”
“那你有把握对付他吗?”我问道。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身上有血腥味,估计不好对付。”陈老头说道。
“除了杀手之外,什么人身上才有血腥味?”我真的不知道。
“杀手身上的血腥味是杀气,这个身上的血腥味是阴气,我这样说你明白吗?”陈老头解释道。
“我说陈老头,你既然在说,能不能给我说清楚,不要卖弄见识。”我有些火大。
“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是阴气,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在修炼邪法或者是魔功之类的。”陈老头又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哪家能请得起吗?这得花多少钱?对了,给你多少钱让你施法的?”我看着陈老头。
“给我了1000块,本来是让我施法让酒席办不成,谁知道你会出现。我差点被火烧死了,你知道吗?还好我反应快,把火转移到那堆稻草上。”陈老头说。
“我还以为那堆稻草是你怕冷,用来烤火了喃!那家人这次是下血本了啊,”我嘿嘿笑。
“我像是怕冷的人吗,你娃儿能破我的术,师父是那个?”陈老头问道。
“我师承昆仑山,师父叫......”我还没有说完,陈老头就打断了我的话。
“你不用说你师父是谁了,就凭昆仑山就够了。”陈老头叹气的说道。
我也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后面又聊了些他以前的事,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我也没兴趣在聊。
走着走着,老头突然来了一句,要我去找一只大公鸡。这把我气的不轻,为啥不早点说,这半路上我去哪里找公鸡。
只有找人户家去买了,途中遇到了两家人,都只有一只公鸡,人家不卖,没有公鸡,只有母鸡下蛋不能孵小鸡的。
没办法,只有在继续找,人家倒是有,公鸡也有,也是不想卖,我硬是把价格提到50块,这才买过来,办年货都够的钱,只买了一只公鸡,我有些无奈。
然而这陈老头说了句话更是来气,这只公鸡回去爆炒。我顿时想把公鸡砸在他身上,可他又是个老头。
其实不是他有意的,被破了鸡冠取血之后的公鸡,一般都被用血的人杀来吃了,因为被取了鸡冠血的公鸡是不能再养的了,没了阳气。
听到了唢呐的声音,这证明引亲的队伍不远了,干脆就在这里等他们,也而懒得走了。
等队伍走过来,我先找到我父亲。父亲背了一个大柜子,满脸的汗水。我要去替父亲背,父亲不让我背,怕我背不起那么大的柜子。另外一个邻居替我父亲背下了。
这下父亲有机会和我单独谈了,于是我就告诉他,这次不出意外就好,一旦出现意外,就不好对付。父亲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
我爸的意思是首先保护好送亲的人,他们出了事不好交代。然后他去找到接亲的人都互相看着点,其实接亲的人都明白这酒席一开始就那么多事,肯定是有人在动手脚。
这时我是气劲运行全身,拳套已经带上,陈老头感觉到我气场的变化,很是惊讶的眼神看我。
我这样做事为了给对方一个警告,希望他明白,这里有能收拾他的人,最好不要乱搞。
但是现实和我的想法不一样,还是出事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接亲的人,也是搭包袱的人,大吼了一声,把包袱扔地方就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这情况把我给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他把自己衣服扯下来我才看见,背上一条大蜈蚣,正在往身体里钻。
这情况让我有些懵,哪里来的那么大蜈蚣,都爬进衣服了,居然没发现。
这个时候陈老头跑到那个人面前,直接把公鸡冠子一口咬破,把鸡冠血滴在蜈蚣身上,在不往身体里钻了,缩成了一卷,掉在地上滚动。
陈老头还继续往蜈蚣身上滴血,然后拿出一张符,在手里一抖,符纸无火自燃,然后丢在蜈蚣身上,这时候蜈蚣开始冒一阵黑烟过后,化成了一堆黑灰。
陈老头又把鸡血滴到搭包袱的人伤口处,在伤口画了一个圈,就让我爸带着大家赶路,我爸让大家加快速度,背嫁妆的人都换上了又力气的。
队伍走了之后,我和陈老头没有离开,我挖苦道:“你厉害啊,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你都能解。”
陈老头却不接话,直接说道“这只是在试探我们两个。”
这下我更加警惕了,试探就来这么邪恶的招式,看来这人留不得,更何况他能找到我家,这对我来说一个最大的威胁。
陈老头对着远处的石头喊道“出来见面吧。”
这个时候我也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在石头后面。更让我惊讶的是这陈老头深藏不露的手段。
这时候从石头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只看他眼睛就给人很是不舒服的感觉,太邪恶,太阴冷。
“一个毛都长齐的武夫,一个老头子,居然还敢多管闲事,今天是你们咎由自取。”这人出来就是这么一句话,很是嚣张。
陈老头接话说道:“你用人血喂养蜈蚣,如此歹毒的法门,只有滇魔谷了。”
“你能看出来又怎么样,同样是难逃一死。”说完冲向陈老头。
我也冲向这男人,同时一拳朝他头打过去。他看我隔空朝他挥拳,漏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可是下一秒他就直接退回去了,导致我的后续攻击落空,正打算继续上前攻击。陈老头一把拉住我说“不要太靠近他。”